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煙花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趙裴氣壓很低的走進煙花樓,所有的小廝和嬤嬤見了都繞道走,不敢得罪。
「趙將軍……」花魁憐兒的婢女壯著膽子迎了過來。「將軍,我們家姑娘今夜……」
趙裴冷眸看著那婢女。「如何?」
「我們家姑娘……今夜有客。」婢女緊張的握著手指,低頭小聲說著。
趙裴的臉色更沉了,伸手扯住婢女的衣領。「你再說一次!」
憐兒是煙花樓的花魁,說白了就是風塵女子。
趙裴礙於趙家的壓力與顏面到現在都沒有為憐兒贖身,他以為只要憐兒在京都,何人敢動他趙裴的女人。
可婢女的回答,顯然讓她怒了。
「是誰不要命了?本將軍不是已經告知過你們樓主,憐兒是我的人!」趙裴怒了,直接拔劍上樓。
「將軍……將軍請留步,憐兒姑娘真的有客人。」
婢女聲音帶著哭腔,想要攔住趙裴。
可趙裴正在氣頭上,一腳將婢女踹了出去。
踹開憐兒的房門,趙裴冷眸看著房間。「人呢?」
憐兒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神情緊張。
「我問你,人呢!」趙裴沖憐兒吼了一聲。
憐兒身體一顫,垂眸間,眼眶泛紅。
趙裴所謂的情,便是不為她贖身,卻想一人獨占她。
嘲諷的笑著自己,憐兒的視線看向內間。「將軍,憐兒是煙花樓的風塵女子,您未曾為憐兒贖身,憐兒接客是本分,為何這麼大的氣。」
「你是在怪我沒有為你贖身?」趙裴理虧,握著劍的手指收緊了些。「我說過,只要你乖乖聽話,有我在!在這京都城,你不情願,誰敢逼你接客。」
「將軍好大的口氣。」內間,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
紗幔被風吹起,太子那張慵懶絕世,又帶著幾分邪氣的臉漸漸清晰。
趙裴蹙眉,即使不情願,還是抬手作揖。「太子殿下。」
「本太子寵幸個女人,還需要將軍同意了?」太子走到趙裴身前,伸手將憐兒拉到自己懷裡,抬手扼住她的脖子,笑意透著明顯的挑釁。
趙裴的手指握緊的厲害,連毛孔仿佛都在收縮。
很顯然,太子是為了馮家的事情,故意與他為難。
「太子殿下,馮家貪贓枉法已被流放,陛下讓您在避暑山莊靜養,您不該來這種聲色場所。」
趙裴看著被太子困在懷中的憐兒,心生不甘。
就是因為身份的差異,他就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心儀的女人被他人強占……
「父皇只說讓我靜養,可沒說……讓本太子戒色。這煙花樓的花魁名滿京都,本太子看上了……需要將軍過問?」太子的眼眸異常冰冷,捏著憐兒下巴的手指也慢慢用力。
憐兒疼的眼淚都涌了出來,求救的看著趙裴。
趙裴手背發抖,卻無力改變。
對方是太子,他只是個將軍。
他不是一個人……他背後是趙家。
他不能將趙家拖進深淵。
「滾出去,不要打擾了本太子的好事兒。」太子冷聲開口,將憐兒摔在了床榻上。
憐兒手肘受傷,紅著眼睛看著趙裴。
趙裴深吸了口氣,終究……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在趙裴轉身的瞬間,憐兒緩緩閉上雙眼,笑的諷刺。
她只不過是這些當權者……互相博弈的道具罷了。
太子根本……連碰她一下都覺得髒。
他只是故意刺激趙裴。
可趙裴……卻一句話都沒有為她說。
她是煙花女子,本應如此。
「啊!」
房門被太子的暗衛關上,房間傳來憐兒的哭喊聲。
趙裴只能站在門外,隱忍到臉色發青,發了瘋一樣的砍砸。
就因為他是太子!就因為他是皇帝的兒子!
憑什麼?這天下是他趙家打下來的。
憑什麼!
……
房間內。
太子扔了手中的杯盞,只是製造聲音,並沒有觸碰憐兒。
伸手在銅盆中洗了洗手,太子冷聲開口。「辛苦憐兒姑娘了。」
憐兒害怕這個男人……
緊張地往角落裡躲了一下。
太子似乎很厭惡觸碰女人,擦了手的絹布丟進了垃圾筐,轉身坐在內間,繼續禁慾寡淡的看著手中的書。
趙裴越是發瘋,他就越是心情愉悅。
……
城外竹林。
赫連驍翻身下馬,卻被守衛攔住。
「沒有陛下手諭,任何人不得靠近紫竹林。」
正如趙雲卿所說,沒有皇帝的手諭,誰都見不到程虎將軍。
「將軍,請回吧!」
赫連驍看了眼竹林的方向,沒有多說,翻身上馬。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元寶,保住朝歌。
……
慎刑司,掖幽庭。
朝歌還在昏迷中,皇帝的手諭就到了。
睜開眼睛時,自己已經身在掖幽庭的鐵牢。
不過……這裡的環境比慎刑司的刑牢好多了。
顯然,沈慕離是盡了心了。
「醒了?」朝歌抬手揉了揉眉心,以為來的人會是沈慕離,卻沒想到會是赫連驍。
「元寶在哪?告訴我,才能保你的命。」赫連驍沉聲問了一句,他知道朝歌一定知道元寶在哪。
「阿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朝歌裝傻。
「不用裝了,天門穴的錐刺,神醫已經幫你取出,你受了傷,短時間內無法用銀針。」赫連驍讓朝歌不必偽裝。
朝歌裝傻的眸子漸漸暗沉,既然被拆穿了,乾脆就不裝了。
慵懶的靠在牆壁上,朝歌諷刺的笑了笑。「赫連將軍,還沒找到元寶呢?」
京都城總共就這麼大,慕容澈藏得夠嚴實啊。
「你真以為我找不到?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赫連驍捏住朝歌的下巴。
朝歌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別把自己說的這麼有能耐,有本事就去找。」
「朝歌,你到底……為了什麼這麼不要命。」赫連驍眼眸深邃,話語同樣深意。
他看不懂朝歌。
趙雲卿將她傷成那樣,若是他不及時趕到,朝歌的命怕是都沒了。
為什麼她還在堅持?
她真的是西蠻的奸細?
「我知道你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西蠻,只是我不能理解……奉天將你養大,奉天才是你的母國,西蠻這種蠻夷之地,到底給了你什麼,讓你如此死心塌地。」赫連驍不明白朝歌為了什麼。
「在西蠻,無人叫我妖女,無人縱容府中人傷我,欺辱我,更無人將我扔進柴房,無人取我鮮血為他人入藥,更無親自灌我落子湯,毀了我的孩子。」朝歌的話,一字一句都在控訴赫連驍的罪過。
赫連驍的呼吸一緊,別開視線。
他莫名……不敢看朝歌的眼睛。
心跳的很快,像是自己都在恨自己。
「我知道元寶在哪……」沉默了很久,赫連驍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赫連驍!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耳朵聽到的也未必是事實,當你懷疑一個人的時候,對方在你心裡已經被判了死刑!」朝歌低沉著聲音喊,用力拍打鐵牢的門。「你永遠……也找不回元寶了。」
就算是找到了人,元寶這輩子……也不會原諒這個父親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