第2章 塵埃中的沙粒

  第二天清早,父親又整裝待發,可鬢角的白髮又多添了幾根。我揣著一肚子的疑問隨著父親出了門,父親來到檢察院門口,太陽直射。

  父親頂著烈日直視那懸掛於前方的國徽,父親走進檢察院進了一間會議室,周圍坐滿了人。沒一會在前方的投影屏上出現了一些畫面與我的回憶重合,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後退在撕扯著,耳邊是更為清晰的謾罵和卑微的哀饒。我看到屏幕中的自己被他們逼到牆角,我聽到自己絕望的哭喊。這一刻,我仿佛置身於當時的場景,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這就是真相......」父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的語氣帶著憤怒和不甘。

  我抬起頭,看著父親,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

  「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父親緊緊握著拳頭說道。

  我走在人聲鼎沸的人群,熱度未散大街小巷多是討論的聲音。

  「深夜了女生為什麼不回家睡覺?」

  「就是就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應了人家不就行了?便要賠上自己!」

  「聽說還是大學生呢,這點防範意識都沒有,一個女生晚上還穿短褲出門嘞。」

  我茫然卻又無助的蹲在街邊,我捂住耳朵,不想再聽這些流言蜚語。我不禁開始反問自己,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嗎?

  我像一隻受傷的小獸搖頭自言自語的辯解:「不是這樣的,我很痛,放過我吧!我錯了...求求你們了!」

  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滴落在地面上。我不明白,為什麼人們總是喜歡指責受害者,而不是去譴責那些犯錯的人。

  從他們討論我得知,原來那些人皆是有權有勢,我知道他們多得是方法給自己減輕罪責。我該怎麼辦,誰來告訴我,誰又能幫助我呢。

  夜晚的街道很冷清,只有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我站起身,緩緩地離開了這個讓我心碎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知道我不能再停留在這裡,任由那些傷人的話語刺痛我的心。

  我拖著疲憊的軀殼回到家中,父親坐在沙發上,菸灰缸里堆滿了菸頭。

  「爸……」我輕輕地叫了一聲。

  父親像有所感應一般抬頭看了房門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又點上一根煙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無言,喉嚨里的乾澀感又強了一些

  父親摩挲著相框緩緩開口:「你不用擔心,爸爸一定會想辦法的,爸爸會一直守護你的果果。」

  我看著父親,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

  「可是,他們……」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們有背景,但正義終將戰勝邪惡。」父親像是說給我聽又像是給自己鼓勵般的開口道。

  父親的話語是那麼的堅強有力,可眼中的淚卻怎麼也藏不住。

  父親的淚水划過相框中我的臉旁:「果果你放心,爸爸不會讓你受到委屈的。」

  我點點頭,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父親的話同樣給了我鼓勵,儘管我們只是沙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