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逐漸轉變,眼看蠱蟲被燒掉大半,女人立刻催動蠱蟲回到自己身邊,她依然沒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第一次從邪瑤的身上看到令人髮指的恐怖,嘴唇張張合合,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櫻空瀾努力睜著眼睛,看清邪瑤的身影,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嘴裡念叨:
「阿瑤姐…對不起…」
話落,他徹底暈死過去,邪瑤趕忙查看,確定只是靈力虛弱,脫力昏了過去,才放心宣布暫停比賽,示意台下的北堂冥笙將人帶下去,她知道,櫻空瀾此時的對不起,是在說自己拖累了大家,但邪瑤絲毫沒有在意,因為櫻空瀾天資雖一般,卻比任何人都努力,他能堅持這麼長時間,也是邪瑤沒想到的,慕無兮和顧陌也在這時齊齊跪倒在擂台上,靈力耗盡,他們此刻算得上毫無作戰能力了,邪瑤率先扶住顧陌,面上掛著感激的微笑,安慰道:
「沒事了,有我在!」
直到慕無兮和顧陌被朝昆吩咐人帶下去休息,邪瑤才突然想起百里狄嗣,她剛才感受到櫻空瀾有危險,第一時間便衝上去,等安排好櫻空瀾三人,她才反應過來百里狄嗣好像已經一動不動了,邪瑤一下子來的百里狄嗣面前,只是看清對方現狀的瞬間,她的瞳孔一縮,眼底閃過心疼與慍怒,立刻將人摟入懷裡,看到百里狄嗣的雙手,邪瑤的愧疚之情溢於言表
「阿嗣…」
她驚叫出聲,內心湧出無數關心的話,卻一句也沒有說出口,時間停頓兩秒,邪瑤淚水打濕了眼眶,咬著嘴唇開口:
「對不起阿嗣…」
百里狄嗣勉強睜開眼睛看她,因為疼痛變得有些扭曲的面部,卻掛著笑意,微微搖頭:
「我沒事…我就是困了,阿瑤…我想睡覺了…」
話到一半,他昏死過去,邪瑤立刻將他攔腰抱起,一向與百里狄嗣針鋒相對的流川卻是默契的伸手接過,沒有一絲猶豫的抱著人離開,像是害怕他出什麼意外,流川的腳步逐漸變快,著急的背影落入眾人眼中,處理好一切,場上只剩邪瑤一人獨自面對三個宗師境界的強者,不少人發出疑惑,台上的女人自知蠱蟲起不到作用,乾脆念咒收了蠱蟲,略帶得意的笑著開口:
「你不會以為憑你一個人就能打贏我們吧?」
她提出這樣的問題邪瑤並不意外,畢竟此時女人至少還有五層的靈力,另外兩人雖然靈力消耗過大,但他們同時發動攻擊,邪瑤不一定招架的住,所以,邪瑤在做好對策以後率先發動空間靈力,她如今能維持空間半柱香,但這半柱香的時間,足以結束戰鬥,女人開啟靈印,藤蔓瞬間瘋長而出,朝著邪瑤襲去,它們像是在邪瑤身上裝有定位,無論邪瑤瞬移至何處,它們總能調轉方向跟著邪瑤。
目前來看,這個女人就是邪瑤最大的阻礙,邪瑤看準時機,眨眼間出現在女人身後,不待對方反應過來,一個火靈力攻向,女人感應到攻擊,但來不及躲閃,整個人飛出幾米遠,距離出擂台只差一步之遙,恍惚間,邪瑤再次出現在她身邊,冰冷的語氣傳開:
「你!可以滾了!」
話落,女人徹底離開擂台,場上剩餘的兩人知道情況不對,一邊做好防護,一邊想給邪瑤致命一擊,可惜邪瑤早已感知,躲過天龍戰隊隊長的攻擊,邪瑤也認真起來,解決掉對方,目光轉向唯一的土元素修士,眼神冷漠的反問:
「你想成為殘廢還是現在就滾?」
土元素修士驚恐的睜大眼睛,一連退了幾步,內心的恐懼還是壓制住了一切,趕忙連滾帶爬的跑下擂台,御皇戰隊拿下比賽,七大戰神的名號也因此傳遍九州,其中,百里狄嗣,北堂冥笙,邪瑤的逆天資質成為了無數人議論的話題。
五天後…
「百里狄嗣!你醒了?這麼快?」
睜眼便是那該死的不知分寸,櫻空瀾兩眼放光的盯著百里狄嗣,笑容燦爛,後者揉了揉後腦勺,掃視四周一眼,知道這是在妖月殿,他活動活動筋骨,疑惑的問:
「我不該醒嗎?」
後者連連搖頭,表示沒有,百里狄嗣皺眉,思考兩秒又問:
「阿瑤呢?還有其他人?」
此時臥殿中只有櫻空瀾獨自一人,百里狄嗣不由好奇,他並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還以為只過了一天時間,櫻空瀾見他沒事了,終於鬆了口氣道:
「大家都沒事,三天前就逐漸甦醒了,都忙著修煉呢,阿瑤姐自比賽結束後就開始閉關,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反正現在都沒出現過,哦!唯一一次,她前來治療你手上的傷,說了句抱歉就消失不見了」
櫻空瀾認真解釋著,百里狄嗣這才想起發生了什麼,看了一眼全身上下和手掌,一切都是最初光滑細膩的模樣,只是他現在靈力還沒有全部恢復,身體有些虛弱,見他輕咳了幾聲,櫻空瀾趕忙詢問他如何了,百里狄嗣搖頭,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昏迷了這麼多天,心裡嘀咕一句是不是他變弱了,怎麼可能比其他人還醒來得晚,可他更擔心邪瑤怎麼樣了,當時的情況,邪瑤看著雖然沒什麼事,但修煉炎火的過程連他都差點沒抗住,邪瑤不知有沒有因此受到反噬之類的,起身穿好衣服,他想先去打探一番,突然想到什麼,他轉頭一臉壞笑的盯著櫻空瀾,悠悠開口:
「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他說的正是之前的賭約,櫻空瀾肉眼可見的變得低落,低著頭一言不發,後者以為他是怕丟人,得意的捂著嘴嘲笑道:
「你是不是想耍賴?不可以的哦~小爺我…」
話到一半,百里狄嗣驟然沉默,此時櫻空瀾已經朝外面走去,表情凝重,臨走時不忘回話
「我會遵守承諾…」
看著他淒涼的背影,百里狄嗣突然有些不忍心,伸出手想說些什麼:
「唉!其實不用那麼嚴謹的…」
但他終究是抿了抿唇,意識到什麼,無奈嘆了口氣,呢喃一句:
「這傢伙…真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