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你什麼意思。」明月被氣得臉都快變形了,呼吸也不順暢。
朝歌坐在小板凳上,將瓜子皮扔在地上。「字面意思。」
明月咬了咬唇角,被氣的形象都不顧了。「你一個西蠻人玩剩下的便宜貨色,有什麼臉面做驍哥哥的正妻,憑什麼你是大我要做小。」
明月不甘心。
朝歌的眼眸沉了一下,起身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打了上去。
明月震驚的看著朝歌。「你……你敢打我。」
「明月公主,你好像搞不清楚狀況,風水輪流轉,現在轉到我這裡了。」朝歌揚了揚嘴角。「父皇走了,趙家叛變,你的母妃可是趙家人,新帝沒有將你們當叛賊處理了,你就該感恩戴德了,還在這跟我講大小?」
朝歌就是要給明月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現在的處境,最好還是夾起尾巴來做人,還能留一條活路。
「朝歌!」明月氣的臉都紅了,被打的臉頰火辣辣的疼。
這個朝歌下手太狠了。
分明是要給她下馬威。
深吸了口氣,明月還是很快壓下了火氣。
母妃說得對,朝歌一定會給她下馬威,畢竟現在世道變了。
不過……她只需要隱忍,隱忍到表哥一統天下。
到那時候,她的存在就能保赫連家無憂,讓赫連驍繼續為表哥效命,成為赫連家的功臣。
真的到了那一天……她就要將這個女人碾死在腳下。
她要讓朝歌生不如死。
看著明月眼珠子裡難以掩飾的惡毒,朝歌不屑的笑出聲,這是又意淫什麼惡毒的主意呢。
「所以,請側妃走側門,有問題嗎?」朝歌沉聲問了一句,問的是將軍府當初那些趨炎附勢,巴結奉承明月公主的下人們。
那些下人們一個個都瑟瑟發抖都,臉色慘白。
他們哪裡想到,趙家居然突然造反了。
這種反賊……
何況現在新帝登基,新帝對朝歌公主的態度顯然更隨和。
這個朝歌公主一下子從不受寵的公主變成了如今將軍府的正妻……
當初欺負過朝歌的人,一個個都嚇破了膽子。
「秀兒。」朝歌沉沉的說了一句。
秀兒瞭然,冷眸上前,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她伸手拽出當初將她欺負的最狠的那個婢女,摔在地上。「說,側妃是不是應該走側門?」
「是是是……側妃應該走側門,現在將軍府朝歌公主說了算。」那婢女驚慌的說著。
明月的臉都黑了。
朝歌靠在門上,繼續嗑瓜子。
「姐姐,我們以後都是伺候將軍的,何必……對下人這麼刻薄。」明月換了個態度,開始裝柔弱。
她知道自己想要生存下去,必須先扮柔弱。
「啪!」朝歌又給了明月一個耳光。
毫無徵兆,哎呀,就是想要打她。
看見她說話就想動手,怎麼辦呢?
明月都驚了,她哪個字說錯了,就要打她?
紅著眼眶,明月隱忍的手指發抖。「姐姐……」
「叫王妃。」朝歌笑了一下,瓜子皮往明月身上扔。
明月屈辱的全身發抖,這些恥辱,將來必然百倍奉還。
可她忘了,當初她是怎麼對小傻子的。
「聽說,這將軍府有規矩,不聽話的要關柴房,不給飯吃?」朝歌淡淡的說著。
沒有人敢回應。
朝歌冷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婢女,當初她可是伺候明月的,是她蹦躂的最歡。「說啊,問你話呢。」
「對……」婢女嚇得膽子都破了。
「那還愣著做什麼,側妃入門第一日就頂撞本王妃,還不趕緊關去柴房。」
朝歌就是囂張。
「朝歌!」明月氣哭了。
「公主……走……走吧。」那婢女驚慌的起身,讓明月從側門去柴房。
「朝歌,你不要太囂張,陛下沒有定我的罪,我就是驍哥哥的妃,還是奉天的公主,你憑什麼把我關在柴房,今夜是我與驍哥哥的新婚夜,你不要太惡毒。」明月本想趁著今夜好好討好赫連驍,至少要得到他的心。
可朝歌居然讓她睡柴房?
「當初,本公主也是公主,還是赫連驍的正妻,你怎麼有資格和膽量,對本公主下手,關柴房,動本公主的兒子?」朝歌又是一個耳光打了上去。
秀兒面無表情地上前。「公主,換隻手打,手都打紅了,不然奴婢來打。」
朝歌點了點頭。「下手悠著點兒,明月公主這張臉皮下面可全是蟲子,小心打破了,蟲子鑽出來,幾天吃不下飯。」
秀兒點頭。
明月已經氣哭了。「我要見驍哥哥,你們讓我進去,我要見驍哥哥。」
「有我在這,你還想見赫連驍?」朝歌雙手掐腰,一副潑婦的模樣。「你找人去傳話,看看赫連驍敢不敢出來見你。」
朝歌就是要氣死明月。
「你,去傳信,告訴驍哥哥,朝歌欺負人。」明月讓身邊的宮女紅菱去稟報。
秀兒伸手攔住。
紅菱想要對秀兒動手,但發現……秀兒已經不是曾經的秀兒。
「藥人……公主,她是藥人。」
明月冷哼了一聲。「奉天明令禁止,任何人不能私自煉製藥人,朝歌,你憑什麼?若是我報導陛下那裡。」
「去啊,你去告一個試試。」朝歌已經十分囂張了,先帝走了,誰能護著明月?
明月深吸了口氣,只能先忍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她必須忍。
「紅菱,去找驍哥哥。」
朝歌示意秀兒不用阻攔。
……
書房。
赫連驍正和太子慪氣呢,躲在書房裡,不肯接明月入門。
他不想娶那個女人,她騙了自己五年,害他……將朝歌扔在西蠻五年。
他不敢想朝歌的遭遇,就怕自己控制不住會殺人。
「將軍,明月公主的婢女來,說是朝歌公主正在將軍府門口……為難明月公主,不讓其進門。」
赫連驍拿著兵書的手頓了一下。「什麼?耳鳴的厲害……聽不見。」
他現在最好的活路就是躲起來,誰也不見,裝傻裝失憶。
不然……他怕朝歌提刀砍了他。
畢竟,過去所做的種種,都值得朝歌提刀剁了他。
大卸八塊都不解恨。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時候只有裝傻裝失憶才能挽留媳婦兒的心。
手下驚愕的張了張嘴,瞭然的退了出去。
將軍府門口。
「將軍在邊關身受重傷,現還在養傷,無暇顧及,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宜都交給王妃處理,一切聽王妃的旨意。」
赫連驍的人來說了一句。
那話剛說完,明月就無力的後退了一步。
赫連驍不見她,她又入了將軍府,朝歌還能給她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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