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白塵幫著張光扛起李良,轉身快步向前走去。
「周嬌嬌別愣著在前面引路。」
「哦哦!」周嬌嬌反應過來,背上行李自覺走在最前面。
我盯著手裡的東西,這是一個木牌子。
木牌子上雕刻了個奇特的花紋,像是某種花,花莖纏繞在一塊,這花瓣上的紋路隱隱約約像是幾張糾纏在一起的人臉。
只是我卻被這木牌子吊孔上面掛著的布條給吸引了。
因為這布條看上去太眼熟了,布條的末端印著波浪形的花紋,這分明跟之前我們在飛鏢上面發現的布條是同一種。
想到這牌子發現的地方,難道說那些瘋狂向我們撲過來的殭屍,又是那一幫人搞的不成?
我說這後面一路之上為什麼如此順利,都沒見到那輛古怪的白車出來,阻止我們繼續前進。
原來他們說讓我們付出代價,居然是這個意思。
想到那林子裡面成百的殭屍,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他們居然有能力弄出來這麼多的殭屍來對付我們,想必他們還有別的手段阻止我們過去。
我真想把他們抓出來當面問問看,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神神秘秘的,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盯著木牌,想不通乾脆就不想了。有句老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把木牌子往背包裡面一丟,迅速追了上去。
大不了就跟那些人魚死網破,我才不信他們能隻手遮天。
趕了半天的路,我們都有些累了。
走在最前面的周嬌嬌臉上帶著些細膩的薄汗,她面色有些緊張,不斷的左顧右盼。
我盯著頭頂上快要落下去的夕陽,忍不住在後面催促了一句。
「周嬌嬌,你得快點了,你不是說咱們今天就能到嗎?這都已經幾點了,再等會兒我們就得摸黑前進了。」
雖說我們幹這行的從來不怕天黑,有些東西還真的只能在黑天才會出現。
但是在這荒郊野嶺的,夜晚怪異的東西指定更多。
我們現在只想要下墓把人給找出來,根本不想節外生枝。
最好的辦法是立刻到目的地。
只是在我的催促下,周嬌嬌臉色更加著急,甚至她的手指都在微微的發抖,我隱約看出了不對勁。
「你抖什麼?」
我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心中突然有個不好的猜測。
我快步走到周嬌嬌的面前,一把將她的手機給搶了過來。
周嬌嬌說之前自己在手機上面畫了個簡單的地圖,可以憑藉著地圖帶著我們過去。
但是在她手機的定位上,我們分明是在原地轉了十幾個圈,這圈有大有小,但我們顯然沒往前進,反而是在同一個地方徘徊。
「周嬌嬌,你在幹什麼?」我盯著地圖不可置信的質問她。
「如果我沒發現,你是不是準備帶我們再兜一個圈?」
她被我斥責,終於忍不住哭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明明上一次就是這麼來的,可是不論我怎麼走沒一會兒就會走回來。」
周嬌嬌似乎越來越委屈,哭的聲音也開始變大,「我試了好多次了,也變化了好幾個方向但是都不對,我怕你們著急,這才沒說,我們迷路了。」
周嬌嬌哭的泣不成聲。
看他這副模樣我心中的怒火反而是消散無蹤。
我無奈嘆了口氣,默默看一下手裡的地圖。
我回頭將手機交給了白塵,「你能看得懂嗎?」
畢竟這份地圖只是在地圖軟體上的手繪版本,根本就沒有具體的方向和地標。
再加上這裡是荒郊野外,我們根本很難找到正確的方向。
白塵接過地圖看了一眼之後,眉頭緊緊皺起。
他將手機還了回來,想了想之後指著一旁的地面。
「紮營!夜晚行動風險性太大,如果跑得更遠了我們得不償失。」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現在天邊的日光只剩下一縷,前方都是荒野和未知處。
我都不敢想像在這大晚上的,我們繼續往前走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我們幾個趁著陽光還沒有徹底落下去之前在周圍逛了一圈,撿了一些樹枝還有干樹葉,當做柴火堆到了一團。
當我們升起火堆的時候,日光終於還是落了下去。
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對,那是什麼東西?」
突然我身旁的張光喊了一聲。
我們齊刷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我這才發現我們右側面的方向,那一片黑暗當中,好像隱隱約約有一團火光在燃燒。
只是這火光比起我們的光線要弱得多,最為讓人膽戰心驚的是,這光線居然隱隱約約有些發藍。
白塵立刻警惕起來,催促我們拿起武器。
「小心點,這不像是活人弄出來的光線。」
我們點點頭,紛紛如臨大敵緊緊盯著那個方向。
而那東西像是被我們的火光給吸引了一樣,那團幽藍色的火焰居然向著我們的這個方向飄了過來。
因為距離有點遠,再加上對面的不是暖光是冷光,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拿著這團火焰,往我們這個方向走的。
我們幾個不敢再停留在原地。
「先去旁邊躲著去。」
我指著不遠處的一塊山石,那山石大概有一米來高,剛剛好可以讓我們幾個人躲在後面去。
他們沖我點點頭,迅速跟著我的腳步往右移。
我們幾個藏好了後,小心翼翼的盯著冷光向著我們的火焰方向靠近。
隨著這藍色的火焰越飄越近,我們幾人的眼前也逐漸出現了一道輪廓。
這是一個穿著破破爛爛衣袍,梳著髮髻的男人。
此人手中還拿著一隻銅鑼,正在悠悠的朝著我們的方向前進。
除此之外,隨著他的靠近,我們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細細的馬蹄聲。
「這什麼東西?」
張光的一聲驚異突然打破了我們的安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發出了聲音的緣故,那個拿著銅鑼的男人猛地轉頭向著我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我們這才看清楚了這東西的臉。
他那一張陰沉沉的藏在藍光底下的臉上,幾乎已經沒有幾塊皮肉了,一對深深凹陷下去的雙眼當中,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此時正死死盯著我們幾個藏身的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