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曉敏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跟孫學豐分析起來。
「也不知道三勇哥招來了什麼人,為何獨獨針對他呢,一個三道溝的村民,值得綁票?能換啥大錢?」
前面的孫學豐說:「如果是沖他而來設計的,那匪徒怎麼就料定,車隊走啥路線?」
連曉敏沉思著,心中有了一個想法,看看開車的人,扒拉一下他肩膀:「是啊,那你說說看?」
孫學豐一笑:「容我想想啊!……難道是,在每條路線上都安排一伙人等著?」
連曉敏嘴角一揚,腦袋貼在副駕駛的座椅後邊,跟他繼續嘮嗑。
「他們車隊裡,八成是有內奸,提前給通風報信,這是最簡單的途徑。」
孫學豐點點頭:「那這個內奸,對自己也真夠狠的,說不定也跟著一起關押這麼些天,還挺會裝相。」
連曉敏有點困了,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也不好說,或者是,只要能了解車隊路線和稍微準確些的出發時間就行,這樣的人,也可以不在這十二人里。」
「……這些事只能靠張文勇和虎子去觀察了,把那人揪出來就能有線索,我先睡一會兒啊……」
說著打個哈欠,在后座躺下睡了。
吉普車在黑夜中駛向遠方,離家越來越近了。
他們後面這幾天的路,沒再出什麼事情,終於在18號晚上11點多鐘到達了公社。
孫學豐先在家門口下了車,他可真是風塵僕僕啊。
雖然出行不到一個月,但經歷太豐富,見識的也很多,覺得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有不少變化。
連曉敏把後備箱裡屬於他的東西,都遞了過去,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看著他進去,才把車開走,停到附近一處隱蔽的地方,見四下無人,快速收進空間。
又走過去放貨的鐵帽胡同那邊的院子,順便放一些物資,給。
之前跟他講了,明天會再安排人送一些物資,讓他們後天再到院子整理。
孫學豐的那兩個表兄弟看來做事也不錯,將收的老物件整齊的放到箱子裡,在地窖里藏著呢。
她直接收進空間。
貨品基本上沒剩啥了,又在屋子裡放出大米、小米、高粱和白面各五百斤,還有棉布五大卷。
自行車五輛,罐頭一百瓶,瓶裝白酒一百瓶。
唉,又回到這樣的小日子咯~小錢錢也得繼續賺啊,大團結也很香。
現在空間裡的人民幣有20萬左右,攢著吧,有待一日,多整幾套四合院,滬市老洋房啥的。
不過,她覺得以後還是要多換老物件,還有金條。
放完東西,鎖好門,往三道溝趕回去。
現在修了路,只有七八里地,但這麼晚了,又十分疲憊,於是拿出小電動車,一路騎回去,繞小路到了山腳的家裡。
進了家門,深深呼出一口氣,千里迢迢啊——「我,到家啦~」。
一個字:累!
不過,多日沒人,家裡到處都是灰塵。
本來姑姑說,會三五不時過來給她打掃,但她可沒讓。
那三胞胎都要了親命了,可讓姑姑省點勁吧,囑咐過她不用了,等回來再自己打掃。
她琢磨著,明天得好好收拾一通,中午左右再去接兩個小娃回家。
而且,按車次時間,也得裝作是上午火車到站後,再乘小巴,從縣城坐到公社的。
此時夜深了,她連燈也不點了,直接閃身進了空間。
洗了熱水澡,吃了一份水餃,然後趕緊去二樓臥室睡覺了。
空間裡總是二十多度,很舒適,連日來上疲憊讓她倒頭就陷入沉沉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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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連曉敏一看表,自己一直睡到快九點,真是解乏啊!
回家的第一天,趕快起來洗漱吃飯,然後出去收拾衛生。
炕席,各處柜子,桌子,地上,全擦了一遍,勞動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又恢復了乾淨整潔。
家裡收拾好了,她看時間還早,又進空間繼續勞動,整理東西。
之前孫學豐按她要求的,買下中環寶雲道11號一棟別墅,以及威靈頓街上的六間不小的鋪面,把那79萬全花了。
現在換成了七份房契證明,她仔細過目,美滋滋地放到書房的柜子里,跟其他的房契收在一處。
空間的藥田裡,很多藥材都可以採摘了,她直接用精神力採摘好,再按照秘方,結合空間的溪水煉製了一些丹藥。
最近這麼勞累,自己也服下一枚大補丸。
除了十畝藥田以外,其他二十畝黑土地,現在都種了水稻,多積攢些大米,存在倉庫。
幹完了活,直接去果樹林那邊,練習一會兒詠春拳。
之前宋爺給了她一個木人樁,用來做訓練,她帶回去,找機會收入了空間,現在就擺在樹林裡。
這一練下來,時間過得可就快了,不知不覺到了中午一點鐘。
也沒覺得餓,隨便吃了兩個叉燒包,就收拾一下,打算去姑姑家「報導」。
用背簍裝了二十斤白面,還有一個專門給小鳳的地雷西瓜,兩包大白兔奶糖。
就說都是在公社小黑市換的。
出了門,一直往東去,沒走多遠卻先撞見了知青李闖。
中午太陽毒,這時候生產隊的上工時間,一般都是一大早就去,天氣比較涼快,中午十二點左右下工。
一直休息到兩三點左右,太陽沒那麼曬了再去。
「曉敏,你可算回來啦!」
李闖一看到她,那個表情就……心裡特別難受,他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裴子秋出事了。
連曉敏立刻反應過來了,心下做好了準備。
「李知青,怎麼,出什麼事了?」
李闖嘆口氣,說道:「唉,小裴知青……她不小心掉下了山崖……應該就是在你回老家探親,剛走的那幾天出的事。」
連曉敏只能面上表現得十分震驚,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
兩人站到大樹下嘮了一會兒嗑,李闖給她講,大家都去找了,村裡的民兵隊也去了。
最後才發現了崖頭的歪脖樹,那樹枝子上掛著小裴知青的衣服,石衛紅一眼就認出來了,當時就哭了。
這才確定是掉下去懸崖底下,沒辦法了。
那地方根本下不去,找都沒法找,知情點的人們難過了挺長時間,現在才緩過來。
連曉敏聽他說著,在心裡默念,對不起各位了,子秋也是沒有辦法。
她必須要詐死,使這招金蟬脫殼,不論如何,一個知青消失都會驚動大家一場,可除此以外,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