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無錯章節閱讀】
赫連驍站在城樓之上,有些不放心的握緊手中長劍。
他並不清楚北野吉是什麼性情,一旦要是將舅母和歸隱山的小祖宗扣下,那這場仗就難打了。
「不放心?」朝歌走上來,問了一句。
「嗯。」赫連驍點頭。
「歸隱山的人,不會那麼傻。」朝歌讓赫連驍放心。
歸隱山的人輕易不出山,不會千里來送人頭的。
「你對木晚晚還有印象嗎?」赫連驍笑著問了一句。
木晚晚帶著沈慕白偷偷離開歸隱山的那一年,朝歌也不過才十幾歲。
那時候,朝歌還是小傻子,最愛吃聚豐樓的點心和糕點。
朝歌點了點頭,是有印象的,印象還挺深。
因為這小丫頭聰明的很。
「本該我去的,萬一北野吉……」念晨走了過來,與赫連驍同樣的擔憂。
「你去?你去皇位誰坐?」赫連驍懟了一句。
「赫連驍,皇位是我在坐嗎?」念晨哼了一聲。
「呵,皇帝之聽你的,那皇位是誰再坐,有區別?」赫連驍瞥了念晨一眼。
很顯然,沒有了念晨,皇帝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赫連驍也算是和太子從小一起長大,他了解太子,他太過壓抑自己,可壓抑久了,一旦爆發就是活脫脫的瘋痞,所以最好還是不要招惹皇帝。
尤其是不要動念晨。
「長姐,您好不容易來一趟,幫赫連驍拿下泗水城也不算無功而返,咱們下去看地勢圖,只要北野吉一退兵,咱們就順勢攻打泗水城。」朝歌瞪了赫連驍一眼,推著念晨就往營帳走。
兩人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兄妹倆……
嘆了口氣,朝歌推著念晨下了城樓。
「姐姐,這些年,過的可好?」在念晨沒有回來之前,朝歌有很多話想和念晨說。
可她真的回來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只要她還活著,就好。
「過程,不重要。」念晨搖了搖頭。
這些年的過程不重要,她只看重結果。
「如若北野吉識破了歸隱山的木晚晚,長姐還是要去的,對嗎?」念晨沒有當即離開,便是有這個主意在的。
「我會的。」念晨點頭。
……
敵軍軍營。
「王爺!汴京來人了,來了兩人,是兩個女人!」
北野吉猛地站了起來,奉天皇帝終於撐不住了,還是念晨自己……選擇來見他了?
自念晨失蹤,他找了念晨五年,他已經回不了頭了,也不可能放棄。
「王爺,汴京來的人。」
北野吉走出營帳,就看見了從馬上下來的阿圖雅。
心底一慌,北野吉單膝跪地。「姑姑……」
「幾年不見,倒是長了不少本事。」阿圖雅沒有理會北野吉,徑直走進營帳。
木晚晚瞪了北野吉一眼。「長本事了,還敢叛亂。」
北野吉愣了一下,猛地抬頭看著木晚晚,這個聲音……
「念晨……」北野吉猛地起身扯住木晚晚的手腕。「真的是你?」
木晚晚翻了個白眼,人都能認錯,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情種。
「咳咳……」輕咳了兩聲,木晚晚學著念晨的樣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北野吉眼底閃過失落,垂眸,卻不肯鬆開木晚晚的手腕。
木晚晚是在忍不了了,咬牙呵斥。「你給我撒手!」
北野吉被嚇了一跳,下意識鬆手。
「出息。」木晚晚哼了一聲,也進了營帳。
「王爺……這兩個女人……誰啊?」副將一臉懵,來拿他們王爺都敢罵。
北野吉被人凶了一頓,卻莫名心情極好,笑著擺了擺手,快步跑進營帳。
幾個將士都傻眼了。
他們家王爺,西南第一勇士,無論是武功還是氣場都是最強的,自五年前他們王爺出事以來,他們幾個就沒見王爺笑過。
今日明明是被罵了,怎麼還笑的那麼開心?
奇怪,真奇怪。
「姑姑……」北野吉進了營帳,小聲開口。
「跪下!」阿圖雅沉聲呵斥。
木晚晚就站在阿圖雅一旁,趾高氣揚的哼哼。「快點。」
北野吉心甘情願的跪下。
「你可知錯?」阿圖雅手裡拿著的,是前任西南王的劍,也就是北野吉的父親,阿圖雅的哥哥。
「當年,你父親為保奉天疆土不惜與叛軍死士作戰,戰事丘陵城外!而你,今日竟然領兵反叛,你可對得起你父親!」阿圖雅是真的生氣拿著劍的手都在發抖。
「姑姑……對不起,阿吉不是真的想要對奉天動兵……我只是,想要帶走應該屬於我的。」北野吉低頭,赤紅了眼眶。
「應該屬於你的?什麼應該屬於你?」阿圖雅將劍摔在桌上。
「先帝在時,曾經應允過阿吉,願意將長公主念晨許配給我,可太子卻因一己之私將念晨私自關押五年,我只是……想要帶她走。」北野吉的視線落在木晚晚身上。
木晚晚心虛的別開視線,別看我,別看我,你個呆子,連愛人長什麼樣都分不清楚,蠢死了。
難怪能被人忽悠著叛變。
「誰告訴你是皇帝囚禁了念晨。」阿圖雅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北野吉,揉了揉眉心。「你這就這般糊塗,有先帝在,當年還只是太子的胤錚能背著歸隱山將念晨私自關押五年?」
北野吉低頭,雙手握緊。「我的人告訴我,念晨在胤錚身邊……」
「念晨心不在你身上,你有何必強求……」阿圖雅嘆了口氣。「阿吉,姑姑是看著你長大的,強扭的瓜不甜,姑姑何時教過你強取豪奪?」
北野吉看了木晚晚一眼,再次低頭小聲嘀咕。「強扭的瓜是不甜,可這個瓜本來就是我的,先帝賜給我了,就是我的……既然是我的,我強扭了也比被人搶了去。」
木晚晚瞪了瞪圓溜溜好看的大眼睛。「他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
阿圖雅瞪了木晚晚一眼。
木晚晚瞬間閉嘴了。
「阿吉,帶著你的人,撤出汴京,回到西南,守住西南,如今天下紛爭大亂不斷,切莫著了別人的道,你必須穩住西南。」阿圖雅北野吉退兵。
北野吉抬頭。「姑姑,我可以退兵,但她必須跟我回去。」
木晚晚指了指自己,陰惻惻的問著。「你確定是我跟你回去,你就退兵?」
北野吉十分肯定。「你願意跟我走嗎?」
木晚晚扭頭在阿圖雅耳畔小聲開口。「我就說你這個侄子腦袋和眼神兒都不好使,這不就成了,我先忽悠他退兵,等他發現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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