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隨著他的聲音看去,一臉的淡定:「嗯,真的回來了。」
採集返回的女人們看到了楚落身邊那突然出現的男人,臉色很快就變了。
想要撲上去,但仍是按捺住了心中的衝動,一雙雙眼睛朝著首領看了過去。
因這男人是站在楚落身邊的,那首領又知道她打過隔壁部落一群男人的事實,也不敢貿然做些什麼,於是笑著朝楚落走了過去。
「你和這男的有關係嗎?」首領問道。
楚落沒聽懂,看向了劉豐源,等著他給翻譯。
劉豐源也從一開始的緊張恐懼變得疑惑了起來。
「她問你是不是個男的?」
楚落皺著眉頭,奇怪地看了看劉豐源,又奇怪地看向那部落首領。
「我當然不是了。」楚落搖了搖頭。
見此,那首領也安心地鬆了口氣,轉頭朝著女人們看去。
「沒問題了,把這個外來男子拖走吧!」
話音剛剛落下,女人們的眼睛瞬間一亮,同一時間都一窩蜂地朝著劉豐源涌了過來。
「喂喂喂!」劉豐源的臉色頓時一白。
楚落也是一驚,當即將劉豐源拽到了自己身後,看向了衝上來的那些女人:「你們要幹什麼哇!」
女人們想要繞過楚落,但毫無疑問地被她直接拉拽住後推了出去。
因為數量太多,楚落在解決一部分人的時候,便另有一部分人想要趁機摸到劉豐源的身旁去。
但緊接著,便見楚落從挎包里拿出了個玉算盤來,徑直朝著那些向劉豐源靠近的女人丟去,強大的威力直接將女人們給擊飛出去之後,玉算盤還能反彈回到楚落的手中。
衝上來了這麼多的女人,愣是沒有一個能夠成功靠近劉豐源的,直接叫他看得目瞪口呆。
楚落的力氣,就跟使不完似的。
「哇,楚師妹,想不到你這麼厲害!」
劉豐源小跑著過去撿回那不小心被丟掉的玉算盤,重新遞到了楚落手中。
很快地上便躺滿了哀嚎痛哭的女人們,這還是楚落收著力氣的結果。
首領看著眼下的情況,不由對這楚落怒叫道:「既然這個男人跟你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要攔著我們!」
「楚師妹楚師妹……」劉豐源跑了上來。
楚落卻是直接擺了擺手:「你不用翻譯了,我不敢再信你翻譯的話了。」
說著,楚落直接走上前去,將部落的首領給抓了起來,直接拽著她往祭場這邊走來。
部落里的人反應很大,但他們當中要麼就是被打得不能動彈了,要麼就是不敢上前去阻攔楚落。
楚落將黑蛇圖騰撥開,指給那女首領看。
一時間,首領的情緒立刻轉變,沒了之前的激憤,目光反而在楚落和那黑蛇圖騰上來回輪轉。
「我感覺到了,她似乎是有些心虛。」劉豐源突然湊了上來說道。
他學這個部落的語言不怎麼樣,但身為上微宗弟子的本領還是在的,這部落首領確實是心虛了。
「看來這個地方果真是黑蛇部落曾經居住的,那你們又是什麼?外來者,還是說,你們才是真正從迷霧中走出來的?」楚落的目光緊盯著她。
首領自然不知她的意思,但看著那雙眼睛裡的質問,心虛更甚,默默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楚落鬆開了限制著那首領的手,然後說道:「沒必要再跟他們客氣了,我在這裡看著這些女人,劉師兄,你去將整個部落都翻找一遍,不要錯過任何重要的信息。」
劉豐源也認真點點頭:「師妹靠譜啊!」
楚落就攔在這些女人們離開的路上,若有誰想要過去那勢必要挨一頓打,因此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好像是俘虜一般默默坐在了一處。
一直到了深夜,劉豐源才抱著一堆寫有字的樹葉和一塊石板走了過來。
「現在就只能從他們所使用的文字上來獲得信息了,詭境中這些原住民所使用的文字並不複雜,但之前我住在山洞裡,接觸不到太多素材,難免會產生一些偏差,在現如今素材足夠的情況下,或許能夠推算出一套他們所使用的成體系的文字。」
楚落的目光則是朝著劉豐源帶來的石板看去。
「這又是什麼?」
「我從一個廢棄房間的角落裡發現的,字刻在石板上,跟這玄鳥部落的風格不太一樣,緊接著就發現了這裡。」劉豐源將石板翻轉過去給楚落看。
石板的背後又是一個黑蛇圖騰。
楚落的神色也更認真了些:「上面的內容能夠翻譯出準確的來嗎?」
劉豐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給我些時間,可以推算。」
有了這些記在樹葉上的文字做對比,劉豐源再想出錯也難了,忙活了整整一夜的時間,他才將石板上的文字破譯出來。
「每至月圓,祭祀祖先,禱告上天,當雷聲響起的時候,迷霧散去,新的生命便會降臨。」
劉豐源將石板上的內容念完之後,忽然間想起了之前楚落多次問過的問題。
「他們並不是男人和男人可以生孩子,黑蛇部落的新生兒,其實是來源於祭祀。」
楚落喃喃著「迷霧散去」四個字,眼睛忽的一亮:「迷霧散去了,那些在霧裡迷失了的人是不是也能回來了?」
「那我們也就能夠找到其他的人了。」劉豐源也頗有些激動地說道。
聞言,楚落又點了點頭,接著道:「不過咱們之前已經得罪了那黑蛇部落的人,想要請他們過來做一場祭祀,應該也行不通了,得想個辦法讓玄鳥部落的人離開,當黑蛇部落的人看到這裡空下來後,自然就會搬回來住了。」
劉豐源卻是猶豫地看了看那些仍在楚落後頭的女人們,她們或者是睡覺,或者是分食著昨日裡採摘來的果子,看向楚落和劉豐源的目光皆滿是怨憤。
「要是想將她們趕出去的話,這些人……確定不會跟咱們拼命嗎?」
楚落也揉了揉額頭。
「這確實很傷腦筋,就算能夠將他們給趕出去,我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盯著他們,且還要去尋找其他人,這些又全都是需要吃喝拉撒的普通人……」她正說著,手往挎包里一伸,便摸出來一張求子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