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臉色鐵青無比,他瞪著一雙熊貓眼,目光怨毒的看著謝千音。✿.。.:* ☆:**:. .:**:.☆*.:。.✿
「我不信你能治好這人,有種你跟我打個賭!」
謝千音眉頭一挑。
「打賭?賭什麼?」
周大夫凝眸。
「我賭你治不好他,若我贏了,我要你給我跪地磕頭賠罪,再跟我回去做我的第七房姨太。」
周大夫話落,傅照和虞棠臉色同時一沉。
兩人剛想出聲,不料謝千音忽然哈哈笑了兩聲。
「就這?好呀,我答應了,那反過來,如果我治好了她,你輸了呢?」
「不可能!」
周大夫語氣果斷堅定,就像是篤定謝千音一定不會贏一般。
這普信,讓謝千音硬是想上前,一個托馬斯式環旋踢,把他踢到外太空做廢料去。
「你別逼逼叨叨的,你就說,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逼逼叨叨一出。
虞棠眼皮一跳,疑惑的看了謝千音一眼。
謝千音沒察覺到,目光傲然凌人的看著周大夫。
周大夫冷哼一聲,絲毫不認為自己會輸。
「如果我輸了,那我從此不再行醫,我留下來,給你做牛做馬!」
「別,千萬別!」
謝千音一臉嫌惡的擺了擺手。♣☝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可別侮辱牛馬了,姑奶奶要找個伺候的人很容易,讓你給我做牛做馬,呵,我圖你什麼?圖你年紀大?圖你即將給棺材鋪老闆加雞腿?還是圖給你收屍?」
慢慢消化了她話里的意思,周大夫的一張臉,已經完全黑到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來了。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謝千音。
「好,那你說,你要我如何?」
謝千音冷笑了一聲。
「你說的永遠不再行醫是好事,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但我還有個要求,就是如果你輸了,我要你躺下,讓我砍了你的一條左腿!」
「你在開什麼玩笑?」
謝千音話落,周大夫驚訝的發出了公公腔。
他就跟剛被閹割了的大公雞一般,聲音尖銳刺耳。
「這不行,失去了一條腿,我還怎麼活?換個條件。」
謝千音聞言譏笑了一聲。
「不還,就這個條件,你不敢答應,是不是說明你其實不敢跟我賭,還有,你害怕你引以為傲的醫術到最後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謝千音果斷的用上了激將法。
周大夫果然不經激,當即就上套了。
「你胡說,我行醫二三十年,怎麼可能比不過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
好,你提的條件我答應了,但我事先說好,你如果輸了,可別賴帳。」
哼!
周大夫目光陰沉的看著謝千音。
敢跟他打賭,等她輸了,跟他回去做他的七姨太,看他怎麼收拾她。
將他的小心思收入眼裡,謝千音冷笑了兩聲。
「誰耍賴誰就是孫子!」
話落,她大步上前,抬手將周大夫往旁邊一推。
「滾一邊去,別攔姑奶奶的路。」
周大夫被她推的一踉蹌,幌了好幾下方才艱難的站穩身子。
謝千音已經走到了老錢的身邊蹲下。
她垂眸看了看老錢腿上的傷口,又按了按他紅腫淤血的腿,最後讓老錢吐了吐舌頭。
老錢依言做了。
謝千音盯著他的舌頭看了好一會兒,緩慢站起身來。
所有人都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老錢也啞聲開口。
「姑娘,我這腿,您能治嗎?」
「能治!」
謝千音答的極其的乾脆。
眾人一愣。
謝千音兀自環顧了一眼四周,隨後隨意在人群里指了兩個男子。
「你們倆過來幫下忙,把他抬到那邊的房屋背後去。」
「唉,好,好的……」
兩個男人一臉喜色的小跑過來,小心翼翼的就要抬老錢。
周大夫好不容易從能治兩個字里回過神來。
見狀他連忙大步上前,制止了那兩個男人的行動。
謝千音頓時攥了攥拳頭,極其的想揍人。
「咱們的賭約可沒說你能干擾我的治療啊,這兒這麼多的人,你是想耍無賴不成?」
「我才沒有。」
周大夫一臉的戒備。
「你要治就在這裡治,把人抬走,誰知道你是要耍什麼陰謀詭計?」
謝千音聞言嗤笑了一聲。
「這點小傷,姑奶奶剛學醫時就能單獨處理了,還需要浪費精神耍什麼陰謀詭計?笑話!
我想避開眾人,一是等會兒我的治療過程有點血腥,我害怕嚇到大傢伙兒。
二呢,你還杵在這裡呢,萬一等會兒你偷學我的醫術怎麼辦?
要知道,醫術可以無國界,但得要在人界,像你這樣人都不算的,我可不想你侮辱了我的醫術。」
謝千音話落。
神色冷冷的盯著周大夫,絲毫沒注意到,不遠處,虞棠聽見醫術無國界這句話,眼皮猛的一抬,像獵人盯獵物一般,直勾勾的盯上了她。
周大夫則是怒不可遏。
「你少胡言亂語了,我才不稀罕你那破醫術,我就是防著你耍詐,你要是心裡無愧,那就在這裡幫他治療。
至於嚇到人……呵,膽子小的,捂住眼睛別看就是了。」
聞言。
謝千音眼尾一沉。
她冷冷看了周大夫一眼,片刻忽的一笑。
「行啊,那就在這裡治唄,如此也好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話落,謝千音轉頭看向其他人。
「這兒有沒有火和鋒利一點的匕首?」
郝村長聞言眉頭一蹙。
「我們就在這裡做飯吃,大坑裡的火應該一直是燒著的,我這就過去取個火把回來,但匕首……」
「我有,用我的吧。」
虞棠手在懷裡一掏,取出來一把匕首,走過去遞給了謝千音。
「看看能不能用?」
謝千音用自己的頭髮試了試這匕首,隨後勾唇一笑。
「很好,很鋒利,能用。」
「那就好。」
話落,多的話虞棠也沒說,她快速退到一邊去,避免打擾到謝千音。
火把很快也取回來了。
謝千音讓那人舉著火把蹲在她身邊。
她一邊將匕首放在火上翻烤著,一邊淡淡出聲。
「來三四個力氣大一點的人,幫我按住他,還有,有沒有乾淨的布料,找一點過來,我等會要給他包紮傷口。」
「我有。」
一個男人應了一聲,隨後快速朝一旁跑去。
沒一會兒,他拿著一條淺灰色的褲子過來了。
「這是我媳婦兒前幾天剛給我做的,洗乾淨的,我一直沒捨得穿,姑娘你看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