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來呀，安排趙老闆快活快活
「趙老闆？」
賀松齡走進洞山家的廳堂內，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洞山找來的這位，竟正是後來找唐門刺殺忍者的趙老闆。這位出場的時間線也短，不像無根生那種動輒換一套皮膚的人。
花白頭髮，栗色西裝，金絲眼鏡，很好辨認。
「咦，這位先生認識我？」
趙老闆驚訝地抬頭看向了賀松齡。
洞山顯然也很震驚於賀松齡竟然認識眼前的老闆，但他不愧是留過洋的人，良好的素養讓他沒有露出震驚之色，反而熱切地介紹到：「趙老闆，這位就是我本門的親師弟，賀松齡。師弟，你跟趙老闆多親多近啊！」
「竟是三一門仙長當面麼！」趙老闆肅然起敬，站起來對著賀松齡一拱手，「久仰三一門大名了。」
「誒，趙老闆客氣。趙老闆雖然是行商之人，卻憂國憂民，大義所致，小可也十分佩服哇！」賀松齡同樣拱手施禮。
「賀仙長太客氣了，來來，請。」
「請！請！」
兩人分賓主落座，分別呷了一口茶，趙老闆開口道：「聽洞山先生說，賀仙長此番找我，是有一樁生意要做麼？」
「嗯，是如此這般……」賀松齡給他詳細解釋了一番現在的計劃與處境。
他知道就算有原著的背書，也不能完全信任趙老闆。但人生畢竟不是遊戲，每個人的頭頂上不會頂著忠誠度，也不可能每個人都一成不變地永遠做你的傀儡和奴才。
只要能保證生意正常進行下去，大家都有錢賺，那就可以了。就像是寫代碼，管他有沒有bug，先跑起來再說。
「這……」趙老闆顯然讓賀松齡的手筆震驚到了。過了好久，才緩緩開口說道：「賀仙長奇思妙想，趙某愧不能及。但有一點，這單生意，趙某能拿多少好處？」
趙老闆又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仙長勿怪，這要是在觀里，我對仙長誠心誠意，頂禮膜拜，捐獻個幾萬塊大洋的香火錢都不成問題。但既然合夥做生意，咱們在商言商，畢竟趙某也是一家之主，手下有一幫子兄弟要養活的嘛……」
「誒，小了，格局小了！」
賀松齡笑吟吟地擺擺手：「在商言商，這點趙老闆說的不錯。只是咱們做商人的，就得貪，而且是深淵巨口的貪。為身牟利，為家謀利，不夠；只有這為國牟利，才能算是賺了，趙老闆覺得呢？」
趙老闆：？？？
不是，他說的這詞兒，我怎麼感覺這麼耳熟啊！
趙老闆讓賀松齡提前把自己的台詞說出來硬控了好幾分鐘，這才緩過神來，站起身來，對著賀松齡深深一拜，「賀仙長大義，趙某是無話可說。這個代理人，趙某幹了。」
「哈哈，好！趙老闆放心，我給你……半成股份，甭看是半成，您常年做這種進出口貿易，您比我懂得，絕不讓趙老闆吃虧，如何？」賀松齡一拍桌子說道。
「好，筆來！這合同咱們今天就簽了，免得夜長夢多，趙某再反悔！」趙老闆也是豪邁了一回，接過筆來就簽。
「趙老闆，似乎對異人界的一切頗為熟悉嘛。」既然公事談完，賀松齡就開始嘮家常了，「可卻看不出老闆是異人。」
「誒，可別提了，我家是家傳的異人，可惜啊，沒那個天賦。不過從小，異人圈的各個勢力和典故，我父母都給我談了不少。」趙老闆呵呵笑道：「說句冒犯的話，這異人圈裡，最令趙某佩服的，就是蜀中唐門！」
「咦，為何？」賀松齡心說難怪這趙老闆有事就找唐門，而且光找唐門不找別人，看來這是有原因的。
「嘿嘿，讓您見笑。趙某不能煉炁，實是引以為憾。在趙某看來，異人大部分門派，尤其像賀仙長和洞山先生出身的三一門，那是天上神仙一樣的地方，跟趙某這個凡人離得太遠，有種不真實感。」
趙老闆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但這唐門，拿錢辦事，童叟無欺，哪怕為之身死，這令趙某佩服。實不相瞞，趙某做生意的時候，為了一單生意，也是出生入死多次，看見他們，就仿佛看到了趙某自己。」
懂了。
其他異人跟自己距離太遙遠，而且也沒有什麼深入了解，所以沒什麼代入感。但是這唐門行事風格跟趙老闆很像，就是普普通通的生意人，所以午夜夢回的時候，能想像成他自己。
跟張牧之一樣，這些個異人堆里出生，卻沒能做成異人的傢伙們，對異人的世界都分外的嚮往，哪怕他們普通人的世界裡，已經做出了很大成就，但能煉炁擁有諸般不可思議手段的異人，永遠是他們的白月光。
「巧了，趙老闆，我有一位大哥，他跟您境遇差不多，但他仍然練出來一身好本事。不開玩笑，比一般的異人高手都高得多。」賀松齡熱情給趙老闆介紹了張牧之。
這兩人果然一見如故，相同的境遇，讓兩人擁有了很大的共同話題。
不止張牧之跟趙老闆，就連李歸真也加入進來。
「兩位，兩位大哥，咱們今天是一見如故。什麼都不說了，我做東，咱們城裡的大酒樓好好吃一頓，然後，快活快活？」
「哦？」李歸真話音未落，張牧之和趙老闆的眼中就都亮起了光，「李兄的意思是……」
「嘿……嘿嘿嘿……」
「嘻……嘻嘻嘻……」
四個男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嗯？四個？
「不是，洞山師兄，您這腿……您還？」賀松齡目瞪口呆地看著洞山，好啊伱個老小子，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還有這麼一面呢？
當晚，四個老流氓，外加呂慈、約翰，在城裡的安泰樓大吃一頓。李歸真這個地頭蛇給安排的很到位，山中走獸雲中雁，陸地牛羊海底鮮，猴頭燕窩鯊魚翅，熊掌乾貝鹿尾尖。
山珍海味，一應俱全，越貴越不嫌貴，吃完之後，安排上快活的場子，左擁右抱，樂不思蜀。
還算呂慈有點良心，幾人正要分別進屋開始進程的時候，突然叫道：「誒，我師父哪裡去了？」
賀松齡呀，這會兒正頂風冒雪地走在三一門的山路上，邊走邊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