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聖旨已經下了,赫連驍也就沒有進宮再去煩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雖然上次離開京都是和皇帝演了一齣戲給趙裴看,可赫連驍知道他和皇帝之間是有嫌隙的。
當初新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對他不待見,現在更是能不見他就不見他。
赫連驍也樂得自在,不見就不見。
他也不想入宮,不想見到不想見的人。
……
從南古雪晴告訴赫連驍他其實有個親妹妹以後,他就一直都在逃避,能不入宮他一刻都不想入宮。
念晨……她是先帝最寵愛的長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可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胤錚。
他這個當親哥哥的,果然是比不上陪她長大的哥哥。
「將軍,那個什麼侍郎又去了煙花樓,這次被我逮了個正著。」
院落外,趙青跑了進來,一臉邀功。
赫連驍哼了一聲,恰好心情很不美麗,去打人發泄一下也好。
「可問出他都寫了些什麼?」赫連驍是怕那人亂寫,惹朝歌不高興。
「寫著呢,說是好好想想那日寫了什麼。」趙青點頭。
赫連驍快步往外走,一想到朝歌和孩子,他沉甸甸的心輕鬆了不少,隨即變得更沉了。
沒幾個當爹的混的比他更慘了吧。
兒子和媳婦兒日日想著怎麼殺他……
嘆了口氣,赫連驍覺得自己自作自受,倒是也沒有太多的怨天尤人。
……
煙花樓。
雪落坐在樓閣之上,輕撫琴弦。
她的7弦琴彈得極好,聲音宛轉悠揚。
「不愧是大長老,這琴聲,讓人心曠神怡。」帷幔後,女扮男裝的朝歌笑了笑,靠在榻上喝酒。
「少主如今出現在奉天,不是好時機。」雪落手指輕落,起身走到朝歌面前。「見我穿女裝,不驚訝?」
朝歌挑眉。「我若是男子,都要將你撲倒了,怎樣才算驚訝?」
「是嗎?可赫連驍……卻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呢?」雪落坐在朝歌身側,那張絕美的無限靠近朝歌,嗤笑。
朝歌勾起雪落的下巴。「他不是都要萬兩黃金為你贖身了?」
雪落愣了一下。「還有這種事兒?」她怎麼不知道?
「坑來的那萬兩黃金是沈慕離的,不是你家赫連驍。」雪落笑出聲。「少主今日來見我,是來要錢的?」
「那倒不是。」朝歌輕咳了一聲。「赫連驍也沒那麼多錢。」
赫連驍的錢都填到軍費里了,哪有萬兩黃金,倒是沈慕離……看不出來還挺有錢的。
「我打算把沈慕離帶走。」雪落靠在朝歌背上,兩人背靠背。
「別動情。」朝歌提醒雪落。
誰動了情,誰就輸了。
「少主是在說自己嗎?」雪落笑的更深了。「我讓您動手殺了赫連驍,您一次都沒有做到過。」
她像是早就預測到了結局,卻還是不厭其煩的一次次讓朝歌殺赫連驍。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怎樣的結果。
「我殺他多次,是他自己命大,我與他兩清了,他是我兒子的父親,不要再傷他。」朝歌是來提醒天樞的。
不要再打赫連驍的主意。
而且,她的語調不是商量,沒有柔和,而是命令。
「您是少主,當然要聽您的,不過……奉天皇帝身邊有高人出謀劃策,想要拿下奉天,可不是簡單事兒啊。」雪落倒是好奇,皇宮之中到底是誰在給皇帝布局。
她在京都這麼長時間,居然連歸隱山的里子都沒碰到,只是殺了幾個歸隱山埋伏在京都的眼線。
「應該是歸隱山的人,是個有本事的。」雪落再次開口。
皇宮那人將歸隱山在奉天京都的人護的太好了。
「連大長老都忌憚,那自然是不簡單的。」朝歌也很好奇,胤錚身邊一直在幫他護他的人,到底是誰。
是歸隱山的何人?
「歸隱山在世間已存在百年之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歸隱山的實力也遠遠超過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那麼簡單,也許,還有很多的高手從未出山。」朝歌提醒天樞,不要動歸隱山的人。「所以,不要自取滅亡,不要動歸隱山的人。」
天樞眯了眯眼眸,笑的諷刺。
朝歌當然不希望歸隱山被滅,因為立場不同。
元寶是赫連驍的兒子,是歸隱山的寶貝,將來就算朝歌得了天下歸隱山也可以繼續輔佐元寶。
可巫族呢?
一山難容二虎。
朝歌身邊既然有了巫族,就絕對不能再有歸隱山。
何況……巫族被人欺壓這麼多年,歸隱山之人可是首功。
國讎家恨,這是壓在她身上的擔子。
「天樞,我既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你幫我奪天下,我庇巫族安然,可如若你動我在乎的人,我也不會縱容你。」聽見外面有動靜,朝歌起身走到窗邊,一躍而下。
天樞靠在床榻上,視線有些游離。
靠山山倒,靠人人散。
她天樞……從來沒有指望過任何人。
朝歌是天降妖星,是女帝之星,在天樞看來也不過就是個可以利用來霍亂這天下的棋子罷了。
他們巫族,絕對不能再淪落為任何人手中的臣,棋盤上的棋。
她要這天下,牢牢握在自己手裡。
「嘭!」房間門被踹開,沈慕離沉著臉走了進來,抬手扼住雪落的脖子。
「呵……這麼生氣?」雪落的臉色蒼白,眼角還帶著絲絲淚意,看起來還真是我見猶憐。
沈慕離的氣壓很低,聲音冰冷。「你動我妹妹?」
「南古雪晴?」雪落挑眉。
「想死可以直說,別動我逆鱗。」沈慕離用力將雪落摔在床榻上,眼眸冰冷。
「沈慕離……她只是沈芸柔的女兒,是你殺父仇人的女兒,你倒是護著。」雪落諷刺的笑了一聲,髮絲散落。
「她是誰的女兒和任何人沒有關係,她只是我妹妹。」沈慕離警告雪落,不要耍心機。
「沈慕離,聽說越是心狠手辣的人,越是記得別人對他的所有好……」雪落坐直了身子。「京都不能久留了,你要跟我走嗎?」
沈慕離蹙眉,沒有說話。
「沈慕離,歸隱山也好,奉天也好,沒有我們這種人的棲息之地,你若是願意跟我走,就把這個吃了。」雪落攤開手掌,手心是一顆血紅色的藥丸。
「這是生死蠱,我若死,你也會死,而且……我的蠱,是用我的鮮血餵養的,就算是歸隱山的人,也解不了,除非……哪天我自願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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