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赫連驍並沒有出手救朝歌,而是眼睜睜看著趙雲卿的匕首刺入朝歌的肩膀。【Google搜索】
他知道朝歌從來不是會吃虧的,她不躲,就是有預謀。
朝歌的血液順著刀刃流淌,抬手抓傷了趙雲卿的手背。
「你找死!」趙雲卿看了眼自己手背發黑的傷口,殺意越發濃郁。
她對自己用毒?
朝歌扶著傷口後退了一步,冷笑。「蒼炎的毒,遲了,你未必可活。」
「將軍!」
趙雲卿抬手捂住胸口,吐了一口黑血。
蒼炎……
蒼炎的毒太過霸道。
「帶將軍回府,傳長孫鳳臨前來解毒!」
「朝歌公主,你對我們將軍用毒,實在歹毒。」趙雲卿的手下倒打一耙。
「當本大人眼睛是瞎的?」沈慕離抬手,指了指自己帶來的手下。「趙雲卿刺殺朝歌公主在前,朝歌公主自衛在後,誰歹毒?」
「沈慕離……」趙雲卿咬牙身形不穩。「我們走!」
「驍哥哥,救救我。」明月還在哭喊。
赫連驍深意的看了朝歌一眼。
蒼炎劇毒融入朝歌的骨血都無礙……難怪,連赤練之毒都奈何不了她。
去了西蠻的這五年,這個女人究竟都經歷了些什麼。
或者說,這些年在皇宮,她又經歷了什麼。
她這一身武藝又是誰教的?
「帶明月公主去治傷。」赫連驍沉聲開口。
手下想要靠近明月,可她卻情緒失控。
「不要,不要過來,驍哥哥……不要讓他們靠近我。」
朝歌冷笑,疼得還是輕了,這不是擺明了要赫連驍抱。
「她的傷不用治,她體內的復原蠱會幫她恢復容貌,只不過是疼了些罷了。」朝歌幸災樂禍的說著。
明月的臉每受一次傷,復原蠱修復時就讓她生不如死一次。
這也算是對她的懲罰。
明月的手指已經在發抖了,她已經經歷過復原蠱的折磨,這次……
恨意的看拿著朝歌,明月的聲音帶著顫抖。「朝歌,我從未害你,你為何對我如此惡毒,就因為我馬上要嫁給驍哥哥嗎?」
「從未害我?」朝歌冷笑,站直了身子。「臉皮太厚,我幫你刮一刮。」
沈慕離揚了揚嘴角走到朝歌面前,惡人還需惡人磨。「別逞能了,我看看傷口。」
「男女有別,讓醫者看便是,你看算什麼?你會治傷?」赫連驍居然有些急。
沈慕離不搭理赫連驍,故意抬手去碰朝歌脖子上的傷。
朝歌同樣挑釁的看著赫連驍,將肩膀上的傷露了出來。
「你!」赫連驍感覺有股氣在胸口,要炸裂。
「傷的不輕,我幫你上藥。」沈慕離無視所有人,將外衣披在朝歌身上,帶她離開。
經過赫連驍身邊,沈慕離故意揚了揚嘴角。
「沈慕離,還輪不到你獻殷勤,她現在是我府上的人,我自然會帶走!」赫連驍抬手扯住朝歌的後衣領,把人困在懷裡,同時還利索的將沈慕離的外衣扔到了地上。
沈慕離蹙眉。
赫連驍直接將朝歌橫抱在懷裡,越過沈慕離,徑直離開。
「驍哥哥……」明月都震驚了。
顯然赫連驍是把她給忽略了。
沈慕離低頭看了明月一眼,聲音涼薄。「送明月公主回宮。」
明月震驚了許久沒有緩過神來,赫連驍……居然選擇無視她,抱走朝歌?
手指扣著掌心,明月委屈到眼眶都紅了。
「公主……」
「滾開,別碰我!」明月發瘋的喊了一聲,快步走出刑牢。
沈慕離聳了聳肩。「明月公主可真柔弱,走路都帶風。」
仔細看了眼牢房,沈慕離再次開口。「趙雲卿妄圖殺害朝歌公主,你們可都看見了?」
「看見了……」慎刑司的人趕緊點頭。
這些,都是皇帝的眼線。
赫連驍是故意沒有阻攔趙雲卿,也知道朝歌一定會故意激怒趙雲卿。
朝歌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給自己找點藉口。
趙雲卿可以對朝歌用刑,但卻不能明目張胆眾目睽睽之下想要殺公主。
何況,朝歌可還沒認罪呢。
……
回將軍府的馬車上。
「赫連將軍,就這麼帶我走,扔下你嬌弱的小公主,真的合適嗎?」朝歌故意噁心赫連驍,她知道赫連驍已經開始懷疑明月了。
若真的是嬌弱有天疾的小公主,怎麼可能忍受的了復原蠱的疼痛。
任何並發疼痛都有可能要她的命。
何況,那浴桶中的水是滾燙,也確實是加了鹽。
這和赫連驍記憶中單純善良的明月,有很大的反差。
而且……朝歌說眼睛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聽見的也未必是事實。
就連自己的記憶……也可能會是錯的嗎?
「赫連驍,聽說你和父皇立下軍令狀,找不到元寶就要甘願受罰,我真的很期待呢。」朝歌撐著腦袋,嘴角上揚。
她很期待,赫連驍要受怎樣的懲罰。
赫連驍臉色一沉,抬手抓住朝歌不安分的手。「傷口不疼?」
朝歌扯回手指,笑著趴在赫連驍的腿上,香肩半露。「疼啊,要將軍憐惜,也許就不疼了。」
朝歌做著最嫵媚的動作,說著最柔弱的話,眼神卻透著最凌厲的殺意。
嘴角帶著笑意,眼神卻讓人不寒而慄。
赫連驍看不見朝歌的眼神,只當她又開始故意勾引自己。
實際上,朝歌就是想要噁心他。
「閉嘴。」赫連驍再次捏住朝歌的手指,這次卻沒有鬆開。
鎮定如他,只要一被朝歌觸碰……一定會心慌。
他抓住朝歌的手指,莫名……不想鬆開。
朝歌扯不回手指,乾脆直接躺在赫連驍懷裡。
赫連驍蹙眉,明明眉宇間透著厭惡,身體卻……不舍地把她推開。
「你可想好百花盛宴,如何應對?」赫連驍垂眸,發現朝歌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下意識鬆開朝歌的手指,赫連驍別開視線緩解內心的悸動。
為什麼……心臟跳得這麼快。
「赫連驍……我要你……走過我走過的路,受我受過的苦……」朝歌的聲音呢喃,手指死死的拽著赫連驍的衣服。
其實,她放下戒備心的時候,異常沒有安全感。
赫連驍抬手理了下朝歌耳畔的碎發,隨即身體僵硬。
他為何……會喜歡朝歌在他面前放下防備的樣子。
嘆了口氣,赫連驍深意的看著馬車外。
百花盛宴,對於朝歌和他來說,都是一場劫難。
元寶沒有按規定時間找回,軍令狀已下,這頓懲罰在所難免。
他倒是不在乎。
只是……元寶找不到,朝歌的罪名,很有可能會被陛下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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