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卿冷眸看著朝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自討苦吃。」
趙雲卿與朝歌動手,招招狠辣。
朝歌有傷在身,打鬥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額頭浸出汗珠,朝歌蹙眉閃躲。
「將軍!」
「赫連將軍,您不能進,這是趙家別院,將軍!」
院落外,赫連驍一腳踹開守衛,冷眸走了進來。
朝歌冷笑,故意受了趙雲卿一掌,摔在地上。「趙雲卿……你動用私刑妄圖屈打成招,你好狠的心……」
「你!」趙雲卿驚慌的看著赫連驍。「阿驍,你別聽她胡說。」
朝歌紅了眼眶,吐了口血。「你還用帶毒的銀針想要對我用刑……」
赫連驍的視線落在銀針刑具上,臉色瞬間沉到了冰點。「趙雲卿,朝歌就算沒有洗脫嫌疑,也該是我赫連家盤問看守,輪不到趙家多管閒事!」
走到朝歌身邊,赫連驍的視線有些複雜。
「走不了了……」朝歌沖赫連驍揚了揚嘴角,伸手要他抱。
氣不死趙雲卿。
赫連驍蹙眉,心跳的很快。
他想知道……元寶是怎麼來的。
為什麼,元寶是他的兒子。
為什麼,她從來都不解釋,她利用這個孩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身體還是無法抗拒朝歌,赫連驍俯身將朝歌橫抱在懷裡。
朝歌順勢抱緊赫連驍,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將軍,傷口好疼……」
「阿驍!你不要被她蠱惑,明月還在宮中等你,你……」趙雲卿緊張的解釋。
「好疼……咳咳。」朝歌咳血了。
赫連驍冷眸看著趙雲卿。「我眼睛不瞎。」
眼看著赫連驍將朝歌帶走,趙雲卿不甘心的一腳踹在一旁的石桌上。
該死的朝歌!這個狐狸精!
「郡主……」婢女害怕的跪在地上。
「我趙雲卿救了他的命,將他背上歸隱山,難道還比不過一個狐狸成精的女人!」趙雲卿不甘心。
這個女人一定有預謀,她接近赫連驍一定是有預謀的。
趙雲卿對朝歌,始終懷有警惕。
她一個女人能在西蠻存活五年,還能帶著小野種回奉天,又利用奉天和西蠻的緊張局勢,將自己的兒子推上西蠻王位,現在又以人質的身份周旋在赫連驍身邊……
她的野心,太重了!
為何,赫連驍就是看不透徹。
……
出了趙家,朝歌瞬間嫌棄的推開赫連驍,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靠在馬車裡冷笑。「赫連將軍竟不入宮去看你的小情人?」
赫連驍眼神始終複雜的看著朝歌。「你到底……想要什麼。」
朝歌被赫連驍無厘頭的問題問懵了,蹙眉。「我想要什麼,不是告訴過你?」
「元寶……為什麼是我的孩子,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赫連驍聲音沙啞,他不想再傷害朝歌,可他若是不威脅,顯然朝歌根本不會說實話。
朝歌怔了一下,赫連驍……知道了元寶的身份。
「誰說元寶是你的兒子。」朝歌蹙眉,眼眸透著濃郁的警惕。
「朝歌,你說實話……」赫連驍壓著聲音像是在懇求。
朝歌看著赫連驍的眼睛,笑著開口。「當然是早有預謀,當奉天想要吞併西蠻的時候,你會對自己的兒子出兵嗎?」
「朝歌!」赫連驍抬手扼住朝歌的下巴。「不要激怒我。」
朝歌眼眸很冷。「那我該說什麼?說我愛過你,你也愛過我,元寶是愛的結晶?你信嗎?」
朝歌諷刺的笑著,抬手打開赫連驍的手。
她說事實赫連驍不會信,那她乾脆說赫連驍想要聽到的答案。
「利用兩國的關係,送元寶登上西蠻王位,明知道元寶不是西蠻王的兒子,你還是利用他……他是你的兒子,你連一個五歲的孩子,都不放過。」赫連驍看得出,朝歌在利用元寶。
利用一切她可以利用的人和事。
「你讓元寶恨我,是想讓我們反目成仇,將來用他來牽制我?」赫連驍聲音低沉。
「赫連驍,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朝歌打斷了赫連驍的話。
「陛下說得對,你真的很可怕……」赫連驍第一次覺得朝歌是個很可怕的存在。
妖女降世,傾覆天下的傳聞雖然不可信,但赫連驍卻又預感,朝歌有那個能力……擾亂天下局勢。
這也許,就是皇帝忌憚朝歌,想要壓制甚至除掉她的原因吧。
「那你會去告訴皇帝,說元寶是你的兒子,從始至終都是我的陰謀,我想要……毀了這天下嗎?」朝歌抬手觸碰赫連驍的腿,慢慢向上……
赫連驍抓住朝歌的手腕,順勢把人拉到身前。「別挑戰我的忍耐。」
「青鸞姑姑說,我體內有情蠱,情蠱是解開絕情散的唯一解藥。」朝歌順勢坐在赫連驍腿上,動作曖昧。
「可惜……」朝歌的唇輕輕觸碰赫連驍的耳朵。「我的情蠱,永遠解不了你絕情散的毒,因為……我不愛你了……」
赫連驍的心口突然鈍痛的厲害,摁住朝歌的腦袋,吻了上去。
既然身體比記憶誠實,那他……就姑且信自己一次,他曾經,一定深愛這個女人。
……
朝歌被囚禁在將軍府的內院,非召不得出。
赫連驍想要用這種方式困住她,讓她安分,安穩。
也想用這種方式保住她的命。
可朝歌,怎麼可能會安穩。
……
皇家驛站。
玉衡走進驛站,摘下斗篷。「西南王,念晨公主就在太子的避暑山莊。」
顯然,北野吉已經查到了。
他之所以遲遲沒有離開京都,就是為了念晨。
「太子將念晨藏起來了。」玉衡再次開口。「若非皇帝默許,太子又怎有本事困住念晨五年。」
北野吉怒意濃郁的看著玉衡。「閉嘴!」
他明知道玉衡在挑唆。
「可是王爺,在這京都,沒有絕對的權勢……你如何能保護得了念晨公主,又如何能將她平安帶走,唯有……兵臨城下,以此為籌碼,向太子和皇帝索要念晨公主。」
北野吉抬手扼住玉衡的脖子。「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挑唆本王……」
玉衡,從一開始出現的目的就不單純。
「您從西南一路走來,這天下……從始至終都是千瘡百孔……您真的,毫無察覺嗎?不推翻現在的王朝統治,如何……能有新的天下繁榮。為了天下百姓,為了您要保護的人,難道……您要一直隱忍下去嗎?」玉衡蹙眉,痛苦的說著。
北野吉將玉衡扔了出去,呼吸急促。
造反……
他做不到。
「王爺不必過於擔憂,就算您不肯出兵造反,也有辦法……只要其他藩王諸侯反了,皇帝必然需要您出兵鎮壓,到時候……您趁機提出條件,要念晨公主嫁過去,一切……便都可迎刃而解。」玉衡深意的說著。
天下局勢瞬息萬變,西南王,是最大的隱患。
一旦他以此要挾,皇帝又怎能留他。
到時候,他反也要反,不反,也得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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