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會兒沈雲就聽到了衣櫃木門被打開時發出的「吱呀」聲響。
僅僅過去了短短几秒鐘時間,一團潔白如雪的東西便從帘子上方被拋了進來。
伴隨著衣物飛擲而來產生的強大氣流衝擊,原本低垂的絨紗一角也被掀動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躲在帘子後面的沈雲頓時緊張到了極點,她手忙腳亂地想要趕緊拉住帘子以防春光外泄。
可她另一隻手又要匆忙去接住那件從天而降的白色衣服,整個人瞬間陷入了一種慌亂無措的狀態之中。
突然,她腳下一滑……
「啊……」
女人驚慌的低呼出聲!理智瞬間崩塌瓦解。
還沒等她摔倒,墨司冥已迅捷如風,將她穩穩攬入堅實的胸膛,他擔心道:「你沒事吧……」
沈雲呆住了,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武功高強,可她不知道他居然這麼快就拉住了她!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現在渾身光溜溜啊!
而夫君的手現在正火辣辣的扶著自己的腰上……
嗚嗚嗚!
他看見了什麼?
女人只感覺此刻無地自容極了,她著急著趕緊站好,結果卻越急越亂,一雙小手控制不住的亂摸。
「唔……丟死人了。」
墨司冥滿眼猩紅,感覺自己快瘋了。
她的腰肢纖細,他是清楚的,盈盈一握,而他常年征戰沙場,手掌寬厚有力,與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可如今她已有身孕,本以為會有所改變,沒想到這肌膚比之前更細膩了!
他已經素了兩個多月了,哪受得了這種誘惑!
懷裡的女子又香又軟,偏偏她還很不老實,自己一身武力還抵不過眼前女子的胡攪蠻纏?
為了控制住女人,墨司冥不得不將她的雙手反鎖到身後,這樣一來沈雲便被迫緊緊的貼到了墨司冥身上,只能瞪著一雙眼睛濕漉漉的訴說著委屈。
「別動……」想到剛剛自己看見的一幕,男人紅透了耳根,他暗啞了嗓音,低吼出聲!
可是女人柔軟的兩團緊緊的抵著自己,墨司冥只覺得渾身血脈叫囂著簡直要噴薄而出!
沈雲被墨司冥嚇到了。
他生氣了?
他還吼她?
她沒有幹什麼啊?
嗚嗚……
沈雲是迷亂的,她還沉浸在剛剛摔倒的慌亂中。
嗚嗚……
可誰知,下一秒男人的吻便火辣辣的砸了下來!
沈雲整個人輕飄飄,此刻只能無助的抓住墨司冥,任男人予以欲求……
就在她感覺就快無法呼吸時,男人突然鬆開了她:「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若是我不在這,你剛剛就摔倒了……」
沈雲本被吻得迷迷茫茫,還時不時被某人的手指撩撥到慾火焚身,這會子突然被鬆開。
一股淡淡的失落驟然蔓延心間,沈雲這才恍然覺醒,原來夫君不是生氣,而是怕她洗澡滑倒啊!
你看,夫君這麼關心她,她竟又誤會他了……
嗚嗚!
剛剛沐浴完畢的小姑娘,面色紅潤如熟透的蘋果,愈發顯得嬌艷欲滴,惹人憐愛。
墨司冥艱難的將她扶穩,腦中不停重複著剛剛葛大夫的話。
前三個月還是要注意的!
前三個月還是要注意的!
前三個月還是要注意的!
他緊握雙拳,微微後撤一步,隨即動作敏捷地將外衣輕輕披覆在沈雲肩頭:「夜深了,早些安歇吧。」
沈雲點點頭,趕緊裹著被子滾到了角落裡。
她偷偷地在被窩裡穿好衣服,蜷縮在柔軟的絨毯之下,可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摳弄著毯面的短絨。
這種看似輕薄的毯子實則異常暖和,這乃是取自綿羊身上最為貼近肌膚的那層短絨,仿佛每一寸都蘊含著冬日暖陽般的溫柔與呵護。
不一會兒,墨司冥就身著一襲月白色的寢袍,步伐沉穩的走了過來!
隨著他越走越近,沈雲只覺得心跳愈發急促,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般坐立不安起來。
難道,夫君要和她一起睡?
對於失去記憶的她來說,兩人的同床共枕就像是具有特殊意義的新婚之夜一般,可,她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啊。
不過大夫說了前三個月要注意,夫君應該不會碰她吧……
這麼想著,沈雲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慌亂的情緒稍稍平復一些。
他們是夫妻,本就是要同床共枕的!
可是,儘管如此,她還是緊張極了,她感覺能墨司冥若無其事地坐到了自己身邊,瞬間占據了一半的床位。
隨著他的靠近,一股溫熱而又略帶濕潤的氣息悄然瀰漫,那是沐浴後獨有的清新與男子氣息的微妙融合。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沉寂,只有那盞孤燈在夜的深處默默燃燒,發出細微而持續的滋滋聲,宛如這寧靜夜晚裡唯一的低語,為這份靜謐添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節奏感。
而此時,女人的心跳聲卻如同雷鳴一般,幾乎要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好似已過了許久許久,久到讓沈雲覺得每一刻都是煎熬。
不知何時起,她隱隱察覺到似乎有道熾熱的目光正緊緊鎖住她,猶如實質般沉重,壓得她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他為何還不躺下?
難道還在看著她不成?
莫非是她的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嗎?
各種各樣的念頭在沈雲腦海中飛速閃過,令她愈發緊張不安。
終於,在經過漫長的等待後,她聽到了錦被輕輕摩擦的細微聲響。
緊接著,一股微風從右側襲來,帶著些許涼意,然後,一具溫暖且寬大的男性身軀緩緩在她身旁躺下。
兩人就這樣躺到了柔軟舒適的床榻之上,彼此都沉默不語,只有各自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夜色中交織迴蕩。
沈雲能夠清晰感覺到他一側的手臂硬邦邦的,竟散發著一種肌肉強健所特有的力量感。
這般若即若離的依偎,讓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周身綿軟無力。
原本她的睡姿便頗為僵硬,如今更是覺得整條右臂都變得麻酥酥、熱烘烘的,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絲毫無法挪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