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謝宴徽話落,南音剛想說什麼,卻想到他這一身傷基本都是為自己受的,當下唇瓣動了動,沒好氣一嘆,
「真是服了你了,看在你多次救我的份上,就陪陪你好了!」
言罷,瞪了謝宴徽一眼,南音抬手掀開一側的帘子,對等候在外面的衛權道,
「衛權,你不用管我,我在馬車裡照顧謝宴徽!」
南音話落,衛權蹙了蹙眉頭,沉默片刻,卻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翻身上了馬,率先走在前面,
見此,南音方才放下帘子,坐正了身體,看著眼前側身而臥的謝宴徽!
「現在可以好好養傷了吧!」
南音沒好氣出聲,聞言,謝宴徽看著她,
「可以是可以,只是,讓你留下來陪我說說話而已,你就這麼不甘願嗎?」 ✤
目光落在謝宴徽蒼白的唇瓣上,南音氣一泄,半晌道,
「不是不願,只是待馬車裡太憋屈了,我想騎馬!」
謝宴徽俊眸一挑,
「真的只是因為想騎馬?」
南音眼睛一翻,踢了踢他身體,往下伸了伸腿,
「不然你以為因為什麼!」
謝宴徽被她一踢,挪了挪腿,悠悠道,
「我以為你見到了某些人,便要將我這個救命恩人丟在一邊了……」
謝宴徽言罷,南音一怔,隨後蹙了蹙眉頭,瞪他,
「傷重就好好養傷,哪來那麼多精力廢話!」
謝宴徽不惱,
「我傷的是身體,又不是嘴巴,做什麼不能說話!」
南音無語,
「那難道不該閉嘴,保持體力,養精蓄銳嗎?」
謝宴徽一臉坦然,
「雪羽山距青妃關千里,我又受了傷,回去的路途,少說也需要十天半月,你說,這些時間,還不夠我養傷的麼?」
謝宴徽言罷,南音無語,
見南音不說話,謝宴徽挑了挑眉,
「我渴了!」
南音似沒聽到,
謝宴徽再次重複,
「我喝渴了,」
南音咬牙,
「你手邊不就有茶麼?」
謝宴徽神色漠然,
「傷重,手軟,沒力氣!」
南音「……」
「真渴了!」
「怕你了!」
南音不耐起身,挪到謝宴徽身旁,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他唇邊!
「張嘴!」
「躺著沒法喝!」
「事情真多!」
不滿的吐槽了一句,南音還是放下茶杯,動作輕柔的將謝宴徽扶了起來,
隨後方才再次拿起茶杯,遞到他唇邊,
就著南音的手,喝完了一杯,謝宴徽抿唇,
「還要!」
南音「…………」
一連喝了三杯,謝宴徽方才沒說再要,
見此,南音放下茶杯,便要朝一側退去,
然而,她剛起身,胳膊便被謝宴徽一拽,隨後整個人再次跌坐下去,
而不待她反應過來,謝宴徽身體往上一騰,腦袋便靠在了她雙腿之上,
南音目瞪口呆,片刻反應過來,大怒,
「你做什麼!」
謝宴徽看著他,目光坦然,
「睡覺啊!」
南音深吸一口氣,
「把你腦袋拿開!」
謝宴徽不動,
「平躺著我脖子痛!」
「車內有枕頭!」
「枕頭太軟!」
「有木枕!」
「木枕太硌!」
南音還想說什麼,謝宴徽弱弱開口,
「我身體真不舒服,你就讓我靠一會兒!」
謝宴徽話落,南音咬唇,垂眸看他見他確實虛弱的厲害,心裡一軟,當下無語,
見此,謝宴徽嘴角微微勾了勾,
怕將南音徹底惹炸毛,挪了挪腦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謝宴徽也不再說話,閉了閉眼,
其實他也並非是裝的,他此刻確實是虛弱的緊,但是,考慮到衛權在外面,不把南音拴在身邊,再虛弱,他也睡得不安心……
而願望達成,謝宴徽閉眼沒多久,便也睡了過去,
南音默默的坐著,半晌,察覺到他睡了,方才垂眸打量著他,
只見男子雙眸緊閉,比女子還長的睫毛輕輕落在下眼瞼處,影印出兩抹彎彎的黑影弧度,往下,蒼白的薄唇微微抿起,不見一絲血色,此刻,他熟睡,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孩子!
然,就在這時,車輪似是碾壓到了什麼東西,一陣劇烈的顛簸傳來,南音眉頭一蹙,本能伸手扣住謝宴徽腰身和腦袋,
而似是撞到了傷口,謝宴徽嘴唇一抿,卻因虛弱的厲害沒有醒來,
見此,南音輕嘆一聲,抬手挪了挪他的身體,想讓他側躺著,
可他的傷在左肩膀,為避免壓倒傷口,南音只能讓他右肩膀朝下,但也因為如此,
謝宴徽的面對,便正正對上了她的小腹!
男子溫熱的氣息透過輕薄的衣衫,悉數噴灑在小腹之上,南音臉色一僵,有些後悔,然而,她剛想將謝宴徽身體挪回原狀,一陣顛簸再次傳來,南音無奈,
雪羽山外都是山路,道路本就顛簸崎嶇,若是將他放平,必不可免又會撞到傷口……
「我真是欠你的!」
忿忿出聲,南音終究不忍心挪他,還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和腦袋,避免馬車幌動,影響到他睡眠!
然而,南音不知道的是,謝宴徽此刻並沒有睡,而是清醒狀態,
那一撞,雖然撞到了傷口,可那區區疼痛還不足以讓他醒來,
是南音方才挪動他的身體,與生俱來的戒備心理,讓他瞬間便醒了!
而心情極其愉悅的某人,極其坦然的選擇了裝睡,
只是,裝著裝著,便抵不住困意,再次睡了過去!
謝宴徽這一覺,可謂極其舒坦,一直睡到了入夜時分,
而衛權等人行進了一下午,來到一個樹林開闊地,見天色愈發黑沉,便下令停止行進,暫作休息,
而何氏族衛和衛權手下那兩人也第一時間開始搭柴生火,打獵找水!
衛權翻身下馬,便抬步朝馬車而來,
輕喚一聲,馬車內毫無動靜,衛權怔了怔,抬步上前,掀開帘子,
然而,當他看到馬車內場景之時,一雙眸子暗了暗,
只見謝宴徽側躺在南音雙腿之上,睡的安然,而南音一手扶著謝宴徽腰身,一手捧著謝宴徽腦袋,此刻頭顱微側,靠著馬車壁同樣睡的毫無防備,
目光在兩人身上來迴轉了轉,衛權攥著車簾的手不自覺發緊!
「本公子竟然不知,衛將軍不但會撒謊,還有偷窺人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