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朝歌諷刺的笑了一聲。「照顧好元寶。」
……
將軍府。
赫連驍醒來的時候,朝歌還在睡。
愣了一下,赫連驍緩緩閉上眼睛。
居然……想要再多睡一會兒。
朝歌翻了個身,躺在了他懷裡,睡得安靜。
赫連驍緊繃著身子,垂眸看著朝歌。
她也就只有吃傻和睡著的時候安靜。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朝歌似乎做了噩夢。
從小到大,朝歌幾乎每晚都會做夢,因為她沒有安全感。
每一個,都是噩夢。
尤其是被趙裴逼著,親眼看著他們對養大自己的嬤嬤處以極刑。
「朝歌?」赫連驍小聲喚了一句。
朝歌卻緊張的躲在他懷裡,全身發抖。
「我……」赫連驍抬起的胳膊慢慢落下,小心翼翼的抱住朝歌。
這種感覺……好像也不錯。
只是,他以前對朝歌太過不好,總覺……心中有愧。
「別怕,我在。」赫連驍試著安撫。
不知道是他的懷抱起了作用,還是他的話起了作用,全身緊繃發抖的朝歌終於慢慢放鬆了下來。
窗外下著雨,赫連驍比平日晚起了半個時辰。
這讓守在習武院的手下大為震驚。
以往……他們家將軍可是風雨無阻,受了重傷只要還能動就一定會起來習武練劍,今日……
難道真的是舊疾發作了?
「去喚將軍起床?」副將問了一句。
「將軍昨夜睡在主院,誰敢……」其他手下搖頭。
他們可不敢。
「嘀咕什麼呢?」赫連驍走進操練場,沉聲問了一句。
副將和手下嚇了一跳,趕緊站直了身子,閉嘴不言。
誰敢說將軍昨夜和朝歌公主同睡,那孤男寡女的,還能做什麼?
「下去吧。」赫連驍看見他們就覺得煩躁。
手下如釋重負,一溜煙就跑了。
平日裡最怕的就是陪赫連驍對練,他不是人……武功那麼高,誰招架得住。
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對,沒出太陽。
天還下著淅瀝瀝的小雨,赫連驍腰骶還有些鈍痛,雙腿依舊麻木。
舊疾發作,今日比武,怕是不能上場了。
抬手將黑布條系在眼睛上,赫連驍蒙著雙眼,練習聽力。
他會在雨中傾聽,讓自己的聽力更加靈敏。
能在嘈雜的雨水聲中敏銳聽見來襲的暗器。
扔出銀針,赫連驍持劍旋身,在銀針落地之間,劍鋒將所有銀針斬斷。
「啪!」銀針落地有細微的響聲,單單是聽聲音,赫連驍就知道所有的銀針都被斬斷了。
突然,有暗器衝著赫連驍的位置襲了過來。
赫連驍眉心一蹙,身形後仰,躲過了暗器,但緊接著……更多的暗器襲了過來。
赫連驍身形極快,能敏銳的聽到暗器與雨水碰撞的聲音。
但雙腿有些麻木,終究還是讓暗器落在了身上。
撤下遮布,赫連驍蹙眉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居然是瓜子……
朝歌晃著雙腿坐在迴廊下,衝著赫連驍笑。「聽聞赫連將軍百步穿楊聽力過人,也不過如此。」
赫連驍沒理會朝歌。
「在沈慕離別院住的那段時間,沈慕離也會清晨練劍,他可比你厲害多了。」朝歌故意刺激赫連驍。
赫連驍臉色沉了一下。「閉嘴。」
「連瓜子都躲不開。」朝歌就是想要刺激赫連驍。
「赫連驍,你脊柱上的傷,怎麼回事?」朝歌問了一句。
赫連驍蹙眉,沒有說話。
「若是醫術不高,你便殘疾了。」朝歌看著赫連驍的雙腿。「我很好奇,你若是殘廢了,會如何?雙腿不能動,作為一個將軍,會想死吧?」
「閉嘴……」赫連驍手指握緊。
他自然也是怕的。
「害怕了?」朝歌冷笑。「害怕你還大雨天的跑出來習武,你是嫌自己廢的慢?」
朝歌真的很無語。
陰寒天氣對於赫連驍的舊疾最為致命。
他昨日受了那麼重的刑罰,今日雙腿明顯麻木,居然還這麼不要命。
赫連驍愣了一下,朝歌……這是在擔心他?
還是他想多了?
「這傷,五年前足以致命,你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蹟,誰能傷你這麼深?」朝歌還是好奇,是誰差點要了赫連驍的命。
赫連驍手指握緊。「忘了……」
「不想說就不說。」朝歌蹙眉。
「真的忘了……」赫連驍垂眸,站在雨中……居然有些失落。
他中了絕情散,獨獨對五年前那場災難忘得一乾二淨。
他不記得自己經歷了什麼,是誰傷他這麼重……
他都忘記了。
朝歌愣了一下。「絕情散?」
赫連驍不說話。
兩人就站在雨中,彼此沉默。
許久,朝歌問了一句。「想解絕情散的毒,記起一切嗎?」
朝歌的聲音很低沉。
真相,記憶,會讓赫連驍比現在更痛苦。
甚至可以讓他發瘋,生不如死……
顯然,這也是朝歌手中最重要的籌碼和棋子。
她在利用赫連驍過去的記憶。
故意算計著他……讓他傷害現在的自己。
坐在迴廊上,雨水打濕髮絲,朝歌卻沒有避雨。
「你體內,有我想要的解藥。」赫連驍沉聲開口,走到朝歌身前,直接將人扛再肩膀上。
朝歌驚了一下,一時居然沒有反應過來。「赫連驍,你想做什麼?」
赫連驍一路沉默,直到踹開浴房的門,將朝歌扔進溫泉,才沉聲開口。「當初千方百計要嫁給我的人是你,處心積慮勾引我得人也是你,你會不知道我想做什麼?」
朝歌泡在溫泉里,愣了一下。
赫連驍……大早上的發什麼情?
「赫連將軍,我人盡可夫,髒得很。」朝歌的衣衫被打濕,身形被勾勒的完美。
赫連驍呼吸一緊,別開視線。「那就好好洗乾淨。」
「那麼多男人碰過我……洗不乾淨,將軍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朝歌冷眸說著,走出溫泉想要離開。
「啊!」突然,赫連驍扯住她的手腕,把她重新摔回了溫泉中。
朝歌剛想罵人,赫連驍那雙赤紅的眸子便壓了過來。
朝歌被他突入起來的吻……吻的有些窒息。
是赫連驍瘋了,還是她瘋了?
「你體內有情蠱……可以解我絕情散的毒,所以,你必須對我動心……」赫連驍聲音沙啞,幾乎使用命令的口吻。
朝歌愣了很久,突然笑出聲。
「赫連將軍……您不是被絕情散的毒損失了記憶,我看,你是毒壞了腦子……感情,是可以威脅出來的嗎?」朝歌抬手勾住赫連驍的脖子。「我體內的情蠱,永遠……解不了你的絕情之毒。」
情蠱……她體內的居然是情蠱,赫連驍又是怎麼知道的?
朝歌的心口突然疼的厲害。
可她還是隱忍的抱著赫連驍,面不改色。
赫連驍的眼眸凝聚怒意,他在生氣。
朝歌看得出來。
「將軍在氣什麼……被我這種骯髒的女人喜歡,是對你的玷污,我也是為了你好。」朝歌鬆開赫連驍,慢慢解開自己的衣帶,一絲不掛的站在赫連驍面前。「你發過誓,再碰我你就是狗。」
嘴角的笑意透著邪魅與諷刺,朝歌就想看看……赫連驍能忍到什麼時候。
「赫連將軍,想做個人還是當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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