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不要帶我走?」元寶擦了擦眼淚,碩大的眼睛懇求的盯著赫連驍。【,無錯章節閱讀】
赫連驍莫名……有些心軟。
「你還小,不明白成王敗寇,那是奉天的將士用生命打下來的,理應該屬於奉天。」赫連驍不知道要怎麼和小傢伙解釋。
如今,奉天一統天下的版圖只剩西蠻,先暫時壓制西蠻,然後趁機吞噬,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小東西遲早是要回西蠻當皇帝的。
赫連驍與元寶,註定是敵人。
「你們搶走,為什麼不保護好他們。」元寶擦了擦眼淚,反問。
「嗯?」赫連驍不解。
「我和娘親從西蠻回到京都,那些穿著和他們一樣衣服的人,就隨意的欺負人,殺人,還脫小姐姐的衣服。」元寶不知道要如何清晰的表達他們見到的場景。
虞城曾經隸屬於西蠻,戍守虞城的奉天將士根本不把虞城的百姓當人看。
他們看來,虞城的百姓就是西蠻人,就是奴隸,就應該被奴役。
他們虐待百姓,肆意的燒殺巧奪,與禽獸無異。
「有一個小姐姐,她人特別好,我和娘親快餓死的時候,她偷偷給我們吃了一塊餅子。她自己都沒有吃飽,就把餅子給我們了。」元寶更咽的說著。
「你不要帶我走,我走了,娘親就無法救小姐姐了,小姐姐被那些人帶走了,他們還要欺負娘親,他們想要脫娘親的衣服。」元寶哭的更咽。
正如朝歌所說,沒有人知道……她和元寶一路從西蠻逃回奉天,究竟經歷了什麼。
赫連驍的呼吸有些沉重,手指慢慢握緊,手背青筋暴起。
元寶所說的他們,是奉天的將士。
戍守虞城的將士們。
那些人,應該是隸屬於趙家軍的邊城將領。
「後來呢……」赫連驍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好耐性,緊張的問著元寶。
他自己都不想承認,他在擔心朝歌。
元寶拼命搖頭,奶嘟嘟的小臉像個撥浪鼓。「不知道,我被他們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娘親說那些人都死了。」
赫連驍慢慢鬆開困著元寶的手,聲音低沉。「藏好。」
元寶愣了一下,驚訝的看著赫連驍。
這個壞人,真的會放過他嗎?
赫連驍沒有多說,起身揉了揉元寶的腦袋,轉身離開。
……
房間外。
副將和手下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將軍是找不到那小野種急瘋了?
自己在房間做什麼呢?
「將軍,那小野種……」
赫連驍冷眸看了手下一眼,沉聲質問。「虞、旱、瑤三城的守衛,是誰的人。」
副將撓了撓頭髮,怎麼突然問道西蠻三城了?「回將軍,是趙家的邊關軍。」
赫連驍沒有多說,徑直離開。
……
慎刑司,掖幽庭。
朝歌靠在牆上,動一下身上的傷口都會疼的厲害。
沈慕離一次都沒有來過,大概是知道現在清醒著的是她而不是小傻子。
「公主,該上藥了。」
有婢女端著草藥前來,給朝歌的傷口換藥。
「放在這,我自己來。」
婢女不太敢靠近朝歌,放下藥便走了。
藥沒有問題,都是上好的傷藥,想來沈慕離也是發揮了作用的。
從衣服上撕下布條,朝歌咬在口中。
緩緩解下衣衫,強忍著疼痛將傷口的紗布撕開。
趙雲卿太狠,每一下都是衝著要她死來的。
……
掖幽庭外。
赫連驍不知已經停留了多久,他沒有再去找元寶,一直站在朝歌看不到的地方,盯著她。
他在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想做什麼。
她太能忍了。
「將軍,您猜的沒錯,趙家邊關軍在三城作威作福,當地百姓……苦不堪言,年輕人更是當做奴隸用來奴役,修建城牆,擴建城門。天高皇帝遠,沒有消息……能傳到陛下耳朵里,就算陛下知道了……怕是也會默許。畢竟……西蠻人野性大,難以馴服。」
暗衛小聲稟報。
元寶說的沒錯。
邊關三城的百姓,受著地獄一樣的煎熬。
「下去吧。」
屏退了暗衛,赫連驍帶著掖幽庭的守衛一步步走到牢房門口。
朝歌似乎已經察覺到有人靠近,但卻依舊面不改色,也不曾收斂衣衫。
她的衣衫滑落,作為女子……有些太過不知廉恥。
「倘若是旁人在,你也這般上藥?」赫連驍本想好好和朝歌說話,可每每都會被她氣到。
「赫連將軍……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您一樣,口味重。」朝歌冷笑,不僅沒有收斂衣衫,反而脫得更甚。
赫連驍的氣壓瞬間低沉,手指握緊。「滾出去!」
守衛嚇得一個哆嗦,不敢亂看,都乖乖退了下去。
朝歌自顧自的處理傷口,把赫連驍當空氣。
「勾欄院的女子都知要避嫌!」赫連驍生氣的時候,總是口不對心。
朝歌拿著傷藥的手僵了一下。
在赫連驍眼裡,她竟還比不上勾欄院的女子。
心口酸澀的發疼,朝歌垂眸繼續給傷口上藥。
走到朝歌身前,赫連驍奪走她手中的藥,安靜的蹲下。
「不用你假惺惺,我這麼髒,別髒了將軍的手。」朝歌伸手想要搶傷藥,但扯到了傷口,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難得見朝歌臉上露出怕疼的神情,赫連驍居然會有些心軟。
這個女人硬的很,心機極重,哪還需要他心軟。
「你放心,我自不會碰你第二次。」赫連驍沉聲開口,困住朝歌,幫她上藥。
他多說的碰,是男女之情,床笫之事。
朝歌被赫連驍困在懷裡,想要掙扎,可傷口疼的厲害,崩開出血。
赫連驍將草藥摁壓在傷口上,鑽心的疼痛讓朝歌難以控制的發抖。
下意識拽住赫連驍的衣服,朝歌疼的紅了眼眶。
赫連驍的手指僵了一下,他能感受到朝歌的顫抖。
手指的力道下意識柔了下來,赫連驍很小心的幫朝歌上藥。
「知道疼,就收起你的小心思,和趙家對抗,你的命是有多硬?」赫連驍提醒朝歌,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赫連驍……」朝歌疼的臉色蒼白,額頭微微浸出汗珠。
抬頭看著赫連驍,朝歌的手指不安分的滑進他胸前的衣襟。
她就是要噁心赫連驍。
不是嫌她髒嗎?不是不會碰她第二次?
她偏要噁心他。
「你發誓,你若再碰我第二次,你就是狗如何?」朝歌用力將赫連驍推在地上,極其大膽的俯身貼近。
即使她不是小傻子,可依舊感受的到委屈和絕望。
哪一次……他赫連驍觸碰這副身子,是她主動和自願的。
赫連驍震驚的看著朝歌,她當真是放浪形骸到這種程度,這可是刑牢……
呼吸變得急促,赫連驍惱羞的永遠是自己身體的變化。
下腹灼熱的厲害,赫連驍下意識推開朝歌。
他居然……會失控。
朝歌被推開,後背的傷撞在床角,鮮血浸透了底衣。
撐不住的摔在地上,朝歌自嘲的握緊雙手。
「赫連驍……你真的……從來不給自己留後路……」
朝歌聲音沙啞,說完便撐不住昏了過去。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