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Google搜索】
沈慕離在昏睡中醒來,感覺肩膀疼的厲害,整個手臂都麻了,沒有任何知覺。
心底一慌,沈慕離倒吸一口涼氣,胳膊……沒了?
側頭看了一眼,才發現是因為太累趴在他身上睡著的長孫安寧壓在了他的傷口上,整個胳膊已經完全失去知覺了。
胳膊沒被死士廢了,也被長孫安寧廢了……
「安寧。」沈慕離啞著聲音想要讓她讓一讓。
可長孫安寧睡得太香,聽見有人喊她,還在他傷口上滾了滾腦袋。
疼的沈慕離握緊拳頭不敢吭聲。
生怕把長孫安寧嚇醒了,嚇到她。
強忍著疼痛,沈慕離不再吭聲了。
她控蠱已經耗盡了全部體力,又要救他,肯定是太累了,讓她睡吧。
可這一睡不要緊,一晚上,沈慕離再沒合眼。
疼……的。
第二天清晨。
長孫安寧醒來的時候,睡得很不錯,感覺精神飽滿。
伸了個懶腰,長孫安寧看著臉色慘白的沈慕離。「沈慕離……」
驚慌的抬手試探了下沈慕離的頸部脈搏,長孫安寧嚇哭了。
握著那隻冰冷的手,長孫安寧哭了起來。「沈慕離,你別死,你別死。」
可手指都冰涼發紫了。
「沈慕離!你要是死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和你的屍體拜堂成親我也要嫁給你,我讓你死了也不安生。」長孫安寧哭的厲害。
門外,朝陽走了進來,看了看沈慕離的傷口,又摸了摸微弱的脈搏。「還沒死。」
長孫安寧瞬間止住哭聲,她是關心則亂了。
「師父,還沒死呢?」
朝陽點了點頭。「不過傷口又出血了,需要重新包紮。」
「我來!」長孫安寧主動要幫沈慕離換藥。
沈慕離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慌亂的扯出朝陽的衣袖。「姨母……我還不想死。」
「……」朝陽無奈的笑出聲。「醒了?」
「差點死了……」沈慕離吐槽。「沒死在死士手裡,差點讓她拿腦袋壓死。」
朝陽看了看沈慕離的手指。「安寧,胳膊需要復健,多幫他揉捏一下,輕一點。」
朝陽才不理會沈慕離的求救,安寧的醫術她很放心。
說完就走了,不顧沈慕離的『死活』。
「沈慕離,我救了你很多次了。」安寧叉著腰站在床榻邊,哼了一聲。「這次,你就是娶也得娶我,不娶也得娶我!」
「女孩子家家,能不能矜持點?」沈慕離蹙眉。「天下未平,我無心成家。」
「你就是不想對我負責!要是雪落姐姐說讓你娶,你肯定就娶了,你一百兩黃金都捨得給!」長孫安寧氣哭了。
「黃金這事兒……過不起了?」沈慕離嘆了口氣。「我不是錢莊的飛花令都給你了?那比一百個百兩黃金都值錢。」
因為只要錢莊不倒,她可以任意取錢。
「又不是聘禮。」長孫安寧哼了一聲。
沈慕離沉默。「如今這天下如此,戰亂如此,朝不保夕,若是哪日我死了,你想當寡婦?」
長孫安寧著急的看著沈慕離。「你呸呸呸。」
沈慕離切了一聲,覺得長孫安寧幼稚。
「你就是不想娶我!說那麼多不吉利的話。」長孫安寧看出來了,紅著眼眶跑了。
她知道沈慕離就是不想娶她。
「幼稚……」沈慕離嘆了口氣,看著長孫安寧跑出去的背影說了聲幼稚,然後默默的小聲開口。「呸呸呸……」
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他什麼時候也變得幼稚了。
……
那邊營帳。
鬼哭狼嚎。
「輕點……疼!疼!媳婦兒,我疼。」
「嗚嗚,媳婦兒,她要殺人了,媳婦兒!」
「媳婦兒,我不行了……」
「雪晴,我要是死了,你就改嫁……」
「看把你操心的,你要死了,我立馬就下聘書。」耶律齊也來了,風塵僕僕,如營帳就看見長孫景澈的鬼哭狼嚎。
「我的要還沒碰到您呢。」阿水有些無奈。
她負責給長孫景澈上藥,誰知道他這麼脆弱。
「你這女人太狠了,你們暗衛就是沒輕沒重。」長孫景澈求救的看著南古雪晴。「媳婦兒,你幫我。」
南古雪晴根本不搭理長孫景澈。「阿水,只要死不了,就往死里折騰。」
阿水笑著點頭。「好嘞。」
「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我不用你。」長孫景澈求生欲很強的抱緊胸口,傷口一直猙獰的蔓延到胸口,再脫就光膀子了。
他很守男德的。
「……」阿水無奈的看著長孫景澈。
同樣是長孫家的人,她真的很慶幸自己的主人是長孫鏡玄。
因為鏡玄安靜。
「你哪個眼睛看見她和你男女授受不親?我以為大家都認為她是難得。」長孫鏡玄走了進來,調侃。
阿水生氣的哼了一聲,將紗布砸在長孫景澈的傷口上,扭頭就走了。
長孫景澈疼的鬼哭狼嚎,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你這暗衛不行,脾氣太大了,你怎麼調教的……」
「沒辦法,我爹娘當閨女寵的。」長孫鏡玄幽幽的說著,扯掉長孫景澈的底衣。「我給你上藥。」
長孫景澈沖長孫鏡玄眨眼。「怎麼這麼不懂事啊,看不出來他就是想讓媳婦兒上藥嗎?」
然而,南古雪晴並不搭理長孫景澈,反正聽他鬼哭狼嚎的勁頭也知道死不了。
「北涼城什麼情況?」南古雪晴小聲問了一句。
她提前讓耶律齊帶人企圖混進北涼城。
「封城了,現在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只准出不准進,出來了,就別想再進去。」耶律齊蹙眉。「這個哥舒達很警惕,知道北涼城與西蠻一樣,易守難攻,想要徹底攻下北涼城,怕不是見容易事兒。」
即使是各方諸侯齊齊出兵討伐,也未必在短時間內拿下北涼。
聽聞歷史上最著名的北涼城戰役,就是南古王朝時期當朝皇帝御駕親征,帶領三十萬大軍鎮壓北涼城十萬叛軍,那一戰,南古王朝的皇帝雖然贏了,但卻殘勝。
三十萬大軍,最終只剩五萬人。
堪稱歷史上最慘的戰役。
也正是因為那場戰役,才加速了南古王朝的覆滅。
「北涼城,確實是個很大的隱患,大動干戈,傷亡過重的話,反而對奉天不利。可如若放任不管……那冰兒和哥舒達,都是隱患。」南古雪晴蹙眉。
「啊啊啊啊!」就在南古雪晴和耶律齊聊得正投入的時候,長孫景澈的慘叫聲,嚇了南古雪晴一跳。
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南古雪晴怒意濃郁的看著長孫鏡玄。「我來給他上藥!」
那語調,簡直咬牙切齒。
長孫景澈倒吸一口涼氣,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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