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的棺材裡空蕩蕩都沒有,人皮子也不翼而飛了。
而等我看到謝三叔的棺材時,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差點沒有叫出聲來。
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了,謝三叔的屍體卻栩栩如生,面色紅潤,就好像正常人一般。
我正準備過去把棺材蓋收起來,他竟猛然睜開了眼,目光落在我和秦瑾瑜的身上。
他脖子上本來還有被倀鬼抓開的缺口,但現在竟然也恢復如常,什麼傷勢都沒有留下。
我偷偷的挪了下身子,卻不想謝三叔的目光隨著我的移動,也跟著轉了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
我和秦瑾瑜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謝三叔這是死而復生了嗎?
可看著他那漆黑的眼瞳,不由得有些發毛,我寧願相信這是詐屍了。
秦瑾瑜手中多了一根絲線,而身上隱隱有黑氣發散,我趕忙一把攔住了她。
「瑾瑜,這是我三叔,也是我師傅。」
謝三叔現在的情況很詭異,不清楚是出了什麼問題。
可哪怕他真的詐屍了,我也不覺得這個一直關心照顧我的老人會傷害我。
「江景川,你腦子清醒點,謝三叔已經不在了!」
秦瑾瑜語氣低沉,看著我的目光中也有一絲嚴厲。
我知道她的意思,可面對著面前這好似活人的謝三叔,我真的不忍心去傷害他。
「哼,你一會吃虧了我可不管!」
秦瑾瑜看我還在堅持,把手中的絲線收了起來,氣鼓鼓的站在了一邊。
我知道自己這次是任性了,對於秦瑾瑜的理解,我有些感激。
「三叔,謝三叔。」
「你,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小心翼翼的向前一步,小聲的詢問了一句。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應我時,卻見謝三叔直接坐了起來。
「小心!」
秦瑾瑜直接站在我身邊,全神戒備的看著謝三叔,「這應該是詐屍了吧?」
「三叔不會傷害我的!」
我的語氣有些固執,全然不顧身邊的秦瑾瑜,只是直直盯著面前的謝三叔。
從遠處隱約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而且在逐漸接近我們。
我看見秦瑾瑜那光滑脖頸上浮現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顯然她覺得事情越發詭異了。
我也有些擔心這動靜是不是老虎精發現我們了,卻不想沒幾分鐘,幾個紙人抬著一具轎子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這幾個紙人的臉上塗抹著嫣紅的胭脂,臉上的表情也是似笑似哭,那畫上去的眼睛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就把轎子停在了謝三叔的面前。
謝三叔也動了,卻不是攻擊我和秦瑾瑜,而是直接坐在了轎子上。
我都有些擔心這紙紮的轎子會不會被壓壞,卻不想那幾個紙人抬著謝三叔,搖搖晃晃的朝著山腰的樹林走了過去。
「景川,要不咱們回去吧,這事情我總覺得透著詭異。」
「不行,我要看看謝三叔到底咋回事!」
「還有,海子的人皮子也不見了,那個老虎精估計又出現了!」
我搖了搖頭,握緊了手中的斧子,什麼村子裡的事情我都顧不上了,我現在心裡全是謝三叔的事情。
「不回去也行,但你必須聽我指揮。」
秦瑾瑜秀眉微皺,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知道她是擔心我的安危,自然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我們朝著樹林走去,才一進去,周圍的光線迅速黯淡了下來,周圍的環境也越發陰森。
好在月光並沒有全部被遮掩住,我們沒有跟丟。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面前的那個轎子突然不見了。
「人呢?」
我有些焦急的快跑了幾步,卻被秦瑾瑜給超過了,她的身影快速出現在了紙人消失的地方,楞在那裡不動了。
等我跑過去時,也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謝三叔已經不見蹤影,但我們面前卻出現了一座大墳。
這座大墳有些破舊,明顯有些年頭了,而那暴露在外的鮮紅棺材,也不知道是遭遇了盜墓,還是本身就是這樣的布置。
九道粗壯的鐵鏈牢牢的纏繞著每一具棺材,好似一張張開的蛛網。
粗壯鐵鏈的那頭不知道連接到了什麼地方,遠遠看不到盡頭。
「這裡顯然有些邪乎啊!」
「紅棺裝厲鬼,該不會有啥東西跑出來吧?」
我不知道謝三叔為啥帶我來這裡,只是當我想要近前查看時,卻被秦瑾瑜瞪了一眼,我只能訕訕停下了腳步。
她邁步向前,走到了那具鮮紅色的棺材面前,仔細端詳。
「怪了,這墳地那麼破舊,可這棺材卻無比嶄新。」
秦瑾瑜小聲嘟囔著,一隻手就搭在了棺材上,她沒有找到任何的缺口,也不知道棺材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我等的有些心焦,還是走到了秦瑾瑜的身邊,「哪有人下葬用鐵鏈把棺材鎖住的,這裡面肯定有事。」
秦瑾瑜低著頭,沒有接我的話茬,那隻手也放在了棺材上沒有挪開。
「瑾瑜,不行咱們分開找找吧。」
我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三叔就在這消失的,我估計和這大墳有關係。」
「景川,你覺得我漂亮嗎?」
秦瑾瑜抬起了頭,含羞帶怯的看著我,眼神更是變得水汪汪,好像快滴出水一般。
「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有些懵,在這陰森的環境下,面前還有一具古怪的棺材,討論這些有些不太合適。
「怎麼了?我問問不可以嗎?」
「你別忘了,咱們現在可是合法的夫妻。」
秦瑾瑜的臉蛋越發嬌艷,整個人都朝著我靠了過來。
「我知道你對我有意思,別以為我沒注意到你偷偷看我的眼神。」
秦瑾瑜那凹凸有致的身子軟綿綿靠著我,讓我一瞬間有些失神。
見此,她把我的手拿過來,貼到自己身上,「我的胸口好疼,你幫我揉一揉好不好?這裡,就是這裡……」
「嗯哼~」
她的眼神迷離,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看起來像是一個喝醉了的人。
我沒有反應,她突然蹲了下去,要扯我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