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楊麗君接下來的話卻打消了她的懷疑。
五萬塊錢張二麻子會往外說,一萬也會往外說,區別只是給多給少罷了。
「萬一以後二麻子用這個事情來威脅你做跟他睡覺,那你怎麼辦?」
以沈青梅的性格絕不可能答應,所以這個事情一定瞞不了多久。
「一萬?」張二麻子的臉都綠了,直接把手中的半截煙丟了出去,然後轉動鑰匙點火。
「你們打花叫花子呢!」
「最多三萬!大不了魚死網破,也不用你去告訴小虎了,我們自己說,到時候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行,現在就把錢給我,但是我可不保證這個事情能幫你們隱瞞多久。」
「半年,只要你這半年不說出去就行。」
「好,一言為定!」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然後楊麗君悄聲安慰沈青梅道:「嫂子你放心,我會有辦法的。」
半年,她可等不了半年!
然後張二麻子把手伸了過來。
「給錢。」
「誰出門帶這麼多錢?回去之後我就給你。」
「要是你們騙我怎麼辦?」
「回去後你就在車裡等著,我要是不拿給你,你就到處去說。」
楊麗君說這句話的時候沈青梅把眼睛看向了窗外。
麗君,你到底是會選擇幫助自己,還是毀了自己?
她不知道,但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至於找張美蘭?雖然她是自己的媽媽,但是
車子還沒停穩張有香就扯著嗓門在屋子裡面喊道:「是麗君回來了?你快進來,小虎有事要跟你商量!」
張小虎看了一眼張有香,然後探出頭衝著外面喊道:「嫂嫂,你也跟麗君一起過來吧,正好我們一起商量商量。」
楊麗君直接就拒絕了:「嫂子有些困了,我先扶嫂子上樓休息休息。」
張有香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還是我家麗君身體好,坐車從來不犯困。」
看著張小虎有些難看的臉色,楊進財衝著張有香斥了一句:「不會說話就少說話!」
「我怎麼不會說話了,我坐車也從來不暈車犯困,麗君這是遺傳了我的優良基因!」
等進了房間後楊麗君安慰沈青梅道:「嫂子你放心吧,這個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沈青梅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床上。
她沒有哪裡不舒服,也不困,但就是不敢面對張小虎。
而且她也害怕萬一事情的發展超出了自己的預計,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著楊麗君從柜子裡面拿出來三萬塊錢,沈青梅本來還存疑的心裡不由泛起了一陣漣漪。
麗君的錢就放在房間裡面,就連在哪裡都沒有避著自己,麗君這樣相信自己,自己又怎麼能做出來拆散她跟學小虎的事情來呢?
楊麗君拿了三萬塊錢從樓上走下來,特意避開屋子裡面幾人的視線走到轎車旁邊,屋子裡面的幾人只是瞥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
「這是三萬塊錢,你點點。」楊麗君把三沓嶄新的鈔票丟給張二麻子。
「不用點了,諒你們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本來楊麗君還想要不要暗示張二麻子把沈青梅懷孕的事情抖出去的,但是張二麻子只是長得難看了些,還沒有傻到那種能夠任自己忽悠的地步。
張二麻子從車上下來,然後把鑰匙丟給了楊麗君:「我就不進去了,你也不想我拿著錢被他們看到吧?」
沈青梅在樓上看張二麻子走遠了才稍稍放下了心。
楊麗君把鑰匙遞給張小虎,張小虎眉頭一皺:「你還特意去拿鑰匙?就讓他自己送過來不行?」
「那你不一樣啊,你是大老闆了,我們麗君就是一個普通人,心地自然……」然而張有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進財打斷了。
「不是商量事情的嗎?怎麼又扯到其他地方去了?」
「小虎,你來跟倪麗君說吧。」
張小虎點點頭,然後開了口:「今天上午我出去的時候遇到個人,他叫唐新……」
然後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的,但是我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回來跟你們商量商量。」
在楊進財看來,張小虎這就是把他們真正當做家人了。
雖然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張小虎沒有其他的人能夠商量,而且他跟麗君到底能夠走到哪裡現在也說不好,但現在畢竟是一個好的開始。
作為過來人,楊進財心裏面跟明鏡似的,他們那時候許多人對於家裡面包辦的婚姻並不願意,也不理解。一開始會拒絕,排斥,甚至逃離,但是隨著時間流逝,相處之下回心轉意的人並不在少數。
遠的不說,就現在來看,張小虎跟楊麗君的關係不就是日益增進嘛。
這主要還是得益於沈青梅這孩子懂事啊,都知道刻意迴避了。
可是張小虎話都說完了楊麗君還是沒有什麼表示,看來自己得要提醒一下了。
「麗君啊,小虎說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
楊麗君心裏面想著的都是沈青梅的事情,被楊進財這麼一問,頓時茫然的「啊」了一聲。
不只是楊進財,就連張小虎跟張有香都有些不高興了。
意識到了氣氛不對,楊麗君趕緊解釋道:「我是覺得這個事情畢竟重大,這其中肯定涉及到帳務跟錢的往來,這方面我也不懂,我覺得不如叫萍姐過來一起?」
「畢竟萍姐是這方面的專業人才,而且多一個人也多一個主意不是?」
本來張萍萍是在這裡的,但是被張小虎用藉口支開了,但是楊麗君都這麼說了,張小虎也只說了一聲好,然後給張萍萍家打去了電話。
雖然手機還不是人手一個,但是座機家家戶戶還是都有的。
等張萍萍到了後張小虎又說了一遍,張萍萍聽完後說:「叔叔阿姨,還有小虎,麗君,你們說的這都不是事,不就是錢嗎?交給我就好了,不管那個唐新有幾個公司或者門面,我都給你們弄的明明白白的!」
張小虎有些不悅的說:「萍姐,我問的是我能不能相信唐新這個人以及他說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