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毫無頭緒的預言
莉蓮夫人雷厲風行，迅速果斷，她沒有猶豫，直接開始行動，甚至沒有徵求老梅森的意見，就起身去給弟弟打電話了。
跟他私奔，離家出走二十多年的老婆，人家現在想回家了，你敢攔？
莉蓮夫人的溝通很順利，盧克那個舅舅，華格納，聽莉蓮說要回家住一段時間，非常高興，當下就表示馬上動身來接她們。
那邊電話剛剛掛斷，「鈴鈴鈴」，盧克的大哥大突然作響。
自從哈爾皮埃可以存入「萬華鏡」中之後，盧克又將這個巨不方便的通訊器帶到了自己身上，畢竟鏡中世界可沒有電話信號。
盧克接通電話，焦急的聲音從那頭傳來：「盧克，你在鳳凰城嗎？」
盧克聽出來是達斯特的聲音，回答道：「沒有，我現在不在鳳凰城，我在澄縣，老家這裡。」
「澄縣.」達斯特還是很著急的說：「你現在能來一趟瓦爾德堡嗎？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伱幫忙。」
盧克現在牽掛父母的安危，有點猶豫，問道：「具體什麼事？我現在在澄縣也有點麻煩。」
達斯特籌措了一下語言，簡單的說：「上次你通知的那個小丑事件，出現了新的變化，在鳳凰城街頭上出現了大量手持氣球的小丑，他們還可以感染普通人，我們和FBI、警察局一起出手，好不容易才鎮壓。」
他喘了口氣，繼續說：「鳳凰城周邊一些小城鎮也出現了這種情況，好在各地警局都提高了警惕，目前沒有出現特別大的亂子，不過我們不清楚下一次的襲擊會不會來到。」
「你是第一個發現小丑的陰謀的，我們需要你。」
原來不止是澄縣，鳳凰城才是小丑災的主要受害者。
盧克心頭一緊。
原本他以為對方能夠分化出來的小丑數量有限，就只有自己殺死的那幾個。按達斯特的說法來看，他還是小看背後那隻黑手了。
能夠同時在十幾個城市布置安排起碼一二百個分身，這種程度的敵人，不可能單純就只進行一次襲擊就善罷甘休。
盧克為難的說：「我的麻煩也是這個，澄縣也遭到了小丑的襲擊，我父母就在澄縣居住，我在這裡保護他們的安全。」
達斯特心念一轉，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不如這樣，你和他們一起來瓦爾德堡，這裡可比澄縣安全多了。」
盧克想了想，還真是。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氣球小丑一般只出現在城市裡偏僻的小路上，而且戰鬥力很低，如果不被氣球迷惑，屬於是幾個警察都能拿槍幹掉的程度，在瓦爾德堡這種地方，老梅森兩人的安全確實可以得到有效的保障。
他想了想直接答應了下來。
掛掉電話後，盧克扭過頭去對老梅森和莉蓮夫人說：「剛剛出現的小丑在別的城市也發生了，官方專門的應對機構邀請我一起去處理，我答應了他們的邀請。作為回報，在華格納舅舅來接你們之前的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去他們的後勤基地瓦爾德堡暫時居住，由他們護衛安全。」
「這合適嗎？」老梅森有點疑慮。
「這太合適了，你們不去的話，我可放心不下你們的安全，那我也不去，反正最後倒霉的是別人。」盧克非常沒有責任心的說。
聽到盧克這話，莉蓮夫人半是責怪半是欣慰的說了句「你這孩子」，兩人便贊同了一起前往瓦爾德堡的行程。
因為計劃要直接從瓦爾德堡去黑紡錘鎮，雖然老梅森極力表示帶兩雙襪子、兩條內褲，再帶一身換洗的衣服就可以了，但在莉蓮夫人的強硬堅持下，他們還是帶了老梅森計劃外的一堆衣服、洗漱用品、鞋子、護膚品甚至是床單、被套等等兩個大行李箱的東西。
盧克一手一個，穩穩的提著兩個大行李箱，走到自家後院。
老梅森轉頭要去開車，盧克制止了他，說：「不用開車，我這有更快的方式。」
說完，他召喚出「萬華鏡」，在老梅森和莉蓮詫異的眼神中，將哈爾皮埃從中召喚了出來，他們二人之前也見過一次這隻巨大的鳥獸，所以倒不至於驚恐，只是好奇於盧克是怎麼把它從一面小小的鏡子中召喚出來的。
這還沒完，哈爾皮埃一隻爪子輕易勾起兩個行李箱，將它們放到鏡中世界，又馬上返回。
「這這是，」老梅森問道，「行李也放進去了？」
「是的，很方便吧。」盧克的話帶著點炫耀的意味。
老梅森簡直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嘆道：「你這能力太方便了，用來運輸**簡直一絕，警察搜都搜不到。」
盧克一臉無語，這老父親，怎麼看到儲物空間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啊，難道他還有成為絕命毒師的潛力？是我耽誤老父親發揮了？
沒等盧克吐槽，莉蓮先踢了老梅森一腳，「別跟孩子聊這些亂七八糟的，帶壞了盧克，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向來溫柔的莉蓮夫人這麼嚴厲的說話，看來是對那些可吸食物品充滿了厭惡。
盧克連忙表態：「我與賭毒不共戴天！」
莉蓮夫人的臉色這才恢復如常。
盧克以念力塑形，形成一階一階的台階，從三人面前直通哈爾皮埃背部，然後稍稍吸收超凡能量，讓這些念力發出微光，出現在父母眼中。
他指了指那些台階：「走，一起上去。」
說完，率先踏上去，一步一步升空。
老梅森兩人雖然還有點害怕，但兒子都走了，他們也就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平安無事的到達哈爾皮埃背部後，盧克以念力塑造了一個流線型護盾，心念一動，哈爾皮埃雙翅揮動，幾個呼吸間，就直衝雲霄。
莉蓮緊緊拉住老梅森的手，喊道：「盧克，我們不會掉下去吧！」
盧克走到兩人身邊，帶著笑意說：「放心吧，周圍有一圈護盾，你感受一下，是不是一點風都沒有，在這裡，你就是跳起來都掉不下去的。」
聽到盧克的話，兩人感知了一下，確實，身邊一絲高速飛行帶起的颶風都沒有，如果閉上眼睛不往四周看的話，大概都感覺不到自己是在天上。
想到這裡，兩人心中鎮定了不少，甚至還有心情欣賞起來天空的景色。
哈爾皮埃的速度現在遠超普通客機，從澄縣到瓦爾德堡，即使是照顧二老的身體，沒有全速飛行，不到二十分鐘，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盧克已經提前和瓦爾德堡的後勤人員聯繫好了，哈爾皮埃直接降落到瓦爾德堡前的廣場上，行動主管羅蕾娜已經在此等候。
見盧克帶著父母從天而降，她馬上安排工作人員將老梅森兩人帶去休息，而盧克，由她親自帶路，直接去會議室討論工作。
兩人一邊並肩行走，羅蕾娜一邊向他介紹現在的局勢：「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這些手持氣球的小丑會隨機出現在人煙稀少的僻靜小路，他們的出現沒有任何徵兆，一眨眼就會從原地冒出來，被消滅後很快又會從原地徹底消失。」
「他們害人的主要手段就是將氣球送給其他人，然後接過氣球的人會被感染成一種類似小丑的怪物。」
這些情報盧克早就知道了，他打斷了羅蕾娜的話，問道：「現在有沒有找到這些小丑的源頭？」
羅蕾娜搖了搖頭：「沒有。」
盧克有點不滿地問：「你們不是有那個埃尼阿克？用它預言啊。」
羅蕾娜無奈的地回答：「用過了，埃尼阿克的主要算力都被用來計算本世界和異世界的接觸上了，我們只申請到了百分之3的即時算力，配合命運之眼巫師的預言術，只得到了一個結論——」
盧克好奇地看著她，等她下一句話。
羅蕾娜沮喪的說：「『既在本世界，又不在本世界』，以我們申請到的算力，只預言到了這句話，那些小丑本體的下落完全沒有頭緒。」
既在本世界，又不在本世界
這什麼雞掰推理啊，神棍一樣的說法，應該說，不愧是預言系巫師。
邊走邊說，不一會兒，會議室已經到了。
裡邊人還不少。
瓦爾德堡真正的主人、甩手掌柜阿爾伯特端坐主位，左側的座位空著，應該是羅蕾娜的位置，右側是後勤主管芬里斯，再向側面，是一個身穿黑袍，看上去有點神神叨叨的巫師，應該是命運之眼的巫師。
達斯特和其他行動隊成員零散坐在一旁。
盧克的座位在羅蕾娜左邊，和黑袍巫師相對。
等兩人都落座後，阿爾伯特高興地和盧克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重新變成啞巴，只看著隊員們商討，一句話都插不上嘴。
黑袍巫師自我介紹道：「我叫戈爾坎·奈特雷伊，命運之眼目前的負責人，聽說你之前得到了一些關於小丑的情報，我想進一步了解一下。」
盧克非常配合，將自己在那隻不死不滅的斷魂小丑記憶中看到的場景重新描述了一遍，巨大到覆蓋天空的小丑，普通到在美國隨處可見的小鎮，不斷誕生又被毀滅的次級小丑。
戈爾坎皺著眉頭，這些情況他之前都已經聽別人轉達過了，原本是想親自聽一聽盧克的描述，看轉達之人有沒有什麼疏漏，但現在仍然是一無所獲。
盧克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完後，繼續補充道：「還有一個情況，你們要注意一下，被氣球小丑感染的人類，我稱為畸變體，他們還會繼續傳染更多人類，並且隨著傳染人數的增多，他們手中的氣球會越來越多，並且很有可能發生進化。」
聽到盧克的話，芬里斯一下子站了起來：「那我們對這些小丑的重視程度還要繼續提高，我先出去安排。」
說完，他騰騰騰地快步走了出去。
芬里斯走出去後，盧克繼續問道：「現在你們對於『既在本世界，又不在』這句話有什麼看法？」
幾人面面相覷，黑袍巫師糾結了一下，說：「目前我們認為最大的可能性是，在禁區當中，只有它勉強符合預言中的條件。」
羅蕾娜補充道：「鳳凰城周圍的禁區有三個，一個在城內，你去過幾次，那裡已經被翻了個底兒朝天了。」
「還有一個，巨蟲禁區。我們的人先是大致檢查了一遍，現在又正在一寸一寸的排查，目前來說還沒有其他線索。」
「最後一個，是一年前出現的的一個大型禁區，已經被清掃過無數次了，基本上快要維持不住對環境的整體污染了，對熱武器的限制也近乎於無。軍方負責了那片禁區，已經用炮彈和炸藥犁了好幾遍了，也沒什麼收穫。」
盧克在聽到那句預言時，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禁區，可是根據羅蕾娜的話，好像周邊的禁區基本都可以排除嫌疑了。
那麼，是還有其他沒有被發現的污染禁區，還是說，那句預言另有所指呢？
他現在也有點摸不著頭緒，繼續問：「下一步有什麼計劃嗎？只是繼續排查禁區？」
「當然不是，」羅蕾娜將一縷頭髮撩到耳後，饒有興致地看了盧克一眼：「我們邀請了阿斯莫家族的詛咒巫師前來幫忙，他們會派一個強大的巫師前來，嘗試以氣球小丑為媒介，直接詛咒它的本體。」
這思路，盧克倒是沒想到。
只能說，他確實不是智斗那塊材料，對敵除了踢門就干，好像基本上沒別的手段，瓦爾德堡這群人把自己叫回來，還對自己寄予厚望，純屬是眼睛瞎了。
他開始回想前世看過的偵探電影，一般刑警們是怎麼破案的來著？
先確認受害者身份.
呸呸呸，這個沒用。
他腦海里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想到了一點有用的。
然後直接開口說了出來：「小丑的目的，如果它是想大範圍開展殺戮的話，那麼集中到一起出現是最好的，而不應該是像現在這樣，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各處，它好像只追求將影響力擴散的更大。」
說到這裡，他的思路越來越順：「不是為了殺戮，而是為了恐懼。」
他抬頭看了阿爾伯特一眼，問道：「這種大範圍的恐慌，是不是可以幫助凝聚『恐懼』神性？」
阿爾伯特一拍腦袋：「確實！所以小丑是為了凝聚神性，才製造的大範圍恐慌事件嗎？」
盧克又搖了搖頭：「它好像不太缺乏神性，甚至仍有餘裕，分享給製造出來的手下。」
黑袍巫師也振奮了起來：「不管怎麼說，我覺得你這個思路是對的，小丑一定是為了收集恐懼，從而達到某種目的。」
知道了敵人想要的，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給他搗亂！
好大哥們，給個月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