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照聞言,想都沒想,便一口否決了。
謝千音聞言,小臉微皺。
「你是覺得你自己會做不好,讓我不滿意?」
傅照聞言,搖了搖頭,
「不是,我不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是不放心你。」
謝千音一噎。
「我有什麼地方讓你讓你不放心的?」
謝千音話落,傅照抬頭瞥了她一眼,隨即語氣幽幽道。
「沒吃到肚子裡,我都不放心。」 ✡
謝千音:「……」
兩人沉默了片刻,最後,謝千音目光正正的看著傅照。
「總之,我的回答我已經告訴你了,這是我的底線,不能商量,你同意,我們就這樣,你不同意,那也只能算了。」
「什麼叫算了?」
「意思就是做朋友,想和玉雁一樣的朋友。」
「不行。」
「那你就同意。」
「我……」
「嗯?」
「哼。」
最後,在謝千音赤裸裸的目光下,傅照冷哼一聲,隨即,翻身而起,下床直接朝門口走去,看的謝千音一愣一愣的,
所以說,這男人,到底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還不走,談戀愛沒規定要讓人久等吧?」
所以說,這是答應了?
此刻,雖然傅照的語氣不算好,不僅聲量大,態度也不算好,可是,當謝千音看到他粉紅色的耳垂之時,知道這傢伙是又傲嬌了,實在是惱不起來。69🅂🄷🅄🅇.🄲🄾🄼
「來了。」
謝千音揚聲應了一聲,便翻身下床而去。
可是,等她走到門口邊,卻發現傅照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謝千音一愣,抬頭看著傅照,卻只見傅照輕咳一聲,目光四處飄去,只是垂在謝千音一側的大手微微幌了幌。
見此,謝千音心裡又甜又好笑,
頓了一秒,乖乖將自己小手放上去。
當謝千音的小手剛一接觸到那隻溫暖而又乾燥的大掌,手就被傅照修長乾淨的長指反握住。
隨即,傅照話不多說,大踏步的便朝前面走去。
緊步跟在男子身後,抬頭,看著男子修長挺拔的身影,謝千音忍不住,嘴角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
時光,此刻,美好而悠長…
這邊,眼看著時間就要來不及了,可是,傅照和謝千音久久未曾出來,屠玉雁雖然著急,卻聯想到剛才所見,怎麼也沒勇氣去看一看。
「樂寶,要不……」
屠玉雁將目光放在屠樂寶身上,剛想讓自己弟弟去做一波炮灰,便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頓時,將剩餘的話咽回肚子裡。☺💙 ➅9s𝓗υX.cσ𝓶 🍮🍪
「姐姐,怎麼了?」
見自家姐姐說話說到一半,屠樂寶好奇的抬頭問道,
聞聲,屠玉雁朝他一笑。
「沒什麼,謝姑娘來了,我們走吧。」
「玉雁。」
剛好,屠玉雁話落,傅照和謝千音的身影,也隨之出現在門口。
目光在兩人相牽的手上頓了頓,屠玉雁朝謝千音會心一笑。
「既然都處理好了,那走吧。」
謝千音聞言,臉色微紅。
因為耽擱了一點時間,所以,當眾人來到趙家時,天色已然黑透,而趙家,也早已燈火通明,璀璨一片。
謝千音等人一到,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趙管家,便直直迎將上來,便他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屠小姐,屠公子,兩位。我家家主在大廳恭候多時,幾位請。」
「有勞趙管家帶路。」
跟在趙管家身後,一路繞過布置精緻的花園石林,再穿過長長雅致的水榭樓閣。
最後,謝千音和傅照一行人,到達了趙家主設宴的天香苑。
一進去,謝千音便打量著周遭的環境。
只見天香苑整體,是一個不小的閣樓,一層,是一個較為寬闊,布置精美,奢華的會客廳,一進房門,便鋪就了十餘米長的大紅色地毯,而在地毯的盡頭,則是一個外形霸氣,做工精美的長形矮塌椅。
而在紅毯的兩旁,則是一排排布置整齊,錯落有致的軟椅矮桌。
正前方的長形矮塌椅之後,是一個三米高,雕龍畫鳳,雕刻精美無比,圖案栩栩如生的畫壁屏風。
謝千音目光在屏風之上那條盤旋的飛龍之上掃了掃,最後,落在那條飛龍赤紅色,由紅寶石鑲嵌而成的眼睛之上。
讓謝千音覺得奇怪的奇怪,一般飛龍,都是盤旋而上,眼睛,都是仰望著高空,俯視著腳底萬物,可是,這幅畫壁之上的飛龍,則是俯衝而下,身體扭曲,
而那雙泛著赤紅色嗜血光芒的眼睛,正正的落在長形矮塌椅之上。
位置,很奇妙,奇妙到可以讓坐在長形矮塌椅之上的人,輕輕一反手,便可以觸摸得到。
心裡有了想法,謝千音微不可見的收回目光,打量著坐在長形矮塌之上的男人。
只見男人一襲朱紅色廣袖長袍,年紀約莫四十餘歲,面容白淨卻不顯娘氣。
此刻,見他們進來,男人一雙如鷹般銳利細長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們。
而在男人右後方,是一個長形梨花桌,桌子尚且空置著。
男人的左手下位,坐著一個少年,約莫十七八歲,應該是趙家的公子。
在謝千音一行人進來之後,少年一雙細長的眸子,便緊緊落在謝千音身上,眸光里,滿是不可掩飾的驚艷與讓人視之作嘔的淫念。
見此,傅照目光一動,一揚手,一道白光自他修長的指尖朝少年的雙眼飛射而去,白光之凌厲,速度之快,讓在場人都知道,傅照明顯是要廢了少年一雙眼睛。
而就在傅照指尖白光飛射而出之時,坐在正前方的朱紅色長袍男人,手掌一抬,一道凌厲的罡風同樣朝著少年而去。
但因著朱紅色長袍男人與少年距離很近,所以,那道凌厲的罡風率先落在少年身上,將少年打飛出去。
「噗!」
少年受了一掌,心口一痛,隨即半仰起身,吐出一大口心頭血。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傅照手尖飛射出的白光正正落在少年方才所坐的桌子之上。
「怦。」
「啊。」
只聽得一聲巨響,少年身前那張雕刻精美的桌子瞬間碎裂,隨即化為一抹煙粉,隨風消散在空氣之中,片刻間,絲毫塵埃不見。
一旁的下人也被嚇得驚叫出聲,身體連忙朝後退去。
見此,朱紅色長袍男人目光一動,隨即驀然起身,雙眼怒視著少年,冷聲開口。
「不長眼的東西,再有下一次,就不是一掌了。」
少年聞言,臉色一白,連忙掙扎著爬起身來,跪倒在地。
「父親息怒,孩兒知錯,孩兒再也不敢了。」
「滾起來。」
男人話落,少年連忙連爬帶滾的起身,重新尋了一張桌子坐下,只是,此時,少年死死低著頭,眼神再也不敢胡亂飄,再也沒有了之前風流瀟灑的模樣。
見此,謝千音唇邊揚起一抹譏諷的笑,這朱紅色長袍男人,也慣是個惺惺作態之人,但是,夏走不可否認,這男人亦是一個心狠之人,對自己狠,對別人亦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