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回事?桑青羽,你來說,你口中所言是何人?」
桑祈皇話落,
無視桑青裊投來的目光,桑青羽看著桑祈皇,一字一句道,
「父皇,你寶貝女兒可是好大的本事,好大的膽子,人家去了一趟南嶽,便將那南嶽那毫無本事,風流,成性的太子南飛凌,給你拐回來做駙馬爺了,怎麼樣,父皇,你還護著她麼?」
「桑青羽,你少說幾句!」
桑青裊受不了他陰陽怪氣的語調,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抿了抿唇,將目光看向桑祈皇,
「父皇,你別聽皇兄胡說,阿凌,不,太子他人不像外界所傳一般,他很好的,對我也是極好!」
桑青裊話落,
桑青羽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卻只見桑祈皇突然容了一口氣,隨後出聲道,
「原來是這孩子啊,朕還以為是誰呢。💥💥 6➈SᕼUⓍ.Cό𝓂 🎃💞」
聽著桑祈皇淡然無波的語氣,
桑青裊和桑青羽同時愣在了原地,
這是什麼反應???
難道桑祈皇不知南飛凌在外界所傳的糟糕名聲?
還有,什麼叫這孩子……
雖然南飛凌年紀確實不大,甚至比桑青羽還小几個月,但用孩子來形容他,不僅是桑青羽,就連桑青裊,都有些不習慣,
「父皇,你,你是不是聽差了,阿裊找的駙馬,可是南飛凌,後宮女人千千萬的那個南飛凌!」
桑青羽再次出聲,他話落,
桑祈皇瞅了他一眼,隨後道,
「朕知道,你以為這天下間誰還有有膽子敢與他同名的?」
桑祈皇話落,桑青羽擰了擰眉頭,
「那父皇,你……」
桑青羽想說些什麼,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而見狀,桑祈皇嘆了一聲,隨後聲音感慨道,
「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無論怎麼逃都避不開,你們兩個還小,或許不知道,我跟如今的南嶽皇南昊,那也是舊相識了。」
「我們認識之時,四國還沒獨立為國,我們幾個皇室的人,當時都還是北淵的臣民。
南昊是當時隱世望族蕭家的嫡子,我初次見到他,是在他外出遊歷的途中,當時,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在安城,也就是如今的南陽皇城初次相逢,我也只覺此人氣質流華,卓爾不凡,可真正讓我敬佩他,願意與他結交,是因為隨後安城爆發的瘟疫,那一年,北淵王朝已經有跌宕浮動之勢,朝中勢力複雜,安城遠在北淵皇城政治核心外,根本不受重視,平日裡就匪道橫行,官僚無忌,」
「當時我身為朝中諫議大夫嫡子,聽聞安城惡行匪氣,便向父親自請前往安城調查貪官霸官一案,等我到哪裡,因為他們壓根沒有準備,便被我幾日的時間抓住了諸多把柄,當時年少輕狂,我洋洋自得,想拿著他們的把柄回京立功,自詡為民辦事,可誰知,就是我這不通人情事故的做法,將他們都逼上了絕路。」
「在我打算回京的前一夜,安城突然一夜之間爆發了瘟疫,僅三個時辰的功夫,不到天亮,安城中便有數百餘名百姓死亡,百人性命,在當時可以算一個極其大的驚聞,我也因此不得不改變行程留了下來,」
「後面的事你們也應該知道,調配大夫,封鎖城池,實施救治,我盡力去挽救了,可是,那場瘟疫來的突然,來的莫名其妙又來勢洶洶,儘管城中大夫每日殫精竭慮,但仍舊阻止不了安城百姓接連死亡,眼看著瘟疫爆發了半個月,安城中死亡的百姓超過了萬人,我終於坐不住了,我派人三道急今送往皇城,請求救援,可是…………我在安城足足又等了半月,皇城那邊都沒有任何消息,」
「安城位置偏僻,又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城,因著爆發的是瘟疫,所以全城都被封鎖了,外面的消息進不來,裡面的消息送不出去,我盡力了,城中大夫也盡力了,但那些百姓還是接連死亡,人命一條接一條,整個安城就像是被世人遺忘的一方九幽地獄,處處迴響著百姓的痛徹骨髓的絕望呼嚎,處處都叫囂著死亡的氣息,」
「後來,直到我實在等不了,打算親自回京求救,這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安城那幾個被我抓住把柄的官員在聯合搞鬼,我派人送出去的消息,剛出城便被截下了,而安城瘟疫爆發的消息,也被他們聯手隱瞞住了,」
「我發現了這一切,卻走不了,他們將我扣下,將我和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百姓關在一起,當時我都絕望了,可就是這個時候,南昊出手了,他私自潛入瘟疫營,將我救了出來,出來後,我才知道,在我蠢笨的被那些官員玩弄於鼓掌之中時,南昊早就發覺了不對,所以他前往皇城求救,而好巧不巧,讓他遇上了微服出京的杜丞相家的大小姐,杜飛鳶小姐,也就是南嶽已經去世了的皇后,南飛凌的親生母親。」
「他們二人到來,憑藉著飛鳶小姐的權勢和南昊的醫術,將安城那幾個亂臣賊子悉數拿下,安城百姓得以解救,說起來簡單,但中途,我們遭遇了幾次生死險關,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飛鳶小姐和南昊暗生情愫,我也和南昊結為生死兄弟,」
「後來,我知道了南昊的身份,但那個時候他和飛鳶小姐已經快要大婚了,蕭氏是隱世望族,防避世俗紅塵已經多年,他不願因為自己個人私慾將蕭氏扯入紅塵,所以只擔了一個平民百姓身份,後來世人都知道他們在一起了,但鮮少有人知道,當時皇室宗親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的,是我祈求父親,用了手段,這才逼迫那些宗親認可了這門婚事,所以南昊和飛鳶小姐為感念恩德,便曾親口許下承諾,來日後代子嗣與我膝下後代擇一婚契,」
說到這裡,桑祈皇笑了笑,看著一臉呆愣的桑青裊道,
「後來,飛鳶小姐產下一子,而我膝下,也只有裊兒一個嫡出的女兒,他們本來就該立下婚約,但怎奈北淵皇朝風雲突變,兩家還未來得及下定,便發生了戰亂,我們被迫分離,此事便也耽擱下來,到後來,我本來想和裊兒說,但那時裊兒一心撲在政治上,我便沒有提,再後來,我便中了毒,沒了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