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我的腰差點斷了,好在我們合作的足夠默契,很快我們就把村子搜了一遍,將村中的倖存者都給找了回來。
他們大部分都是一副氣若遊絲的模樣,尤其身上還有不少的傷痕和血口子,有的嚴重的皮膚表層還布滿了牙齒印。
「應該都是那些鬼嬰兒乾的!」
地上躺倒的村民捂著傷口呻吟,一時之間抽泣聲不絕於耳。
甚至有幾個村民已經哭的不能自已。
「我的孩子還有老婆,全沒了什麼都沒了!」
看著他們捂臉哀嚎痛哭的模樣,我實在不忍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都知道那嬰兒不對還要生下來,甚至還養在身旁把這鬼嬰的胃口養得越來越大。
村中這些人都不無辜。
如此大批量的養殖啖兒鬼,我不就不相信村中會有全然不知情的人,就算有可能也是小孩子。
是這村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把他們全部人都給害了。
忽然我身旁的白塵喊了一聲,「你們速度快,你們看山上。」
我從思緒中抽回神來,回頭向著山上看了一眼,這山上的煙霧滾動,一隻只猙獰的鬼嬰隨著一團團的青煙,齊齊向著村子的入口處瘋狂涌了過來。
「再不點火就來不及了!」
我被白塵的又一聲怒吼喊的清醒過來,忙掏出火機來迅速點燃了那些稻草。
畢竟燃了一處之後,其餘幾人立刻來借火,就連那些痛苦在地上倒著哭泣的人,但凡還有行動能力的都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們圍繞的這一圈包圍圈可不小,想等火自己燒過去那純屬天方夜譚,等會兒真的自己點過去了,那些鬼嬰也早就撲上來了。
村民們捂著傷口,從地上抱起了乾草就往我這邊沖,點燃乾草後,他們又帶著迅速來到柴火堆邊丟上去。
很快我們周圍就燃燒成了一大團火圈,在沖在最前面的鬼嬰兒撲過來的那一瞬間,我們總算把最後的一處缺口給點燃了。
鬼嬰呲牙咧嘴的在火堆周圍徘徊,不停的沖我們大聲咆哮怒吼,四肢著地兇狠的在周圍轉了一圈又一圈。
只可惜這火焰封的密不透風,將我們牢牢的護在了這一圈火層當中,這些鬼嬰壓根就爬不進來。
它們只能不停的在周圍打轉,眼珠子瘋狂直轉,手指還不斷的向著火焰上試探。
一隻鬼鷹靠的太近,伸出手指時,一簇火苗順著他的指尖就竄了上去。
瞬間這嬰兒的身體就被包裹成了一隻火球。
也不知這些啖兒鬼的身體內到底是什麼構成,那火就像是被潑了一層汽油一樣,將鬼嬰兒包裹。
它發出一陣陣的哀嚎,慘叫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想讓身上的火焰熄滅但東無濟於事。
哀嚎和慘叫聲傳來,火焰灼燒的越發灼熱旺盛,直到那團火光越來越小,鬼嬰兒徹底被燒成了一張焦黑色的皮子為止。
這些鬼嬰兒的體內甚至都沒有骨頭。
我驚疑不定的看了眼,圍繞在我身旁的那些村民們,如此大的破綻難道他們從來都沒有發現過嗎?
幾個村民看到之後,眼中分明閃爍出一抹心虛,想必在生下了這些鬼嬰兒之後,他們或多或少都抱過這些孩子們。
應該能夠輕易的發現嬰兒體內無骨,就這樣居然還把這些嬰兒養著,簡直就是瘋了。
我搖了搖頭收回的視線,這些村民真是不值得同情,自己作死把整個村子都搭了進去。
幾個村民看著那瘋狂竄動,圍繞著火堆不停打轉,甚至越聚越多,數量明顯已有上百隻的鬼嬰,滿臉恐懼瑟瑟發抖的擠到了我們身邊。
村民們似乎把我們當做了救世主,幾個人還牢牢的拽著我們的胳膊不鬆手,「我們都知道你們是厲害的人,求求你們救救我們的村子吧。」
見我們面上表情冰冷,他們甚至直接一頭跪倒在了地上,「我們可以給錢,只要你能救我們的村子,我們做什麼都答應。」
「求求各位大師救救我們的親人吧,他們都還在家裡面,求你們把他們帶入到我們的身邊吧。」
幾個村民哀聲痛哭,哭聲與那鬼嬰兒的嚎啕吼聲混到一塊,令人心煩意亂。
我想到了剛才在屋子裡面看到的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基本上他們都已經被拆的沒了肉成了累累的白骨。
越想我心裏面越憋著一股火,要不是這些人愚昧,怎麼能把自己和自己的親人都給害成這樣?
我眼前一閃爍出在某住家床上看到的,緊緊擁抱在一塊兒的兩隻小骨架,按照那骨頭的長短和身體的長度來看,那兩個孩子甚至可能都不足十歲。
他們的生命都還沒來得及開始,就被村子裡的人全部都給毀了,這些人還有臉在這裡求我們幫忙?
如果真的掛記自己的家人的話,難道不應該現在立刻逃出火圈,直奔自家而去嗎?
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我們的身上,這些人是什麼成分和貨色,我心裏面再清楚不過了。
「大師,你們如果見死不救的話,你們還怎麼對得起你們學的那些本事呢?救死扶傷不應該是你們這些人的職責嗎?」
「就是啊大師,我的老母親都九十九了,她老人家只差一年就功德圓滿了,若是因為你們貪生怕死,他們死了那這罪孽可都得落在你們的頭上。」
我特麼!
一股火憋在胸口,差點沒讓我背過氣去。
就連脾氣最好的白塵臉上都滿是惱怒,秦瑾瑜抱著胳膊冷漠站在一邊,我後悔救這些白眼狼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唾沫星子橫飛,要把我架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的模樣,我心中對於他們最後的一絲憐憫也徹底消失。
這些人就是賤!
我自己也賤,我救他們幹什麼?
見我臉上滿是惱怒王叔夫妻連忙衝上去,伸手去捂這些村民們的嘴巴,開口阻止這些村民們繼續往下說。
「你們的良心都黑了吧?如果不是他們救了你們,你們幾個現在也早就死了,哪還有你們在這裡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