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元寶腰間別著一個小籠子,裡面有他養的蠱蟲。【Google搜索】
這是鏡玄交給他的,讓他試著控制這些低級蠱物。
「哇呀。」珍珠乖順的蹲在地上,指著元寶籠子裡的火螞蟻。
「會咬人的。」元寶不讓珍珠碰。
珍珠一臉好奇,就想看看那個小草編籠。
元寶在一旁堆雪人,一時沒注意,小籠子被珍珠搶走了。
「珍珠!」元寶趕緊想要搶回來。
可籠子被打開,火螞蟻密密麻麻的爬了出來。
元寶想要護著珍珠不讓她被咬,可火蟻根本不敢靠近珍珠,倒是在元寶不注意的時候,要了他一口。
火蟻的毒素注入體內,疼痛感異常劇烈。
元寶疼的眼眶都紅了,哭了起來。
畢竟,還是個六歲的孩子。
「星兒!別……」走廊里,赫連驍想要攔住朝歌。
可朝歌卻控制著火蟻,讓它咬了元寶。
「和你沒有關係,我在教育我兒子,滾開!」朝歌推開赫連驍,臉色低沉的走到元寶身前。
元寶疼的厲害,哭著蹲在地上。
珍珠看著元寶哭,伸手抓過他被咬的手指,將毒吸了出來。
很快,疼痛感降低。
「疼嗎?」朝歌沉聲問著。
元寶心虛的低頭,不敢說話。
「控蠱者,需要警惕被蠱蟲反噬,若是遇上比你強的控蠱者,被自己的蠱蟲反噬便是最終結局,玩火者必自焚,你可明白?」朝歌想讓元寶知道,不要以為自己有一點點的天賦就可以用來耍小聰明。
「娘親……元寶知道錯了。」元寶是害怕這樣的朝歌的。
以前,朝歌和小傻子,元寶是區分來看的。
「知道錯了,便去給赫連驍道歉。」朝歌回頭,看著站在走廊里的赫連驍。
……
赫連驍臉色有些泛白,捂著傷口,什麼都沒說。
朝歌在教育兒子,只是教育他不該在沒有絕對能力控蠱之前,不該濫用蠱毒,卻不是告訴他……他是元寶的父親,不該如此。
赫連驍知道,無論是朝歌還是元寶,從來……都沒有原諒過他。
心底那道隔閡……已經成了鴻溝。
站在原地站了許久,赫連驍沒有等元寶來道歉,轉身離開了。
他不知要如何做,才能讓元寶和朝歌原諒他了。
大概,這輩子都很難了。
元寶是個孩子,他沒有多少隱藏情緒的能力,所以他對赫連驍的殺意永遠都是外放且不懂收斂的。
可朝歌……她對赫連驍的隔閡雖然收斂的很好,可卻也將目的性表現的太過明顯。
她在利用赫連驍。
她知道赫連驍現在對她還有價值,是合作之人,而非敵人。
……
「我不要道歉。」元寶站在原地,低頭依舊倔強。
他不要道歉。
「你恨他,可他也未曾想過要你的命。你可知道他為了救我受了重傷,越是這種低等的毒物越是能要他的命,你用什麼方式給他下毒?」朝歌很想知道,赫連驍到底是如何心甘情願把毒藥咽下去的。
元寶眼睛紅了,抬頭看了朝歌一眼,又快速低頭。「可他是壞人,他對娘親不好,還拿劍指著我……他不認我。」
朝歌新口徑收緊的發疼,蹲在元寶面前。
是她沒有保護好元寶。
「我把火蟻尾巴上的毒取出來,放在了點心裡,拿給他吃。」元寶小聲說著,小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服,挺著小肚子,一臉委屈。
他就想欺負一下赫連驍,他那麼厲害,肯定會知道點心裏面有毒。「可誰知道他那麼笨,他都發現不了有毒。」
朝歌嘆了口氣。「赫連驍百毒不侵,他玩兒這些低級毒物的時候,比你現在的年齡還小,你認為……他看不出你的雕蟲小技?」
元寶紅著眼眶,看了朝歌一眼。「那他還吃,他是不是傻?」
難道壞人不僅僅是壞,還有些傻?
「他不是傻,他在愧疚,想要彌補你,討你歡心,大概有種他吃了你就會親近他,或者他難得見到你給他點心,自欺欺人的想法。」朝歌安靜的看著元寶。「他是你的親生父親,這一點無論是我還是你的小傻子娘親都從未欺瞞過你,就連慕容澈也未曾想過瞞著你。」
元寶別開視線,他還是無法接受赫連驍。
「娘無法要求你原諒或者接受他,只是,他是你父親這一點是血濃於水無法改變。所以,就算他天誅地滅也不該用這種小手段去傷他,明白嗎?」
元寶低頭,沒有回答。
「去給他道歉,與過去無關,僅僅只是因為這次你對他下毒。」朝歌揉了揉元寶的腦袋,再次開口。「你說是怨他,恨他,更應該化這些為力量,努力強大自己,超越他,讓他將來有一天仰視你。」
元寶想了想,回頭去看長廊,可赫連驍已經不在了。「娘親,他走了。」
朝歌也下意識回頭,長廊空蕩蕩的,略顯得有些淒涼。
……
奉天,皇宮。
胤錚下了早朝,陰沉著臉,悶悶的往內殿走。
身邊跟著的太監宮女一個個都嚇得大氣兒不敢喘息,這誰敢招惹?
皇帝這擺明了是生氣了。
「陛下……您喝茶。」有壯著膽子的宮女倒了茶。
「滾!」
胤錚怒意濃郁的將茶盞扔了出去。「卡達爾,耶律齊,全都與趙裴會合!很好,好得很!」
如今趙裴手握如此龐大的軍團,自然是要南下對江南出手。
赫連驍還在西蠻,若是趙裴對江南開戰,怕是根本撐不了幾日。
如若江南落到了趙裴手裡!那奉天,便要亡了……
江南,可是天下糧倉。
沒有糧食,如何打仗?
「晨兒姑娘可在?唯有她能安撫陛下。」大太監小聲說著,十分緊張。
「陛下如此動怒,可是天下要亂了?若是趙裴帶人打進皇宮,咱們怎麼辦?」
「咱們提前跑吧。」
宮中有人製造混亂,這才是胤錚真正生氣的地方。
如今趙裴只是三方聚首,還未攻打,自己人先亂了陣腳。
難道他奉天除了赫連驍,就再無可用之人嗎?
舉國上下要靠一個武將來定乾坤,這是悲哀,也是極其可悲的地方。
仿佛這天下局勢便於他赫連驍掛在了一起。
不是皇帝對赫連驍有了意見,而是感慨這朝堂局勢的可悲。
「陳大人,張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趙裴本是咱們奉天的武將,本事了得,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原本唯有赫連驍能在同齡之人中與他匹敵,如今赫連驍也被陛下逼走……」
朝臣更是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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