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這場對弈念晨贏了

  念晨的眼神暗了一下,抬手示意身後的人。【,無錯章節閱讀】「帶走,關進掖幽庭。」

  暗衛將南古暮辭帶走。

  南古暮辭回頭看了念晨一眼,深意的笑了。「西南王的兵馬就要打到京都了,公主還能留在這京都多久?」

  念晨的手指慢慢收緊。「嘴不想要了,可以當啞巴。」

  南古暮辭笑著被帶走了。

  ……

  煙花樓,閣樓之上。

  天樞一身白色衣裙,坐在露台上撫琴。

  伸手接住飛落的鳥兒,天樞修長的手指打開信件。

  臉色從雲淡風輕漸漸變得暗沉,伸手推翻了桌上的香爐,天樞怒意濃郁的握緊雙手。

  南古暮辭居然落在了皇帝手裡。

  「主人,暮辭公子被抓。」暗衛也趕到。

  「主人,是否營救?」

  天樞起身,深吸了口氣,看著皇宮的位置。

  顯然,這次對弈她輸了。

  居然輸給了那個廢物皇帝?

  呵……

  他身邊的人還真是不簡單呢。

  「不必營救,速速撤離。」

  南古暮辭給她的信上寫著,速離。

  若是不走,怕是連她的處境也暴露了。

  南古暮辭不是傻子,他應是有十足的把握。

  但願他能脫身。

  「主人,快走!有暗衛查到這裡了。」

  天樞的手指握緊,來的可真快啊。

  她是真的小瞧了皇宮那位背後的人。

  「撤!」

  ……

  皇宮。

  站在宮門之上,念晨看著京都最高的煙花閣樓。「抓到了嗎?」

  「姑娘,讓她跑了,但我們的人已經跟上了。」

  「殺無赦。」念晨聲音低沉。

  「是!」

  呵……巫族之人,敢如此明目張胆的潛伏在她京都之地,還想刺殺皇帝,不自量力。

  該死。

  「姑娘,陛下該上藥了。」

  念晨冰冷的眸子柔和了下來。

  皇帝不許任何人觸碰他,除了念晨。

  「我這就過去,將這封信交給赫連驍。」

  ……

  將軍府。

  赫連驍揉著胸口臉色暗沉的很,擺明了還在和念晨賭氣。

  「誰又惹你了?」朝歌解開赫連驍的衣衫,退下他的底衣。

  肌理好看的皮膚上赫然一個黑掌印,這死士果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別動。」朝歌蹙眉,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處處算計我。」赫連驍幽怨的說著,倒吸一口涼氣。

  朝歌拿熱毛巾幫赫連驍輕敷傷口,小聲開口。「明知道是算計你還去?」

  「我……」赫連驍沒說話。

  沉默了許久,赫連驍才開口。「念晨,不是先帝的女兒,她與我是雙生胎,你可知道?」

  朝歌拿著毛巾的手僵了一下,沒有說話。

  「從小到大,我所有的記憶都是和養父在一起的,即使我知道他只是我的養父,可我的童年和一切對父親的記憶都是他給我的。」

  赫連驍垂眸。

  他雖然沒有直接說對歸隱山的怨念,可字裡行間都想擺脫自己是歸隱山少主這個身份。

  「赫連驍……如果沒有絕情散,證據都指向我的情況下,你會懷疑我嗎?」朝歌看著赫連驍,讓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當年,赫連狄晟將軍的死,現場目擊者全都死於非命,活下來的只有她一個。

  「不會。」赫連驍搖頭,如果沒有絕情散,他絕對不會懷疑朝歌。

  「我只是……對那段記憶模糊了,那個時候,我的人格並不穩定,有時候會失控殺人,如果真的是我……是我殺了你養父,你要怎麼辦?」朝歌的情緒微微有些失控。

  其實,她也忘記了那天她為什麼會昏迷,到底有沒有殺人。

  「不會……不是你。」赫連驍搖頭,伸手扯過朝歌抱住。「我父親的致命傷在心口,唯有蠱人和死士可以做到,你說你見到了一個蠱人?」

  朝歌點了點頭。「記憶里,確實有蠱人在場,但我沒有見到他殺人。」

  朝歌也不能完全斷定是不是蠱人……

  「程虎叔的情緒也不穩定,進來照顧他的人說他穩定了很多,說當天他闖進去的時候,看到那個蠱人和蠱人背後的人救了你,所以星兒……你要努力想想,那個救你的蠱人是誰,給你蠱王的又是誰。」

  朝歌知道,赫連狄晟的死對赫連驍的影響很大。

  當年是他求赫連狄晟去西蠻帶朝歌回家的,可卻丟了父親的命……

  赫連驍不會怪朝歌,但他會自責。

  他會怪他自己。

  「你還記得在邊荒時,有人在背後跟著我們,有時會替我們剷除一些隱患嗎?」朝歌突然想起什麼。「那個感覺,很熟悉。」

  「是她……」赫連驍的眼眸沉了下來。

  殺了他父親赫連狄晟的人,是那個女人?

  「將軍,念晨姑娘讓我給您送一封信。」

  赫連驍原本心情就不好,一聽見念晨的名字,臉更沉了。

  開門接過那封信,赫連驍沒好氣的打開看了一眼。

  念晨在信中提到。「姑姑阿雅與蠱人阿木已回歸隱山,父親讓你去東南時途經歸隱山,回去一趟。」

  ……

  數日後,歸隱山。

  阿雅長大了,與蕭君澤昏睡前的阿雅已經截然不同。

  「那年……你也就十幾歲。」蕭君澤手指有些發顫,掩飾的背在身後。

  一轉眼,二十年過去了。

  當年的小丫頭,已經成了大姑娘。

  如若說蕭君澤長得像長孫皇后多一些,那阿雅……便像極了當年暗魅樓的樓主景宸公子。

  阿雅是景宸唯一的女兒,也是暗魅樓唯一的繼承人。

  「哥哥還是像二十年前一樣……」阿雅沖蕭君澤笑,二十年的光景,歲月並沒有在他和朝陽臉上留下痕跡。

  可有一點變了,如今的阿雅,再也沒有當年純真沒有任何雜質的笑了。

  蕭君澤有些心疼,但卻不知要說些什麼。「睡了二十年,是哥哥沒有照顧好你。」

  阿雅搖頭。「哥哥不可能永遠守著我,我總有長大的一天。」

  她總要獨自面對一切。

  「這些年……暗魅樓銷聲匿跡,你和阿木去了哪裡?」蕭君澤知道,連朝陽都找不到阿雅的蹤跡。

  「去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和事,二十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阿雅看著窗外,起身走了過去。

  伸手接住落花,阿雅視線游離。「哥哥,我沒有母親,也失去了父親,我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是用來制衡蠱人的棋子,所以……我得為自己活著。」

  蕭君澤垂眸,手指握緊。

  他心疼阿雅,心疼這個妹妹。

  「雅雅,花。」窗外,阿木突然冒了出來,開心的拿著一枝花,放在了阿雅耳畔。「喜歡……不?」

  阿雅沖阿木笑了笑。「喜歡。」

  阿木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要獎勵。」

  阿雅毫不避諱的吻了阿木的額頭,動作自然,溫柔。

  蕭君澤深吸了口氣。

  如若二十年前的阿雅與阿木親昵他只覺得是阿雅與蠱人阿木感情好,可現在……

  他無法欺騙自己,阿雅與阿木之間,是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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