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賣煎餅去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墨司冥繼續說道:「那天於大通知本王說他們發現了夜羅剎的蹤跡,這是誰發現的!又是怎麼發現的?」

  於二聽後心中一緊,連忙問道:「王爺您難道是懷疑我們暗衛營里有奸細嗎?」

  墨司冥微微頷首,面色凝重地說:「那天於大得到消息稱追蹤夜羅剎的人已經到了南山,但沒想到的是,夜羅剎早已設下了埋伏......」

  想到這,墨司冥不悅道:「於大去哪了?」

  於二苦著臉,小心翼翼地看著墨司冥:「王爺,於大去賣煎餅還沒回來……」

  他心裡暗暗叫苦,自從於大去賣煎餅了,他身上的活一下子多了許多,真是有苦難言啊!!

  聽到這話,墨司冥皺起眉頭,有些不悅地問道:「賣煎餅?」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墨司冥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於二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連忙行禮告退。

  突然,墨司冥又叫住了他,於二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墨司冥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去暗衛營,你去通知於大,讓他賣完煎餅後直接到暗衛營來找本王。」

  於二聽了,如獲大赦,急忙點頭稱是,然後轉身離開。

  ……

  南苑中

  震彪斜倚在軟墊上,二郎腿高高翹起,顯得肆意而傲慢。

  他手中握著一隻烤得金黃的雞腿,肉香四溢令人垂涎,另一隻手則托著一盞精緻的玉杯,杯中盛著色澤誘人的桃花釀,酒香與肉香交織,營造出一種醉人的氛圍。

  他的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眼中閃爍著陰謀的光芒。

  一想到沈雲已經不幸墜崖身亡,震彪的心情就無比舒暢。

  一想到那小子之前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現在說不定已經被狼狗吃的橫屍遍野了,他就感到快意?

  本來他們藩王此次入度都也就呆半個月等到天壇祭祀完就要回南陽了,但如今他關了禁閉,恐怕在這的時間也會延長。

  他得趕緊趁這段時間說服父親讓他同意自己迎娶白瑩瑩的事情。

  正想著,突然一聲突兀的貓叫打破了廳內的寧靜。

  震彪猛地抬起頭,他放下手中的雞腿和酒杯,迅速站起身來,奔向門口。

  他小心翼翼地湊近門縫,發送了一波暗號:「吱吱吱……」

  只聽得一個小廝的聲音驚慌失措的說道:「世子,大事不好了!那沈雲竟然又回來了!」

  什麼?沈雲竟然還活著?震彪的腦海中頓時掀起一片驚濤駭浪,整個人都懵了。

  他娘的!這個沈雲莫不是會仙法?從這麼高的懸崖摔下去還能活?

  震彪猛地打開門,看著門口膽戰心驚的小廝,臉上帶著無法置信和憤怒,一字一句狠狠道:「你再說一遍?」

  小廝嚇得雙腿打著顫,結結巴巴道:「世……世子爺,那沈將軍又活著回來了!」

  震彪聞言,氣得渾身發抖,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他緊緊地攥起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只見他猛地轉身,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向地面。酒瓶瞬間碎裂開來,清脆的破碎聲在廳內迴蕩,酒液四濺,濺濕了震彪的衣袍。

  震彪的怒吼聲也隨之響起:「這怎麼可能?沈雲怎麼可能還活著?」

  男人的怒吼聲在空曠的廳內迴蕩,震彪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成功除掉了心頭大患,沒想到沈雲居然能夠死裡逃生。

  震彪在廳內來回踱步,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仿佛要將沈雲碎屍萬段。

  他猛地轉身,一把扯過旁邊的小廝,怒吼道:「你再說一遍,沈雲真的回來了?」

  小廝被嚇得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地重複道:「是……是的,世子,沈雲真的回來了。」

  他的雙腿發軟,幾乎要跪到地上。

  這時,只聽門外傳來一聲雲淡風輕的溫潤聲:「震兄,怎麼這麼大火氣!」

  震彪凶神惡煞的抬頭,目光銳利如刀,賦文川?

  這傢伙和沈雲一直都是一夥的,現在自己被困在這裡,他肯定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想到這裡,震彪心中的怒火更盛,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冷冷地說道:「你來幹什麼?」

  賦文川手搖摺扇,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震彪滿臉不待見也沒有生氣,只是微微一笑。

  他搖著扇子,慢慢地走到震彪面前,笑著沖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心領神會趕緊關上門走了出去。

  賦文川自己找了個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一臉關心地看著震彪說道:「我自然是來看望震兄的,震兄這段時間看著都廋了!」

  震彪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他白了賦文川一眼,冷冷地回應道:「你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不是來看我笑話的?」

  賦文川聽到這句話後,立刻做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並說道:「震兄說的都是哪裡的話,我怎麼回來看你笑話呢?我這次來其實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震兄。」

  震彪皺起眉頭問道:「什麼事?

  」賦文川一臉神秘兮兮的湊近震彪,壓低聲音說道:「震兄,聽說申德才已經招了。」

  震彪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抖著問道:「你說什麼?」

  賦文川放下摺扇重複道:「之前科舉考試,申德才陷害沈將軍,聽說這申德才好像不是主謀!」

  聽見賦文川的話,震彪頓時感到天旋地轉,他心裡暗自咒罵著申德才這個膽小鬼,竟然這麼輕易就把所有事情都抖出來了。

  現在該如何是好?若是讓墨司冥知道這件事,那麼他一定會將此事告知父王,到時候父王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震彪越想越心慌,額頭和鼻尖開始不斷冒出冷汗。

  完了,這下真的完蛋了……

  賦文川一臉關切地走上前去:「震兄,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