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龍哥的指點,連曉敏整個下午都醉心於練拳,阿信這個充當陪練的人也是盡職盡責,大家累了就休息,然後繼續練,午後時光過得非常愉快。
連曉敏十分欣賞蘭信這個靚仔,陸冠傑總開玩笑說論長得帥,他只能稱尖沙咀第二,第一非阿信莫屬。
這是一個武打大明星的好苗子啊,是未來電視公司今後的第一根台柱子,哈哈,暢想得相當美好了!
她真是喜歡這個時代,因為掌握許多先機,想想就很過癮。
今天晚上約了蘭尼在淺水灣道見面簽合同,因此五點鐘的時候,得跟龍哥告別了。
陸冠傑拍拍阿信肩膀:「跟我們一塊去一趟吧,今晚見一見公司的總經理蘭尼哥。」
阿信看了他大佬一眼,龍捲風點點頭:「去吧,挺遠的,別騎你那輛摩托車了,坐阿Will的車,明天再回來。」
阿信點點頭,交代小弟提子一點事,然後跟著陸冠傑和羅賓走了。
他們離開城寨,上了陸冠傑的車。
「對了,咱們順便在油麻地吃點東西再過去吧,我知道有一家好吃的茶餐廳,阿敏肯定喜歡。」
連曉敏一聽:「行啊,我和阿信打拳消耗的太多了,快去吃!」
阿信也無異議,他坐在車子后座,注視著車窗外九龍的街道,腦海中在想關於自己的未來。
心中還在消化著自己要當演員這件事,不知道做這職業行不行?
打拳練武是沒問題的,長相也……就那樣,馬馬虎虎,九龍第一。
演戲的話……希望可以有這個能力咯。
他明白Will哥和羅賓也是要幫自己,當他是朋友,心裡很感激。
不過此時的蘭信還不那麼明白的是,這家未來公司,尤其是它的背後掌舵人究竟有多強悍的實力……
車子停到油麻地一家「常記酒家」門口,三人下了車,去裡面找了一張空桌坐下點餐。
陸冠傑點了幾道菜,做得挺快的,很快就都上齊了。
正當他們吃飯的時候,飯店的門聲一響,從外面進來一個服務員,提著兩個大號的空食盒,滿頭大汗的趕緊往裡走,樣子有點狼狽。
門口那邊正好在連曉敏的視線範圍,而且距離又僅三四米,她一抬頭就看得清楚,神情就是一愣。
別怪她愣住了,這個進來的靚仔,實在是感覺樣貌太熟悉了吧?
十五六歲的年紀,絕不超過十八歲,個子卻不矮,高高瘦瘦的,那張臉……不是周閏發嗎?
不會吧?
哎呦,那雙眼睛啊,好看得讓人望了一眼就無法自拔哈哈。
(想想許文強那雙眼眸。)
連曉敏咬住的一根青菜都忘了嚼,就叼在嘴唇上,視線黏在那個少年的臉上,隨著他移動。
結果飯店的一個老闆娘模樣的人劈頭蓋臉就給這個小服務員罵個狗血淋頭。
「撲街仔,給王老闆送個餐,你還能搞灑了一半,人家打電話過來投訴,你今天的工錢別要了,長這麼大個子,是個傻的!」
這個酷似周閏發的少年留著很短的平頭,可是即使是這樣最普通的髮型,容貌卻依然如此的不俗。
此時他身上還蹭了不少菜湯,挨著罵,真是有點落魄,眉頭緊鎖,忍不住反駁對方。
「老闆娘,不是這樣說,我沒有弄灑,王老闆那個秘書找茬,故意扒拉到地上的,我也沒辦法,還惡人先告狀……」
「行了,我信你個鬼!要不是你去晚了,人家能不滿嗎?你就會找理由,是不是又偷偷順路去醫院看你媽了?」
少年一聽這話,一下子就沒電了,一聲不坑,微微垂著頭。
連曉敏一邊看著,一邊腮幫子繼續動起來,把那條青菜吃下,而後放下了筷子。
陸冠傑坐在她旁邊,順著阿敏的目光側臉往那邊看去,嗯,這個小服務員他之前來這裡吃飯就見過的。
「那個靚仔姓周,好像叫阿閏,長得挺帥的噢?」
陸冠傑伸手捋了一把連曉敏的頭髮,在她耳邊說道。
此時呆若木雞的人控制了一下寄幾的表情,咧嘴一笑。
心想,我的哥啊,這是帥不帥的問題嗎?
這是、這是發哥啊懂不懂!
不過現在叫阿閏。
這該死的無法分享的激動。
「Will哥,你認識啊?叫過來聊一聊行不?我們簽他吧,外形這麼好,培養一下,過兩年肯定是好演員。」
「嗯,這半年多一直有偶爾過來吃東西,都認識,這裡的老闆人還不錯,老闆娘就有點……八婆,不用理她。」
陸冠傑向來都是阿敏說什麼就是什麼,打了個指響:「老闆娘,叫閏仔過來坐一會兒,我有事問他。」
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還沒講話,她旁邊的那位身材矮胖的老闆卻搶先開口:「行,行!陸老闆又來用餐啊,剛看到你喔,發仔,過去吧。」
他可是知道,這是尖沙咀最大的那家海闊酒店大老闆。
人家自己的餐廳比這裡大十幾倍,不過是喜歡吃潮州菜罷了,偶爾會過來油麻地這邊吃東西。
這樣的大人物,誰不想巴結呢,聽說新儀安的龍頭是海闊酒店背後的勢力,在九龍也是無人不知的。
阿閏放下食盒,交給旁邊的阿細,緩緩走過來,站在桌邊。
「陸老闆,你叫我?」
「叫我Will哥就行,來,阿閏,坐下說話,這是我女朋友羅賓,想認識一下你。」
哈?
阿閏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這個盯著他目不轉睛的美女,也實在是太好看了。
一身衣服穿得那樣簡單,可是卻像一支清水芙蓉,有那麼個詞,叫「絕色佳人」,一點也不誇張,他都不太敢直視。
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
認識自己?
不就是個打工仔,社會最底層……
陸冠傑也吃好了,點了支煙,然後把煙盒遞給阿信自己拿。
他抽了一口煙,爽朗一笑:「阿閏,你是哪裡人?我之前也沒問過你,好像有一次看過你家人過來找過你一次,提著行李,不像是住這邊。」
「對,我老家是南丫島鄉下的,幾年前我媽帶著我們兄弟姐妹四個,到外婆家這邊來了,在九龍討生活,租的房子不穩定,那天就把行李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