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驍站在風中,有些凌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氣冷風。
是讓他理虧呢。
之前欺負小傻子太狠,現在朝歌怎麼對他都是咎由自取。
「趙雲卿訂了日子,三日後成婚,你準備準備,咱們撤。」赫連驍已經提前探查了地形。
「趙裴的人盯你像是盯萬兩黃金,你想這麼輕易逃出去?」朝歌冷笑。「大婚當日,最鬆懈的時候。」
朝歌將一包藥放在赫連驍手裡。「提前放到香爐里,趙雲卿會中毒進入夢境,誤以為與你洞房花燭。」
眯了眯眼睛,朝歌再次開口。「不過,赫連將軍不需要這個吧?美人在懷,你還是親力親為的好。」
赫連驍眼睛都瞪大了。「你還想讓我入洞房!」
不幹了,不幹了!這美男計犧牲太大了。
「只有當晚糊弄過去,趙裴才能對你放鬆警惕,我還要將巫族人一起送出去,大婚當天守衛最鬆懈,大多數人都盯著你呢,我的人好救人。」朝歌嘚瑟的說著。「犧牲你一個,救我那麼多族人。」
何樂而不為。
「……」赫連驍感覺自己……有一次狠狠被朝歌利用了。
感情他的美男計不是用來自己脫身的,而是給朝歌做了嫁衣,讓她來救巫族人來了。
咬了咬牙,赫連驍深吸了口氣。
狠,還是朝歌狠。
「行,把你男人送去和別的女人大婚,沒天理了。」赫連驍趁機抓住朝歌,揉進懷裡狠狠吻咬了一口。
朝歌蹙眉,真人屬狗的嗎?「你最好快些回去,趙雲卿不是傻子,長時間看不到你,她會猜忌。」
赫連驍更幽怨了。
這麼迫不及待的把他往別的女人身邊趕。
利用起人來,真是毫不手軟。
「朝歌,你是真不怕我被人吃了?」赫連驍小聲問了一句,抱著朝歌的手越發收緊。
「你不會。」朝歌沉默片刻,再次開口。「我信你。」
赫連驍愣了一下,鬆開了手。
這一說,還挺感動。
心甘情願被利用了。
嘆了口氣,赫連驍在朝歌額頭上親了一口,轉身離開。
朝歌站在原地,從懷裡掏出傷藥扔了過去。「記得上藥。」
赫連驍背對著朝歌伸手接住傷藥,嘴角上揚。
朝歌還是關心他的。
……
江南,邊城。
南古雪晴一路追到江南提督府。
一問才知道赫連驍被江南提督帶走的路上,逃去邊荒了。
邊荒可是趙裴的領地。
「邊荒寒冷,加件外衣吧。」大山策馬追著南古雪晴跑。
南古雪晴很想把人甩掉,可這個人陰魂不散。
她是不信大山所謂的她與他娘親長得像,這種話說出來鬼都不信。
可南古雪晴暫時不知道他的目的。
這個人武功高強,控蠱能力強……
「我不冷。」南古雪晴冷聲說了一句。
「不行,我娘說了,天冷就要多加衣。」大山說著就把自己的披風蓋在南古雪晴身上,還幫她系好。
「你娘親不是和你失散多年?」南古雪晴皮笑肉不笑。
「所以我對她很是思念……」大山點頭,面具下的那雙眸子永遠澄澈,好像很努力的告訴南古雪晴他說的都是真的。
「傻子……」南古雪晴莫名覺得這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就是個傻子。
如果不是別有所圖,那一定是腦子有問題。
「餓了不?」
「渴了嗎?」
「要不要避避風?」
「要不要吃點東西?」
一路上,南古雪晴恨不得縫上他那張嘴。
他的嗓子本來就沙啞,像是嗓子受過傷的那種沙啞,說話本就讓人難受。
「你閉嘴!」南古雪晴讓大山閉嘴。
大山見南古雪晴真的生氣了,乖乖閉嘴。
「我去打聽一下消息,你在這等著。」南古雪晴讓大山等在原地。
可大山卻走上去,牽著南古雪晴的手,進了一個煙花場所。
也就是邊荒的青樓歌姬院。
南古雪晴臉色陰沉,她雖女扮男裝,但對這種地方深惡痛絕。
尤其是長孫景澈整日流連這種地方。
「噓。」大山沖南古雪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那些不入流的人都喜歡來這,他們才是消息最靈通的,普通人忙於生計都來不及,哪有時間聽消息。」
南古雪晴愣了一下,這次她覺得大山說的有道理。
在包子鋪等地方,就聽不懂八卦,聽到的都是莊稼如何。
「你們聽說了嗎?雲卿郡主要大婚。」
「三日後,就是和那奉天第一將軍赫連驍。」
「真是郎才女貌。」
「聽說雲卿郡主很高興,宴請全城百姓。」
「咱們也去湊個熱鬧。」
南古雪晴眯了眯眼睛,抬頭看了大山一眼。
大山小聲開口。「這個赫連驍,就是你要找的人?」
「閉嘴。」南古雪晴凶了一句。
大山乖乖閉嘴。
半晌,又開口。「他能娶雲卿郡主為妻,這也沒啥危險,要不……你就別去犯險了。」
南古雪晴瞪了大山一眼。「他定然是被脅迫的,這個趙雲卿配不上赫連驍,我得救他。」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看得出來,大山是真的不希望南古雪晴犯險。
那可是趙裴的地盤啊!
稍有不慎,憑她一己之力,要如何脫身?
「滾!」南古雪晴懶得和大山解釋,只覺得他聒噪。
「你……真要去啊?」見南古雪晴鐵了心要走,大山也沒辦法。
南古雪晴走到老鴇身邊,在她耳畔說了一句。
那老鴇瞬間笑顏如花,拿著錢找了一群姑娘將大山圍了起來。
大山一時脫不開身,南古雪晴趁機溜了。
她知道趙家龍潭虎穴,大山畢竟是救過她的人。
她不能恩將仇報。
……
趙裴府邸。
馬上就要大婚,府中一片喜氣洋洋,到處都是紅色的囍字。
可惜,邊荒風大,那燈籠掛不住。
朝歌站在院子裡,看著那些下人忙忙碌碌掛著燈籠,被風吹了又重新掛。
「這邊荒之地大婚,有點不太吉利。」朝歌涼涼的說著。
星憐收緊了下披風。「少主……您真捨得讓赫連將軍以身……犯險啊?」
「洞房花燭夜,美人在懷,他犯什麼顯?」朝歌口不對心。
星憐笑了一下,小臉煞白。「少主,您明明不高興。」
在這詛咒起大風,把這些礙眼的燈籠全吹走。
朝歌哼了一聲,看了星憐一天。「這幾日辛苦你,再多陪趙裴幾日,大婚當日,我把你們先送走。」
星憐點頭,隨即搖頭。「不辛苦的,憐兒本來就是伺候人的……」
她本來就是煙花樓的頭牌舞姬啊。
就這樣離開趙裴,終於要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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