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驍下意識看了眼刑架上的朝歌,心口發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將軍,明月公主的情況很不穩定,若是這次熬不過去,怕是……」
尤格手指握緊,走到赫連驍身邊。「將軍,絕情散,是從王妃身上搜出來的,赫連將軍的死也一定和她有關,您看……這是她與西蠻人互通的信件,在柴房搜出來的。」
尤格將罪證和矛頭都指向了朝歌。
朝歌拼盡力氣想要解釋,可她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
赫連驍揉碎手中的信件,許久……沉聲開口。「取血,別讓她死了。」
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聽力好像會無限放大。
赫連驍的那句別讓她死了……
朝歌聽得格外清晰。
別讓她死了。
「朝歌公主……得罪了,你的血,能給明月公主續命。」尤格走到朝歌身前,割她的手腕放血。
朝歌麻木的看著地面,視線漸漸模糊。
她的血……能給明月續命。
赫連驍果然不在乎她的死活。
只因為她的血,能救明月的命。
苦澀的笑了一下,就算是個傻子,也會痛啊。
好痛……
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每一塊骨頭,都好疼。
可這些疼,比不上心口的萬分之一。
好疼,真的好疼。
……
刑牢外,赫連驍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已經昏迷的朝歌。
不知道為什麼,呼吸突然不順暢,心口疼的厲害。
「將軍?」手下擔心。
赫連驍擺手,無妨……
最近,總是莫名的心悸,是絕情散毒的後遺症?
「將軍,您五年前離開西蠻時中了絕情散的毒,重傷九死一生,如今朝歌公主回到將軍府,您再次中毒……這之中必然有牽連,絕對不是巧合。」
尤格提醒赫連驍。
五年前的中毒和重傷,可能也與朝歌有關係。
赫連驍扶著傷口走了幾步,頭又開始疼了。
……
整整昏迷了三天。
朝歌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柴房。
不過,柴房好像乾淨了很多。
「夫人,將軍下令打掃柴房,還特地讓奴婢來照顧您。」見朝歌醒了,小丫頭想讓她開心。
可朝歌的眼睛很空洞,什麼都沒說。
「夫人……」小丫頭心疼的幫她擦拭傷口。「很疼吧。」
朝歌依舊沒有說話,眼神始終空洞。
「娘親。」元寶乖巧的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幫朝歌上藥。
這些年,他們母子倆互相照顧,彼此都是對方活下去的唯一支撐。
聽見元寶喊自己,朝歌的眼睛才動了一下,瞬間紅了眼眶。
「娘親不哭。」元寶吹了吹朝歌的傷口,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吹吹就不痛了。」
朝歌沒有說話,只是抬手輕輕撫摸元寶的臉頰。
柴房門被推開,一股冷風灌了進來。
朝歌害怕的動了一下,知道對方的來意。
「帶元寶去找點吃的。」朝歌讓小丫頭帶走元寶。
她不想……再讓元寶受任何刺激了。
元寶已經恨赫連驍了……
可他們是父子啊。
不應該如此。
小丫頭愣了一下,明白朝歌的用意,心疼的點了點頭,起身抱走元寶。「秀兒就在外面,有事您就喊奴婢。」
朝歌緊張的看著走進來的尤格,害怕的想要閃躲。
「夫人,到了該取血的時候了。」
朝歌紅著眼眶費力坐起來,將雙手藏在身後,哭著搖頭。
她不要。
尤格沉聲警告。「夫人,您這條命……對將軍唯一的價值,就是能給明月公主續命,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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