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那些既然都是棋子，是誘餌，自然要有誘餌的價值。」老者冷哼了一聲，坐在坐椅上。
「我知道了……」天樞諷刺的笑著。「您是當年最早的那批巫族人，您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是靠南古家族的血維持生計，後來……歸隱山的人解決了巫族與南古家族之間的羈絆，所以你不再需要南古家族的血……可隨著壽命的延長，你的占卜和預知能力都會下降，你想要這天下，就必須維持你窺測天機的能力。」
老者低頭看著天樞，點了點頭。「你很聰明。」
「聰明？」天樞笑的諷刺，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師父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極度自私可惡毒的人，你這種人，天生骨子裡就是壞種，就是骨頭裡都會生蛆的那種人，讓人噁心。」
老者蹙眉，沒有說話。
「因為巫族神女覺得你噁心，根本不會給你任何的預示，你預支不到未來，你會恐慌，這對你的計劃不利，所以你就用那些少年的血，來替換你這一身骯髒噁心的血，對嗎？」
用那些少年的血，替換他身上的血，能維持他預知的能力，他需要保住自己的能力。
「你說的不錯。」老者點頭承認了。「為了我巫族的大計，犧牲幾個人是應該的，他們的犧牲，成全的是所有巫族人，難道不是他們的榮耀？」
「你真噁心！」天樞失控的喊著，衝上去想要替那些孩子們，還有隱秘峰的所有巫族人報仇。
可老者身後，殺手的劍已經抵在了天樞的脖子上。
「主人不殺你，是因為你還有價值，退後。」黑衣女子冷聲開口。
天樞站在原地，眼神怨恨的看著老者。
就是這個男人，讓她這一生所有的付出，都像是一個笑話。
「老先生到現在都沒有殺我們，還耐心的解惑，是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價值？」沈慕離笑著問了一句，拉著天樞後退。
「沈慕離，你的養父母是歸隱山的人，可他們卻是你的殺父仇人，你恨他們，可你不是歸隱山的對手。」老者淡淡的說著。
他知道天樞將沈慕離策反了，這正是他想要的。
「您這是打算與我合作？」沈慕離眯了眯眼睛。
「有我們的力量在，幫你摧毀歸隱山，不成問題。」老者起身，指著深坑中的所有死士。「看到了嗎？這些，就是我們制勝的的籌碼。」
沈慕離冷笑，淡淡開口。「我與天樞合作，是因為我體內有天樞下的蠱，我不得不服從，您又打算用什麼方式留住我？」
老者看了天樞一眼。「同是巫族人，我很欣賞你們這些後輩的才華，留下來，我們共謀大業，如何？」
老者希望天樞能和他們一起，為巫族的大業盡一份力。
「就算死，我也不會與你合作。」天樞一字一句的告訴對方。
她不會與惡魔合作。
老者臉色一沉，身後的黑衣女子便拔劍衝著天樞的心口刺了過去。
顯然，就算沒有天樞，他也並不在乎。
沈慕離蹙眉，一把將天樞推開，擋在了她身前。「她死了，我也會死。」
黑衣女子的劍刺破了沈慕離的皮膚，收了回去。
「既然她不肯配合，那就關起來，當個蠱盅養著。」黑衣女子冷聲開口，讓身後人把天樞帶走。
天樞紅著眼眶看了沈慕離一眼，有機會就逃出去，不要管她。
被帶走前，天樞將解藥塞到了沈慕離手中。
吃了解藥，他就不會再受她控制了。
沈慕離沉默，什麼都沒說。
「沈公子，你呢？可願意與我們合作？」黑衣女子沉聲問著。
「合作？好啊。」沈慕離挑眉。「和誰合作不是合作。」
黑衣女子看了老者一眼，再次開口。「那總要讓我們看到你的誠意。」
「你想要什麼誠意。」沈慕離眼眸一沉。
「我們不需要你的武功，只需要你這個人真心臣服，所以，你自廢武功，我就留你一命。」
沈慕離蹙眉，自廢武功？呵……
橫豎是個死，自廢武功倒是挺划算。
「怎麼？你不肯？」見沈慕離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黑衣女子握緊了手中的劍。
「廢了我的武功，我如何自保？」沈慕離試圖周旋。「合作，是要看雙方的誠意吧？如果只有我自己拿出誠意，可不太夠。」
老者看著沈慕離，笑了起來。「不愧是歸隱山調教出來的，你自廢右手，我便信了你，如何？」
沈慕離蹙眉沉默，許久伸手跟黑衣女人要劍。
女人警惕的看著沈慕離，將劍交給他，慢慢後退，護在老者身前。
沈慕離用左手握住劍柄，衝著自己的右手腕用力割了下去。
鮮血湧出，手背瞬間蒼白。
黑衣女人蹙了蹙眉，可真夠狠的。
上前查看了一下，深可見骨。
老者眯了眯眼睛。「帶沈公子去治傷。」
這根右手，廢是肯定廢了。
……
姜城。
「太后，軒轅將軍帶兵去了鳳溪村，但那些馬匪抓了平民掉在村口的圍牆上，若是軒轅將軍硬攻，他們就會殺人。」
朝歌臉色一沉。「什麼馬匪如此兇悍，過去是何人的手下？」
「那些馬匪多數都是叛軍，還有一部分是曾經西桓城耶律晟的手下，耶律齊奪權後，耶律晟被囚禁，他的一些喪盡天良要被處死的手下就帶兵逃離了西桓城，與叛軍為伍，成了這一片赫赫有名的馬匪，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朝歌手指輕輕掐算。「馬匪有多少人馬？」
「約有一萬三千人馬。」
朝歌臉色一沉，一萬三千人馬，都是悍匪，以他們的能力奪下姜城都不成問題，卻就在姜城後方守著一個鳳溪村？
這鳳溪村，肯定有秘密。
「告訴軒轅將軍，百姓要保，馬匪要殺，一個不留，破城門後來信，我親自前去探查。」朝歌擔心，那鳳溪村是不是也像泗水城後山那樣，藏著大量的死士。
泗水城後山的死士被全部燒毀，那老東西一定坐不住腳了，肯定想要儘快出動。
這個時候，就看誰下手更快了。
但願軒轅御風能儘快找到破城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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