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醒來的時候,已經離開西桓城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概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把她的『屍體』扔進了亂葬崗。
是天樞救了她,給了她新生,給了她新的生命。
,巫族的玉衡長老已經命隕,她作為巫族人,是命定的玉衡星。
從那一天開始,她就重活了新生,也徹底遠離了所有黑暗。
跟著天樞離開之前,玉衡去過姜城。
她看到了沐晨風和黃夢雲。
他們在城外的桃花林,帶著孩子放紙鳶,一家四口,和和美美。
「甘心嗎?」天樞站在玉衡身後,問了一句。
玉衡搖頭。「他幸福就好,就當那個女人……是我。」
「傻子。」天樞無奈的搖了搖頭。「如若是我,我會殺了他。」
玉衡回頭看著天樞。「我希望他好好活著,永遠都不要想起我。」
……
姜城,城主府。
沐晨風醒來的時候,眼前發黑。
「城主!您終於醒了。」門外,守衛跑了進來。「夫人回來了!」
沐晨風心口發疼的厲害,猛地起身,眼前再次發黑。「瑤兒……」
「夫人!」
黃夢雲闖入房內,慌張的收拾東西。「跟我走,西蠻的重甲軍已經兵臨城下,來不及了。」
沐晨風蹙眉,伸手扯住黃夢雲的手腕。「我是姜城的城主,就算是戰死,也絕對不會離開。」
「沐晨風!那我呢,我和孩子呢?要陪你一起戰死?」黃夢雲看著沐晨風,聲音哽咽。「跟我走吧,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沐晨風只覺得頭疼的厲害,黃夢雲的臉,與夢境中的女人相重疊,然後慢慢分開。
不對,不是一個人,不是同一個。
他到底都忘記了什麼。
「跟我走,就算是為了孩子。」黃夢雲拉著沐晨風離開。
沐晨風走了幾步,甩開黃夢雲的手。「帶夫人離開!」
他是姜城的城主,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這裡。
見沐晨風轉身離開,黃夢雲知道,他不會走的。
以她對沐晨風的了解,他會陪著城中百姓,堅守到最後一刻。
緩緩閉上雙眼,黃夢雲低頭沉默了很久。
終究,還是決定帶孩子離開。
「帶上孩子,跟我走。」
這些年,她承認一開始是為了利用才在沐晨風身邊,可慢慢她愛上了沐晨風。
可現在,她不僅僅是沐晨風的妻子,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必須要保證孩子的安全。
「夫人,那城主……」暗衛小聲問了一句。
黃夢雲什麼都沒說,去了後院抱著女兒,牽著兒子,準備離開。
「快些走,今晚必須離開姜城。」
馬車從小路去了後山,與城隍廟中的那些人會和。
見黃夢雲帶著孩子來了,幾個高手才鬆了口氣。
只要黃夢雲不落在西蠻人手中,他們便能留她一條命,畢竟為長煙閣效力了這麼多年。
「夫人,咱們儘快離開。」
幾人跟在馬車後面,帶著木箱子裡的天樞,往城外趕去。
他們要去的地放,就是長煙閣的總部。
不遠處,長孫安寧和沈慕離跟在後面,一路跟著。
看來,真相很快就要揭露了。
長煙閣的秘密,長煙閣主人的秘密,都會被揭開。
……
姜城。
朝歌和軒轅御風的兵馬已經兵臨城下。
姜城的守衛已經七七八八的跑了不少。
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真的打起來,還是保命的多。
沐晨風站在城牆之上,看著來犯的西蠻將士,臉色暗沉。「野蠻之人,休想踏入我姜城半步。」
「沐晨風,你還真是口出狂言。」朝歌翻身下馬冷笑了一聲。「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說會保護城內的百姓?」
沐晨風身體僵了一下,手指握緊。
「玉衡……哦,你並不知道她現在的名字叫玉衡。」朝歌冷眸看著沐晨風。「你可還記得有個女人,一直在等你?」
沐晨風心口疼了一下,不解的看著朝歌。「你什麼意思?」
「沐晨風,你可還記得這個女人?」朝歌伸手接過軒轅御風手中的弓箭,將一幅畫卷釘在了城門石上。
沐晨風伸手拿過畫卷,打開看了一眼。
那幅畫上的女人,對沐晨風來說本應該是陌生的,可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眼淚在眼眶凝聚,然後湧出。
他自己也很茫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哭,可眼淚根本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心口也越發的疼,空落落的。
眼淚打濕了那幅畫,畫上的女人,皮膚白皙,眉間一點硃砂,美的如同仙女。
「她……是誰……」沐晨風聲音沙啞,他知道,自己一定認識這個女人。
在看到畫卷的那一刻,他夢中的女人,終於有了清晰的臉。
「她是你的愛人。」朝歌沉聲開口。
「不可能……」沐晨風不願意相信。
「還沒有想起來?呵……你身邊的那個女人,給你餵了多少絕情散。」朝歌沒有和沐晨風過多廢話,抬手下令攻城。
姜城這種小城池,兵力薄弱,以軒轅御風的能力,用不了三個時辰就能破城。
「城主!他們在破城!」
沐晨風呼吸不順的站在原地,那幅畫墜落在了地上。
握緊手中的劍,沐晨風轉身走下城門。
「打開城門。」
「城主!咱們兵力有限,不能正面作戰。」
沐晨風無力的笑了笑。「以姜城的兵力,你覺得,就算是死守,能守多久?」
副將低頭,沒有說話。
「何必白白犧牲你們。」
城門打開,沐晨風走了出去。
他一個人走了出去。
「西蠻太后。」他看著朝歌。
朝歌倒是敬他是條漢子,只可惜……他對得起所有人,唯獨對不起玉衡。
「我沐晨風才是姜城城主,為守城中百姓,願一死……求您放過城中眾將士和百姓。」
朝歌蹙了蹙眉,他要自盡。
「你想死?還沒有想起她,你憑什麼四!」朝歌的情緒有些失控。
沐晨風手指在發顫,低頭沉默了很久。「她……還好嗎?」
顯然,他已經想起了……只是,他不願意承認。
「她?哈……」朝歌諷刺的笑了。「她死了,不是被你親手殺了?你忘了?可是你把她送回西桓城,送到耶律晟那個瘋子手裡的。」
朝歌在誅心,每個字都是無形的劍,仿佛要刺穿沐晨風的心口。
吐了口黑血,沐晨風單膝跪在地上,握著劍柄的手,一直在發抖。
他想起來了……
那日,姜城下了雨。
她在雨中,就那麼絕望的看著她。
然後,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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