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面前的場景嚇了一跳,我差點沒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但我很快反應過來,這是有人?
我立刻小心翼翼的衝著前方那個黑色的人影喊了一句。
「你誰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但是前面那人卻並沒有回應,他依舊站在遠處一動不動。
見狀我不由得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沒有回應反而是最好的回應,說不準前面的那就是一具死物。
我把手電筒對準了前方那個黑影,一點點的挪了過去。
等到我來到那黑影前方的剎那,我不由得被眼前的東西給弄的愣在了原地。
因為飄在我面前的居然只有一顆頭,準確來說是一隻大概跟我腦袋差不多大的烏龜的頭顱。
這烏龜的雙眼中閃爍著猩紅色的光,而烏龜的下半個身體全部都被雕刻在了牆上,成為了牆壁上面的一道浮雕雕刻。
當初製作出來這隻烏龜雕塑的簡直是神功巧匠,那烏龜雕刻在牆壁上面的半個身體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栩栩如生。
再加上牆壁上面的彩繪顏料,在歲月的侵蝕當中,微微有些顏色暗沉,配合著周圍的潮濕的空氣,更是讓人從這壁畫上察覺到一絲詭異。
我仔細的盯著那一顆烏龜頭。
這烏龜以及它的雕刻在牆壁上面的身體連接在一塊,看起來就像是烏龜從牆壁上面慢慢的鑽出來一樣。
如此立體的雕刻圖,讓我立即返回頭向著我的身後看去。
此時我才留意到,原來剛才我所經過的那一段路途當中全部都有壁畫。
不過此時的壁畫因為幾乎已經和牆壁的紋路完全融為一體,再加上周圍的這些水珠的不斷沖刷。
大部分的壁畫上面的彩繪顏料全部都已經被沖刷了個乾淨,所以說這些壁畫跟牆壁形成了一個顏色。
這也是我完全沒有注意到牆壁上面還有壁畫的原因。
不明白那顆烏龜頭為什麼會鑽出來。
我咬了咬牙,還是轉頭往回走了回去。
我想弄清楚一切改變的根源在哪。
很快我又走回到了我之前看到的壁畫的終結處。
因為壁畫上面的內容幾乎已經是重複性的內容,只不過畫面上面的人物好像經歷過了改朝換代,上面祭祀的人也完全不同。
但是都是祭祀大典的場景,每一次他們都在河岸旁邊祈福,甚至往裡面丟撒祭品。
這看起來幾乎和那些洪家村的村民一模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我看到他們往裡面丟的還是一些食物以及食肉品等等。
這些都是被做好了的熟食,場景看起來一片和諧,壁畫也顯得相當的具有熱鬧的氛圍。
但是繼續往後看的話,就能夠逐漸的察覺到這壁畫上面所出現的怪異。
剛才我還一直以為都是慶典的場景,所以說根本就沒有留意這壁畫當中的細節。
但我很快發現後面的壁畫當中所雕刻的祭品的東西,以及來這裡祭祀的人變得越發的奇怪。
他們手裡面的祭品從一開始的一些正常人類吃食的食物,到逐漸的變成了鮮血淋漓的死羊和死牛。
那些帶著雪花的東西就這麼被直接丟到了水裡,甚至我還能夠感覺到那水面之上還飄散著一股紅。
沒想到這麼漫長的時間的雨水的沖刷,都沒能把這一抹紅色的顏料給徹底的沖刷乾淨。
隨著這一抹紅出現的,是平靜的江面。
而後面則越發的過分,他們的祭品又從牛羊轉變成活牛羊,直到後來他們把第一個人給推了進去。
再往後繼續進行記錄,我居然看到了他們竟然抬著花轎,花轎裡面明明裝著個活人姑娘。
他們就這麼直接把花轎連帶著裡面的姑娘都給推入到了水裡。
原本出現了異常的江面,這時才又一次恢復了平靜。
他們所供奉的祭品越發的顯得古怪,也不由得讓我看著膽戰心驚。
我不敢去猜測和想像,他們之後都用了什麼祭品。
我緊跟著,我就拐到了那一隻烏龜頭出現的地方。
在他們又一次把花轎推下去的時候,水裡面忽然鑽出了這樣的一隻巨龜。
面前的一切都幾乎和我們所看到的完全高度吻合。
我不知道這是寓言,還是說以前也曾經發生過同樣的事情,所以被當時的人給記錄了下來。
「如果說是之前就已經發生過的歷史的話,那麼是不是他們前面也應該附帶了一些解決的辦法?」
想到這裡,我心中頓時一喜。
我立刻掉頭,從這烏龜腦袋的旁邊鑽了過去。
今天他們打電話刻的這麼完整,那麼他們當時到底是如何對付這隻烏龜的,也一定被他們給刻在了牆壁上。
只要我能找到方法的話,說不定能夠讓一切恢復正常。
這灼熱的梅雨季節或許也可以結束了。
想到這兒,我立刻興奮地將手電筒對準了那隻巨龜後面的牆壁,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們的生活一切恢復正常。
這隻烏龜腦袋剛剛好卡在一處轉角,當我轉過了拐角,以為能夠看到解決之法時,我卻被面前的一幕場景給弄得愣在了原地。
一雙雙猩紅的眼睛在黑暗當中死死盯著我。
仿佛有一隻只巨獸就隱藏在黑暗的角落當中,時刻準備撕爛我的脖子。
我們面前的一片猩紅,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那些猩紅色的雙眼全部都是定格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應該不是什麼活物才對。
只可惜我這個小手電筒因為體積小,所以說能見度實在是太低了,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太遠的場景。
這玩意的能見度基本上也就只有我身旁一到兩平方米左右。
我想到了剛才我看到那隻烏龜頭上面那一對艷麗的紅寶石。
這寶石在我的手電筒的光線的照射之下,反射著令人心驚膽顫的紅色的光。
說不定前面我所看到的這些紅色的雙眼,也全部都是一樣的寶石反射。
「別緊張,只要儘快的弄清楚這個也是什麼情況,我才有機會能夠出去。」
我安慰自己一句之後,咽了咽口水,拿著手電筒對準前方的一片黑暗,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