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都能夠想到,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啊摯友!」
阿蓮好感度+20,獲得20氣運點獎勵。
楚落卻沒她這麼輕鬆:「雖然已經掌握了關於那東西的信息,但接來要怎樣找到它,怎樣抓住它才是最棘手的事情,沈姨可能會知道些信息,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城主府。」
剛出了房間門,就又看到那些被倒吊在空中的書生們,因為有那高懸的靈劍在旁恐嚇,也沒有人敢睡過去。
想了想之後還是不放心將他們留在這裡,楚落嘆了口氣:「那就全都帶到城主府去吧。」
這些讀書人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第二次這種經歷,被綁成一團,當個飛餅一樣拋上天空,雖然下方有楚落的靈力托著使他們掉不下去,但往下看一眼,身體都會止不住地發顫。
腦袋中哪裡還有那溫柔似水的狐仙娘子,他們只想著趕快兩腳著地!
隨著楚落又用靈力往後推了把,這群人立刻高速旋轉著朝留城的方向飛去。
「啊啊啊救命啊——」
「殺人了啊!救命啊!」
雖然他們的喊叫聲十分響亮,但有著楚落的結界在,聲音也傳不到別處去,再加上太陽還沒有出來,到處昏黑一片,更沒人會注意到他們了。
等終於來到城主府門前,一眾書生們這才面容慘白地倒地嘔吐。
城主府內正在連夜審案,到處燈火通明,和門外的守衛交代幾句,他們便放楚落進去了。
捆仙繩又變了個形狀,將這些人捆成一串,挨個往裡進。
遠離了荒山,又經歷了這樣一番折磨後,這些人對那狐仙的注意也分散了許多。
而院內,齊禮和另外兩位官員正巧路過,看到遠處這一幕後被嚇了一跳,連夜出了城主府。
他們好不容易同單城主說明了情況在這裡暫住,沒想到楚落又帶著這群魔怔的書生過來了。
堂內,單城主正審著沈姨,忽然腦海中響起了楚落的聲音,將一些新的消息告知於他。
單儒下意識地朝四周看了眼,沒有發現楚落的身影,方才想明白是法術。
於是便看向了那跪在堂中,自始至終什麼信息都沒有透露的沈姨。
「好,既然你不說自己祭拜的墓主人是誰,那本官問你,你可知道蔡停是誰!」
這個名字一出現,沈姨的臉色就是一變。
將墳中的屍首們都帶回城主府之後,他們便連夜查找起了這些年來留城及周邊地區的失蹤人員,而今單儒的桌前也正好有一本名錄。
堂內寂靜了許久,最後沈姨開口道:「不認識。」
「不認識?」單儒的聲音緊接著傳來,「既然不認識,那你為何深夜來蔡停的墳前祭拜?」
「大人怎麼知道那一定是蔡停的墳?」
單儒抬手示意屬下:「將屍骨給抬上來。」
那具白森森的屍骨就這樣停在了沈姨的身旁,她只看過去一眼,便被嚇得身子顫抖了下,不敢再看。
「我們都已經查驗過了,屍骨身上的衣物,隨身攜帶的物品,就是當年莫名失蹤的蔡停的物品,一個舉人在進京趕考的路上離奇失蹤,官府找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任何線索,不曾想早已化為了白骨。」
「沈氏,你還說此人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嗎!」
驚堂木一拍,沈姨當即將頭磕在了地上:「我認!我什麼都認!人是我殺的,是我殺的!」
話音一落,單儒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為子頂罪,雖然早已預料到了,但真正聽到這些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後,還是叫人心生無奈。
楚落就靠在公堂的外面,聽到這些後,便拿出了那包蒙汗藥來。
單儒的腦中又響起了楚落的聲音,緊接著目光往旁邊一看,果然見到了那突然出現在桌上的藥粉。
「沈氏,你可識得此物!」單儒將那蒙汗藥交給了屬下,而後又被盛到了沈姨的面前。
她看到此物之後,身子俯得更低。
「是……是我的。」
「這是什麼藥,你準備給誰用,又是為何要給他用!」
「這只是蒙汗藥,我買來防身的,沒打算給別人用!」
屋外,楚落的眉頭忽然間皺了起來,阿蓮的傳音出現在識海中。
「摯友,這會兒應當把沈姨的那個紙條給交出去了吧,她到現在都還不承認呢。」見楚落一直都沒有回話,她又道:「怎麼了?」
「不對勁。」楚落看了阿蓮一眼。
她還記得那包蒙汗藥和一摞寫滿了惡毒故事的紙是同時翻出來的,沈姨肯定知道那是她兒子的東西。
在方才說蔡停之事的時候,她本能的便想要替自己兒子頂罪,那麼接下來她的任何言行肯定都是要給自己兒子打掩護的。
正常情況下,沈姨看到這包蒙汗藥,定會聯想到被她放在同一處的那摞紙,紙上的內容無異於是她兒子的自證,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承認蒙汗藥是自己的東西,這樣也不會讓人聯想到她兒子身上。
但她卻直接承認了,是沒有經過思考就脫口而出的話,還是說她壓根就不知道這摞紙跟自己的蒙汗藥放在一起?
還有別的人,在暗中控制著局面嗎?
看到楚落隱約朝自己投來的目光,阿蓮的睫毛低垂下來。
堂內,沈姨的頭還深埋在地上,就在無人注意到的時候,她的瞳眸中忽然倒映出一對金色的蓮花紋,眨眼間就消逝。
下一刻,沈姨的心理防線徹底坍塌,抬頭時已然淚流滿面。
「我知道,我們沈家虧欠蔡家的,一輩子都還不完,但堂兒他是個好孩子啊,他最聽我的話了,全都是因為被那個狐妖給迷惑了才去殺人的……」
此話落下,單儒等人面面相覷。
剛才還無論如何都不肯供出沈堂的人,怎麼現在又突然吐露真相了?
「堂兒他中了舉人之後,立馬就開始準備下一年去京城中的會試了,自打他爹走了以後,家中生活困難,我為了供他讀書,一個人打三份工,這些他都是看在眼裡的。」
「他不忍心看我受苦,說等他當了官生活就能好起來了,為了準備會試,他將自己關在房裡沒日沒夜地讀書,誰知道就撞上那狐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