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棠按著太陽穴,努力思索這兩人時,地下突然傳來咔的一聲。💝✋ ❻➈ᔕ𝒽𝓊𝐱.Ćⓞm ♜🎯
虞棠大驚,連忙閃身躲到角落裡的幾個大箱子之後去,同時麻溜的將天倫掏了出來。
天倫在大賣場裡放置了許久,子彈已經補充到了七顆。
虞棠大概算了一下,這子彈,應該是三到五天,不定時會補充一顆。
雖然有些慢,但她也不是常用天倫,所以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讓她疑惑的是破凰。
自從那次意外將破凰召喚出來,用了很久,後來破凰突然消失後,她又嘗試著召喚過幾次破凰。
每次,她都能隱隱察覺到破凰的存在,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每次召喚破凰時,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另一頭,跟她用力的拉扯一般。
氣人的是,每次她都還拉扯不過對面。
該死的。
等她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搞清楚對面是什麼鬼東西在拉扯她破凰,她一定好好收拾他。
……
深吸一口氣,將多餘的思緒暫時壓了下去,虞棠單手緊握著天倫,目光警惕而戒備的看著房間外面。
然而。
等了好一會兒,房門口也不見有任何的動靜。
虞棠有些疑惑。
難道方才那道動靜聲,是她的幻覺?
虞棠疑惑了好一會兒,正打算走到房間門口一探究竟,但她左腳剛動,咔咔兩道聲響,突然傳入了她的耳朵。
聲響很小,幾乎弱不可聞,但虞棠這次聽清楚了。
這聲響,好像是從地板下面傳出來的。
並且,院裡的護衛都沒有聽見這聲音。
虞棠眯了眯眼睛,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地面。
地面很平整,看上去沒有絲毫的動靜,但那聲響就是細細碎碎的,響個不停。
難道是老鼠?
虞棠放輕腳步走了過去,隨後蹲下身去,俯身將耳朵貼向地面。
仔細一聽。
虞棠瞳仁一縮,愣住了。
因為,她大白天的,竟然在地板下,聽到了活人的喘氣聲。
有個人在地板下。
這事冷不防一聽,有些莫名的驚悚。
但虞棠很快回過神來,她想,她所在的這房間裡,應當是有個機關暗室。
暗室里關了個人,許是聽到了他們的動靜,那人正在向他們求救。
虞棠眸光一斂,快速在房間內找起機關來。
另一邊。
墨君染有些不耐煩的回到二樓包間,這才驚然發覺,水青衣不見了。
他目光在倒在血泊里的夥計身上一掃,快步走了過去。
手指在夥計臉頰上一探,墨君染眼眸一眯。
屍體還沒涼透,說明房間裡的意外應該剛發生沒多久。
而房間裡乾淨整潔,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
加之水青衣消失不見,卻沒發出任何的信號來,再看看那剩下的半杯茶……
墨君染很快猜到了一些事。
水青衣,應該是被人下了藥,迷暈,然後帶走了。
他環顧了一眼四周,目光忽然落在地上。
帶走水青衣的人,情急之下,踩到了夥計流淌出來的鮮血。
此刻,暗紅色的地面上,仔細看,分明能看到一排血腳印。
墨君染長睫一抬,連忙起身,避著樓里的一眾耳目,沿著血腳印,追了出去。
不曾想,這一追,竟然追到了賭坊三樓的閣樓上。
閣樓內。
金絲簾幔的大床上,一動不動的躺著一個男子。
鮮血順著床面流淌下來,在床前匯聚成了一個小小的血灘。
水青衣坐在地上,靠著床榻休息了片刻,恢復了一些力氣之後,將染血的銀簪一扔,方才緩慢坐直了身子。
她從懷裡掏出信號筒來,卻悲催的發現,信號筒在方才的一番掙扎打鬥中,被壓壞了。
她嘗試著起身,但雙腿沒有任何的力氣。
掙扎幾下無果,她放棄了。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污,長睫顫了顫,咬牙抬著酸軟的手,輕輕將外衫褪去。
這時候,水青衣身上的那些傷口,方才緩慢顯現出來。
只見她兩條白嫩的胳膊,都凌亂的分布著一些圓孔型的傷口。
這些傷口,深淺不一,都是她方才偶然迷糊迷糊醒過來時,為保持清醒,自己用簪子扎的。
大部分扎的不算深,雖然見了血,但是,由於銀簪太細,所以,傷口都早已止住了血,只余那些已經乾涸在傷口之上的鮮血,凝結在一起,形成大大小小暗紅色的血痕。
而在這些傷口中,唯獨有一處,就是在水青衣的左肩膀上,有一個約成年人巴掌長,深可見骨的傷口。
那是最開始下狠手劃的。
此刻,傷口皮肉外翻,正往外不停的滲著鮮血。
而水青衣的整個左肩膀和左半邊身子,此刻都被鮮血所浸染,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
再不包紮止血,她估計就得失血過多而亡了。
水青衣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手去解衣服。
而剛進入閣樓的墨君染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只見昏暗的閣樓上,消瘦虛弱的女子半靠在床榻之上。
即便閣樓之中光線並不明亮,但是,依然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女子蒼白的面色以及發青的唇瓣。
而因受傷虛弱無比的女子,此刻正艱難的偏著頭去看肩上的傷口。
墨君染順著她目光看去,便也看到了那上面猙獰的傷口。
偏偏水青衣像沒事人一般,哪怕此刻閣樓空無一人,也不見她痛呼一聲。
原本,墨君染以為她是不怕疼,可是,目光在觸及到她那已然被自己咬破,鮮血淋漓的唇瓣之時,方才知道,她並不是不痛。
片刻之後,墨君染只見水青衣從懷裡取出來一個小瓷瓶,
她將那被鮮血浸透的衣裳撕扯掉,將瓶子握在手裡,凝視了片刻,方才取了瓶塞,將瓶口朝著傷口輕輕抖動。
些許白色粉末接連從瓶子裡灑出,覆在傷口之上,雖然很快被鮮血浸紅,不過好一點的是傷口處的鮮血已然被止住,沒有外滲的跡象。
見此,水青衣微微鬆了一口氣,尋了乾淨的布條,隨意將傷口包紮起來,確保不會觸碰到傷口之後,水青衣方才全身一泄力,靠在床榻上,虛弱出聲。
「你還要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