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幾人後,木塔也不再多說,讓人押著他們,一路朝山口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 (謁演 )
等隊伍停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白。
顧悠悠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才發現,此時他們在一個山谷之中。
但是,與其他山谷不同的是,他們此時所在的這個山谷,明顯是木塔經常落腳的點。
只見木塔越過他們,徑直走到一片平地前方,
他剛站定。便有兩個南嶽侍衛,手腳麻利的搬了一個椅子放在他身後。
神色坦然入座。
木塔一招手,
壓著雲一和顧悠悠的南嶽侍衛,便推搡著他們朝一個高台上走去。
熟練地將兩人綁在柱子上,侍衛退了下去,將其餘的大虞士兵,齊齊推到柱子之前,
目光冷冷的看著木塔,雲一磨牙小聲道。
「這狗娘養的想做什麼?」
顧悠悠淡定的搖了搖頭。
「還能做什麼?反正總歸不會是人事兒。」
眼眸驀的一冷,
木塔盯著顧悠悠看了片刻,隨後突然一笑。
「落在我手裡,竟還敢如此囂張,小丫頭,我該說你有膽有勇呢,還是該說你不知死活!」
「階下囚,沒有選擇的權利,木塔太子想認為我是什麼,便是什麼吧!」
看著顧悠悠一笑,
木塔突然起身,緩步朝高台而來,
而見他不斷逼近,大虞士兵都不自覺恐懼著朝後方退去,
看著走到高台邊緣上停下的人,
雲一沉了沉聲音,「木塔,你有什麼沖本公子來,為難一個姑娘算什麼本事!」
眼看著木塔如毒蛇般的目光落到了顧悠悠身上,雲一用力掙扎了幾下,擰眉看著木塔,
木塔看也不看他,就只當沒聽到他的話一般,
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一眾大虞士兵,木塔眸子裡陰冷的光芒一閃,
嘴角朝一邊勾起,木塔背著手,
「你不是要幫蕭夜寧嗎?你不是要救這幫人嗎?我今日,偏要你嘗嘗噬心之痛,拿我馬鞭來!」
木塔喝了一聲,一個南嶽士兵雙手捧著一條藏青色的鞭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木塔身後,
轉過身去,將鞭子拿起來,放在手心裡掂了掂,木塔側首,看著顧悠悠陰冷一笑,
顧悠悠眉心微攏,杏眸一動不動的看著木塔,一旁的雲一看著那鞭子,瞳孔巨縮,
「木塔!我說了,你是個男人便沖我來,欺負一個姑娘,虧你還是一國大將,我呸!」
雲一不停的罵著木塔,許是被他吵的煩了,木塔突然揚手抽了他一鞭子,冷笑道,
「不怕死,很好,等我收拾完顧悠悠再收拾你!」
聞言,雲一還想出聲,顧悠悠看了一眼他被抽的皮開肉綻的肩膀,搶先朝著木塔喝了一聲,
「要殺要剮隨便!今兒個姑奶奶要是求個饒叫聲痛,明兒便改名兒跟你姓!」
「很好!」
勾了一下嘴角,木塔眼底紅光一閃,
「雲小將軍有句話倒是說對了,我從不親自欺負女人,所以嘛………」
突然將手中馬鞭扔在地上,
木塔目光看著那百個大虞士兵,陰寒出聲,
「我今日心情好,不想殺生,這樣,你們當中,但凡誰抽顧悠悠一鞭子,我便承諾放他離開,怎麼樣,誰先來啊?」
不敢置信的看著木塔,雲一怔了一下,回過神來後,怒到極致,
「卑鄙!」
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雲一眼眸一轉,看向那些戰戰兢兢的士兵,
「你們給本將軍聽著,大虞的男兒可以流血可以死,但就是不能沒有骨氣,今日,即便刀架在了脖子上,本將軍也還是那句話,誰也不可以動顧悠悠一下,聽明白了嗎?」
雲一話落,人群里,雲六也是一臉沉凝。°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69ᔕhυא.匚Ⓞm 😝😝
他模樣不起眼,被抓後,顧悠悠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便不動聲色的混入了士兵群里,此刻,聽了木塔的話,他心裡一驚,不由得擔憂的看著顧悠悠,
「將軍說的是,大虞的男兒不怕死,南嶽狗賊,你要殺就殺,想讓我們自己打自己人,你做夢!」
突然,人群里一個人站出來,朝著木塔狠狠啐了一口,
顧悠悠循聲看去,見說話的那人是之前在山腳被砍了一條胳膊那人,
而有了一個人出聲,接連有十幾個人站出來,目光恨恨的看著木塔,
場面突然變得嘈雜起來,
顧悠悠心裡卻一片慌亂,
木塔心胸狹窄,絕對不是好脾氣之人,
這些將士們貿然出頭,只恐怕……
顧悠悠不自覺將目光看向木塔,果然,只見木塔眸子裡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瞳孔一縮,顧悠悠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小心!」
突然,顧悠悠驚呼一聲,
但驚呼聲毫無作用,
只見木塔突然抽了身邊侍衛佩刀,反手一劈,直接削去了最先說話的那人的另一條胳膊,
殘肢在半空中划過一道弧線,砸落在大虞眾將士身前,溫熱的鮮血自那人肩膀處噴薄而出,淅淅瀝瀝,像是下了一場嫣紅色的血雨,血花四濺,
雙臂被砍,滔天的痛意讓那人站不住身直接倒地,
看著他沒了胳膊,扭著身子在地上痛喊掙扎,顧悠悠雙眸猩紅,
「木塔!我殺了你!」
將手中染血的刀隨手丟在地上,一邊接過侍衛遞過來的布巾擦拭著臉上的鮮血,木塔一邊盯著顧悠悠,
「我知道你想殺我,只是,你覺得你有那個機會麼?」
話落,木塔用腳踢了踢在地上掙扎的人,目光陰冷的看著其餘眾人,
「看見了嗎?這就是不識趣的下場,你們……也想像他一樣嗎?」
大虞眾士兵聞言面露驚色,不約而同朝後挪著身子,
但木塔不給他們猶豫的機會,沉著目光,給了身旁侍衛一個眼神,那侍衛會意,上前撿起地上的刀,抬步走向之前反抗的那幾人,
「住手!」
意識到南嶽士兵要做什麼,雲一怒喝了一聲,但無用,
手起刀落,
瞬間,十餘個大虞士兵甚至來不及發出聲音,便人頭分離,沒了性命。
鮮血流淌一地,
那些南嶽侍衛就像是一個個索命的惡魔一般,提刀圍著剩餘的人。
周圍滿是濃郁的血腥味,甚至不少人,身上沾滿了同伴的鮮血,此刻正抬手捂著胸口,不停發出乾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