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句話和自己毫無關係,只是轉過身後微微鬆了口氣,直到邪瑤不見了蹤影,她地嘴唇也是粘在一起的。
之後的幾天邪瑤都在暗夜組織和暗夜首領商議著什麼,在這間設有高強結界,可隔音千里的密室里,邪瑤,暗夜首領,天凌大帝慕亦,第一戰神月冷,四人面色難看,直到邪瑤開口才打破了安靜的空氣
「流川說的沒錯,淵真的是傀儡,前幾日我與他交戰親自查驗過,他的肉身是用靈力捏造的,如果不想辦法殺了他,將來的九洲必是血洗一片,九洲也將不復存在,我希望首領和大帝你與我母親能一併殺了淵!」
她說著看了眼月冷,縱使兩人之間有隔閡,但邪瑤還沒有到怨恨月冷的地步,她語氣淡淡,說到『母親』兩個字時沒有太多表情,好似毫不在意,又特意看向月冷,想在對方臉上看到一絲異樣,月冷眉頭舒展一瞬,沒有說話,天凌大帝慕亦無奈抬頭道:
「丫頭,你以為傀儡那麼容易便殺了嗎?他本就是死人,一個與世隔絕的魂魄,就算我們六大戰神加起來也未必能傷他分毫」
「難到就任由他肆虐嗎?如果等他真的達到巔峰境界,試問九洲誰還能奈何得了他?大帝,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嗎?」
邪瑤有些氣憤,怎麼連慕亦都說這種喪氣話?那她還來找他們做什麼?
眾人不語,因為慕亦說的是事實,原本就很多沉悶的空氣變得更加安靜,這時月冷卻開口了:
「不!並不是真的奈何不了他,邪瑤,你說的流川是赤獠妖?」
她目光如炬的看向邪瑤,邪瑤點頭,月冷卻露出意味不明的淺笑又道:
「那就可以了,赤獠妖的血有起死回生,滋養萬物的奇效,但對傀儡就不同,他們對妖的血特別敏感,特別是赤獠妖的血,只要『淵』粘上赤獠妖的血,皮膚便會潰爛,喪失肉體的五感,之後『淵』想活下去必須按時服用赤獠妖的血液,如若沒有了赤獠妖,就不會有『淵』……」
此話一出,其餘兩人面色凝重,邪瑤卻瞬間暴怒
「不行!我不會讓流川死,『淵』根本不配與流川一命換一命!」
邪瑤生氣了,她感覺和幾人商議簡直就是在吃炸藥,越聽越火大,而更火大的還在後面,暗夜首領開口:
「不是一命換一命,是殺盡天下赤獠妖,『淵』才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邪瑤轉頭打量這個所謂的暗夜首領,對方身形壯碩,和慕亦差不多大的年紀,相貌有些眼熟,邪瑤腦子裡閃過北堂冥笙的樣貌,眉頭微皺,雖說不是第一次見這個暗夜首領,但之前對方都是帶著面具示人,如今私下才看清他的樣貌,邪瑤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問:
「你是北堂軾?」
後者點頭:「正是」
邪瑤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嘴角扯起一抹嘲諷,聽對方剛才的話,也是贊同月冷的提議的,皇室之人果然狠辣,這皇城中的權貴沒幾個是好人,邪瑤也明白『洛』為什麼這麼恨人類了,殺了妖族那麼多生命,她若是『洛』,自然也會恨,只是當這些心狠手辣的人在自己面前說出要為了一個『淵』,就不惜殺完所有赤獠妖時邪瑤的心還是忍不住涼了半截,縱使她邪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性格古怪,喜怒無常,生氣時殺人如麻,但也做不到毫無人性的地步,她抱著最後的希望望著慕亦:
「大帝…也是如此想的?」
慕亦愣神一秒,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問自己,思索一番後鄭重其辭道:
「如今還存於九州的赤獠妖不過十隻,用幾條性命換九洲太平,不足掛齒…」
不足掛齒…這是邪瑤聽到最可笑的話,原來十條性命對他們來說如此不重要。
想想也對,九洲每天都會死很多人或妖,區區幾隻妖,算得了什麼,邪瑤想著,轉身就要離開,月冷卻再次開了口:
「還有一個辦法!」
見邪瑤的腳步頓住,月冷淡淡吐出一句話:
「尋找萬古神獸黑龍,得到它的神力傳承,殺一個傀儡,輕而易舉」
後者沒有回話,繼續朝前走去,心裡卻開始盤算著什麼…
回到血鳳門,邪瑤獨自坐在花架上,滿園春色撩人,紫幽色的髮絲自然垂落花中,部分花瓣飄落在上面,讓她的發間摻雜著一股清香,陽光撒在她妖艷的側顏,睫毛微顫,美得攝人心魄。
『洛』的聲音突然從腦海里傳來:
「你殺不了『淵』的,他之前就是能與妖帝『嗣』打成平手,如今過了千年,九洲能與他一戰的屈指可數,想殺了他,更是無稽之談」
「是嗎?可是連妖帝『嗣』和你這個萬羅門女帝都一個魂飛魄散,一個僅剩一縷殘魂,一個傀儡而已,逃過了千年前的屠殺,自以為天下無敵,呵呵…」
邪瑤不由發出冷笑,淡然回懟『洛』,後者也懶得和她掰扯,好意提醒道:
「我可不想等你作死完了我就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我知道一種神器的製造方法,你若是出什麼事了,你我的魂魄都可以得到保存,亦可起死回生,你意下如何?」
「你是說續靈器?那玩意不僅製造方法失傳了,且需要的材料千金難尋,有點難啊!」
邪瑤做出為難的神情,她知道『洛』就是因為一縷殘魂得以保存才能和自己共用一具身體,但續靈器著實難弄,洛適時笑了起來:
「你家是首富,製造一個續靈器有那麼難嗎?」
邪瑤嘴一張一合,笑得不明所以:
「誰說我只製造一個續靈器?」
話落,身體裡的『洛』瞬間沉默…
不遠處偷看邪瑤的幾人疑惑的皺眉,慕無兮問:
「她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在說什麼?」
櫻空瀾抬了抬眼,懶洋洋道:
「鬼知道她又怎麼了,一天神經兮兮的,前幾天還失神落魄的,這幾天就和犯病了一樣,天天往暗夜組織跑,不知道的以為她精神有問題」
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