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曉敏吃著香噴噴的牛腩面,覺得味道實在太好了。
不得不說,香江這邊吃的東西味道是真的讓人折服,她打算這次臨走前,專門抽時間補充一下空間的食物「彈藥庫」。
穿越過來快兩年了,以前打包了存在空間的飯菜都吃的沒剩多少了,她不善烹飪,好吃的東西還是要繼續多囤一些。
這家銅鑼灣的「李記」她可記住了,非常不錯。
二十分鐘後,終於吃好了,擦擦嘴,好撐啊,繼續歇一歇。
正在這時,連曉敏突然瞥見遠處來了一伙人,看起來似乎來者不善,不過似乎並不是沖自己這邊來的。
心想,這邊可真是治安不咋地,到處都是幫派分子,年輕人不加入哪個幫派,似乎都混不下去。
聽說碼頭做苦力的搬運工人,也得加入某個幫派,才能多拿到一些工錢。
正在她暗自想事情的時候,就那麼出於好奇心,隨意地釋放精神力查看了一下。
主要是想知道這夥人究竟是衝著誰來的,不會是這家好吃的大排檔沒交保護費吧?
她還想過兩天來打包呢,真替老闆捏一把汗。
結果,她竟然聽到一個三十七八歲領頭的肌肉男,低聲囑咐身邊的小弟。
「那個最能打的非鴻,姐姐被車撞傷,他今天終於被支開了,阿豹去屯門那邊辦事,也被拖住了,阿賓這個時間在夜總會……剩下個老東西陳家昌不頂用的,你們一會兒手腳利落點知道嗎!」
旁邊一個寸頭的馬仔使勁點頭:「大佬,你放心,今天帶的兄弟都是身手最好的,一定沒問題。」
連曉敏一驚,啥玩意?他們說的這幾個人,不都是新儀安龍頭老大宋爺的貼身隨從嗎?
尤其那個非鴻,年紀輕輕,打拳很厲害,自己去找宋爺學詠春的時候,他就是陪練,也教了自己不少。
他們都是住在宋爺大宅里的,難道,這夥人調開了保鏢,是今晚要對新儀安龍頭下手?
江湖多風雨啊。
可是未免膽子也太大了吧!
那宋爺的武力值也不含糊啊,一共就這麼七個人,行不行啊?
不論什麼人,也不會有膽子輕易來一場槍戰的,槍聲一響,警察一到,絕沒有好下場,因此她對這票人的身手表示懷疑。
她再一回想,對了,因為是大晚上,也沒多留意,尤其一年沒來了,現下仔細一琢磨,宋爺的確是住在這附近。
銅鑼灣大坑道9號大宅嘛,不就大排檔旁邊的岔路,進去幾百米就是了?
此時這夥人邁大步走過來,已經離得李記這邊只有二十多米。
連曉敏怕他們可能是屬於新儀安的對頭幫派,會有人認出靚仔傑,打草驚蛇。
連忙側過身子一把摟住Will哥,將他的臉按在自己肩上,姿勢十分親密。
此時絕沒有人懷疑,她是趁機在占便宜。
陸冠傑嘴裡還嚼著最後一顆魚蛋,突然嘴唇就貼上了阿敏白嫩的脖頸,額前的長髮有點凌亂,將他的眉眼也都擋住了。
這小丫頭的臂力,是要摁死他麼?
只好一動不動,任由她用力摟著,酸爽滋味在心頭。
連曉敏繼續用精神力聽他們說話,其中一個瘦高個壓低聲音講道:「強哥,『喪彪』說他負責宋子雄,咱們只管對付客廳那幾個嘍囉就行,你放心吧,我打不過非鴻,那幾個馬仔就不在話下咯!」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近前,連曉敏自己也把臉貼著陸冠傑,沒有露出來。
他們路過時看到這對男女在深夜的大排檔約會,你儂我儂的,也沒當回事,直接走了過去。
等他們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連曉敏終於鬆開了摟著的人。
陸冠傑一下子終於又能呼吸自如了,腮幫子一動,繼續嚼著嘴裡那顆魚丸,隨手拿張紙巾給她擦了擦脖子上沾著的一點湯汁。
連曉敏可顧不上這些,抓著他胳膊快速地說:「你看那邊的幾人,來者不善的樣子,他們肯定是要去對宋爺不利!我懂一些唇語,看到他們在說宋子雄。」
「你認不認得,其中有個人叫強哥?」
陸冠傑咽下魚丸,朝那邊看去,雖然只看到了幾條背影,卻十分肯定。
「最後面那個黃毛我認識,叫細平,他大佬是13K的肥強沒錯了……那邊就是宋爺的大宅,你猜的八九不離十,他們一定是想下黑手,咱們走!」
他從口袋裡掏出十五塊港幣,放到桌上,也不等老闆找錢,直接拎著錢袋子跟阿敏一齊向岔路口那邊悄悄跟過去。
連曉敏邊走邊說:「還有一個,叫做『喪彪』,是什麼人?」
陸冠傑臉色一變:「『喪彪』叫曹大彪,其實厲害的是他們四兄弟聯手,聽說都是偷渡過來的,尤其那個老四,曹四虎,會使用自製的飛鏢,聽聞他出手的話,至今無人能在他的鏢下逃命。」
看來13K這次是請了能人了,下決心除掉宋子雄。
陸冠傑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腳步很快,卻落地很輕,連曉敏跟在他身後,一直在用精神力觀察五百米外宋爺大宅里的情況。
不好!原來從另一邊的小路已經有四條黑影站到門前,正翻身越過院牆,先於肥強他們一步動手了。
而肥強等六人也已經隨後跟上,這十一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此時是夜裡快十一點,大宅內一片黑暗,但是值夜的一個靚仔還未發出任何聲音,就已經被一把刀解決。
他們的動作實在太快了,連曉敏拉著陸冠傑已經在加速了,還是晚了一步,裡面已經打鬥起來。
院牆很高,陸冠傑伸雙手一托阿敏的腳,她身輕如燕,腳一蹬,立刻躥上牆頭,再伸單臂將對方也拉上去,兩人一起跳到院子裡。
陸冠傑將提包扔在牆角的花叢後,率先沖了上去。
裡面已經有燈亮起,這一刻連曉敏雖然沒衝進去房子裡,也已知道,宋爺的四五個手下被這樣身手高強的一伙人突襲,已經全都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