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夜襲小院

  原本一切還能夠拖著,但是偏偏發生了個意外,那就是秦金雨她懷孕了,肚子裡的孩子等不了,她就開始催促著張武讓他離婚。

  張武哪有這個膽子?

  他這邊拖著不願意離婚,秦金雨又催促的急,直到前幾天她突然說自己有辦法了,就要求帶著翠芳去爬山。

  「我哪知道那女人那麼瘋,她把翠芳帶到山上之後就給她喝了有問題的水,趁著翠芳暈過去的時候,秦金雨就把她的頭砍下來。」

  張武抬頭看著鏡頭,神情驚恐的望著我們這邊飄著的女人頭。

  「我錯了,我不該陪著那個女人發瘋。看到那女人頂著一張我老婆的臉跟我說話,我就知道不對勁了,那聲音分明是秦金雨的,但是臉卻不是。」

  如此一切瞭然,就是那個秦金雨將翠芳的臉給剝了下去,用某種秘法或者是邪術縫到了自己的頭上。

  否則斷然不能維持的如此新鮮,甚至連面部的表情和皮膚上的每一分肌肉的抽動都栩栩如生。

  看來這秦金雨的背後應該有高人指點。

  張武還是被當作從犯給抓了起來,警察們也派遣了不少人來山上搜索逃跑的秦金雨。

  我們也將那顆頭顱給警察們看並且做了筆錄,警察詢問我們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我只能扯謊說我們會腹語,還當面給他們表演了一番。

  實際上都是借著這顆頭髮出的聲音糊弄警察,畢竟我總不能真的告訴他們有鬼吧。

  等詳細的做完了筆錄之後我們又把美人頭給帶了回去,翠芳的頭在見到了張武之後,便奇蹟的不太磕巴了。

  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她在每一次聽到秦瑾瑜的名字的時候,都會回答我在這。

  兩人的名字音相近,他把秦瑾瑜的名字聽成了秦金雨,才每一次都回答。

  無論她是想報復還是別的原因,這女人太可憐了我們也確實不忍心丟著不管。

  警察給她做了死亡證明,據說給她辦理遺囑內容的時候,銀行還說明明上午的時候還見過她本人,只是就是身份信息核對不過去。

  於是一分錢也沒有取到。

  負責處理遺囑的律師立即按照她生前立的囑託,將那些錢財全都捐了出去。

  張武則是被當作從犯丟進了監獄,至於那個秦金雨,她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頂了張別人的假麵皮。

  八成今後的生活都會受到影響。

  而且她現在作為殺人犯,已經被警局登記在案,她甚至都沒有出行的可能。

  多行不義必自斃,她還是被自己的貪心給害了。

  不過美人頭留在了我們的身邊,白塵處理完了手裡的事物趕回院子之後,得知了我們身旁這美人頭的事,於是特意設了個引魂陣法。

  一天後美人頭的身體也出現在了我們的院子外,我們將她的身體和頭顱送給了縫屍匠給了她一個全屍。

  她就暫時留在我們的院子裡,幫忙負責灑掃和收拾,我們則是有機會就會去找找翠芳,準備讓她為一切付出代價。

  趙二留下挑釁的紙條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我只能盯著靈堂當中只剩下半面的屍骨發呆。

  就在我以為她可能再也不會登門時,今天晚上我忽然聽到院子裡面噼里啪啦,有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我從睡夢當中驚醒,看到窗外旁邊的房間也亮了燈,我身旁睡著的白塵從床上皺眉坐了起來。

  我衝著外面喊了一聲,「美人頭,大晚上的不用打掃,你幹什麼呢?」

  自從我們收了美人頭之後,她就幾乎沒日沒夜的打掃和收拾。

  難得我這個混亂骯髒的小院子裡面被她收拾的乾乾淨淨,甚至院子當中的那個破舊的水缸,她都給我單獨收拾了出來在裡面養了些魚。

  只不過美人頭沒日沒夜的幹活,前些天終於在我們幾個人的百般投訴和勸說之下消停了。

  最多也就是白天的時候帶著斗笠,收拾院子裡面的雜物。

  難得消停了兩天,沒想到居然又鬧出聲音來了。

  我衝著外面喊了好幾句,然而預料當中的回應沒有傳來,院子裡面安安靜靜,像是美人頭沒聽到我的喊話一樣。

  回應我的又是叮叮咣咣的一聲巨響。

  「幹嘛呢?」

  我揉著眼睛從屋子裡面鑽了出去,這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可我沒有想到當我一腳跨出房門,我就看到院子當中月光之下居然站著個熟人。

  是秦金雨!

  她頂著月光,那張翠芳的臉光線下看的分明。

  而美人頭正不斷的往她的身上猛撲,可她的身上好像是帶著什麼東西,每次當美人頭撲上去的時候,都會被這東西給反彈出去。

  美人頭的身體幾次重重砸在地上,甚至把院子裡面她精心收拾出來的水缸都給砸碎了。

  魚兒從裡面滾了出來,美人頭那張血淋淋的臉上布滿了淚水,她口中咿咿呀呀,嘶吼著呼喊秦金雨的名字。

  任誰被自己信任的搞成這副模樣,心中的怨氣也很難消散。

  只是我沒想到秦金雨居然會大晚上的跑到我們的院子裡來,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立即轉身拽出牽陰線就準備衝過去,然而秦金雨在看到我之後被嚇了一跳,再又一次彈開了美人頭之後,她忽然掉頭就跑。

  不過我發現她的一條胳膊空蕩蕩的,那袖子裡面居然沒了左臂,只剩下了垂落著的衣袖在後面飄蕩。

  而且這次我看到的秦金雨和之前有些不同,她身上的三盞陽火幾乎熄滅的只剩下一個小火球了。

  眼瞅著一副死相。

  我不能讓她再跑了,我穿著拖鞋踉踉蹌蹌的往前追。

  而美人頭則是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跌倒在地上後,乾脆就四肢在地上爬行著往前跑。

  迎著月光,我隱隱約約感覺這秦金雨的懷中好像抱著什麼東西,那東西隨著她的袖子一搖一擺。

  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我分明能從那東西上看到一股股沖天的煞氣從里撲面襲來。

  我家院子裡肯定不會有這樣的玩意,那她抱著這玩意兒跑過來,難道是要把這種東西丟到我的院子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