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朝歌利用赫連驍保命

  「少主……你不該來救我。」玉衡無力的說著。

  朝歌的父親星移,是巫族大長老,當年封丘之戰後剩餘巫族血脈的首領。

  而朝歌,是星移唯一的女兒,便是巫族的少主。

  玉衡此次來京都被抓,就是為了朝歌來的。

  他的使命,便是保護好朝歌,不讓她……陷入奉天權勢的爭鬥中。

  帶她離開,讓她活下去。

  「這些話,逃出去再說。」朝歌沉聲開口。「你以為我會平白無故來救你?你最好值得我救。」

  玉衡愣了一下,笑了笑。「好……」

  ……

  「既然來了我掖幽庭,不留下喝杯茶嗎?」偏門外,沈慕離早就擺好了桌椅,安穩的坐在那裡喝茶了。

  顯然是等候朝歌多時了。

  朝歌冷眸看著沈慕離,沒有開口。

  她黑布遮面,開口便暴露了。

  「不識抬舉?」沈慕離冷眸看著朝歌,一個茶杯扔了過來。

  他在試探朝歌的實力。

  朝歌抬腳踢了回去,茶杯碎裂後的碎片飛過沈慕離耳畔,劃傷了他的耳朵。

  眼眸深沉的看著朝歌,沈慕離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是個高手。

  嘴角微微上揚,沈慕離骨子裡嗜血的陰冷漸漸展露。「有意思,抓活的。」

  身後的高手圍了上來,出手招招狠辣。

  朝歌將玉衡放在一旁,身形極快。

  沈慕離安靜的看著朝歌的招數,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

  暗魅樓一階高手的招數,她的每一招,都是為了殺人而出手。

  動作乾淨利索,沒有多餘任何的花式。

  「大人!不好了!慎刑司死牢走水了!那些重犯都逃了出來,殺了我們的人!」

  「沈大人,死牢走水,死囚全都逃了!」

  突然,慎刑司死牢的方向燃起火焰,黑壓壓的濃煙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朝歌冷笑,沈慕離會守株待兔,她就會聲東擊西。

  那麼多死刑犯若是逃了,就不信朝中無人彈劾他沈慕離!

  沈慕離眼眸陰沉的看著朝歌。「殺了他。」

  說完,轉身離開。

  朝歌反手殺了一人,趁機拽起玉衡,往提前探好方向逃去。

  ……

  「大人,那人……逃,逃了……」

  沈慕離回來的時候,他的人死傷過半。

  十幾個掖幽庭高手,居然沒有攔住一個劫獄之人!

  「廢物!一群廢物!」沈慕離發瘋的踹了一腳地上的屍體,怒意讓身邊的人全都跪地瑟瑟發抖。

  沈慕離若是發起瘋來,誰人不怕。

  轉身看著地上打鬥的痕跡,沈慕離揚了揚嘴角,逃?

  人在京都。

  他能逃到哪裡去。

  「把乖乖帶過來。」摸了摸地上的血跡,沈慕離的笑意越發濃郁。

  「是……」手下驚恐的點頭,沒多久就將一頭嗜血的惡狼牽了過來。

  「乖乖,好好聞一聞,幫爹爹找到這個膽大包天的人。」沈慕離聲音低沉的說著,輕輕安撫著惡狼的腦袋。

  那惡狼怕是小孩見了都會嚇哭,可沈慕離卻給它取名叫乖乖。

  他的稱謂……更是讓所有人不寒而慄。

  稱自己是一個畜生的爹爹,這該是……怎樣的瘋子。

  惡狼仰天嚎叫,掙脫開鎖鏈,衝著夜色追了出去。

  ……

  山神廟。

  朝歌將人帶回來的時候,元寶已經醒了。

  朝歌心口一緊,沖元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元寶害怕的抱緊雙腿,一動都不敢動。

  把滿身是血的玉衡藏在了山神石像下的空槽里,朝歌示意他無論如何都不要出聲。

  將提前準備好的藥粉撒在地上,朝歌撕了玉衡帶血的衣服,綁在一隻老鼠身上。「去吧。」

  她知道沈慕離那個妖精養了一隻用來追蹤巫族氣息的惡狼,藥粉能躲避惡狼的搜尋。

  「娘親……他是誰?」元寶小聲開口。

  「誰?哪裡有人?」朝歌深意的反問。

  元寶大大的眸子愣了一下,乖乖不再問了。

  蹲在地上,朝歌將三枚銅錢放在元寶手中。「寶兒,晃一晃扔出來。」

  元寶乖乖照做,三枚銅錢應聲落地,一枚在上,兩枚在下。

  凶兆,但有一線生機。

  朝歌示意元寶躺好,將身上的夜行衣脫下來扔進火堆。

  她要賭一把……

  賭赫連驍會早在沈慕離之前找到她和元寶。

  賭赫連驍今夜就是她唯一的一線生機。

  她離開時告訴赫連驍那些話,赫連驍必然已經對身邊人產生懷疑了。

  他肯定想要一個真相。

  何況……皇帝將她留在將軍府是用來監視的,赫連驍可不能讓她和元寶輕易逃了,或者出事。

  畢竟,只要軒轅御風解決了西蠻叛亂問題,元寶就要被接回去繼承西蠻王位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皇帝一步都不能錯。

  無論是叛軍攻下西蠻,還是送幼子登基,留母為人質,都對奉天有利。

  但如若朝歌和元寶在這個時候出事……

  絕對不是皇帝現階段想要看到的。

  ……

  赫連驍找到山神廟的時候,天下起了大雨。

  朝歌算的每一步都對應天時地利,這大雨一下,便能很好的掩蓋和沖刷她留下的血腥與氣息。

  「嘭!」破廟的門被推開,赫連驍氣壓冷凝的看著坐在火堆旁的朝歌。

  朝歌的衣衫鬆散,半露出雪白帶血的香肩,看似正在處理傷口。

  赫連驍的腳步僵了一下,下意識別開視線,耳根有些泛紅。

  這個女人,不知廉恥……

  「這裡是神廟。」赫連驍沉聲呵斥。

  朝歌諷刺的笑了一聲,衣服脫的更往下了。「神廟怎麼了?神廟受了傷不能自救嗎?」

  說完,便想要拿起火焰中的木頭灼燒傷口,暫時止血。

  赫連驍愣了一下,下意識衝上去拍開朝歌的手。「你瘋了!」

  這樣處理傷口……疼不說,還會留疤。

  雙手無意識抓到朝歌裸在外面的胳膊,胸前的衣物鬆散……潔白無瑕的身姿,若隱若現……

  腦袋一空,赫連驍瞬覺一股熱流衝上丹田,這女人……

  怎麼這麼,不知廉恥!

  妖女!

  朝歌看著赫連驍的樣子,越發諷刺。

  冷笑著靠近赫連驍,聲音沙啞,臉上沒有血色的虛弱。「將軍……你我曾是夫妻,即使我休了你,也不是沒有過夫妻之實,這般……清純,裝給誰看?希望我憐惜你?」

  「?」赫連驍震怒的看著朝歌,這種話……居然是從她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

  「你看看你這幅樣子!」赫連驍被朝歌氣的無話可說。

  「我這幅樣子怎麼了……」朝歌故作虛弱的摔在赫連驍懷裡。

  赫連驍的身體瞬間僵住,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把她推開。「你……別裝死。」

  身體的那股熱流亂竄,赫連驍總是……不受控制的回憶那晚碰她的情景。

  該死!他赫連驍的定力真是都餵狗了。

  聽著外面的動靜,朝歌蹙了蹙眉,越發裝的虛弱無力。「夫君……我好疼。」

  赫連驍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女人又玩兒什麼花樣,可她身上好燙。

  赤練的毒雖然不至於讓她致命,但卻絕對傷她不輕。

  居然……莫名心疼。

  「以後還敢不敢發瘋?」赫連驍苛責的問了一句。

  「不敢了……」朝歌躲在赫連驍懷裡,示弱。

  赫連驍震驚朝歌突然這般聽話,看來是真的知道疼了。

  「元寶遲早是要回西蠻的,只要你聽話,留在將軍府我定也會護你周全。」赫連驍沉聲提醒朝歌,不要再妄圖惹怒他。

  「大人!追到這裡!」

  許是朝歌的故意接近讓赫連驍失了方寸,破廟外圍滿了人,赫連驍這才聽到。

  朝歌故作害怕的在赫連驍懷裡躲了一下,眼底卻透著寒意。

  既然赫連驍就吃明月那一套,好像她朝歌不會一樣。

  論魅術,她朝歌還能輸給一個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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