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條件
賀松齡的條件很明確。
「第一，接受我們有限地活動，接受在我監管之下的黑魔王使用魔杖、施展魔法。」
「第二，允許我帶著交流成果，和歐洲的一些魔法、鍊金圖紙、魔藥配方回到東方。」
「代價呢？」塔伯問道。
「允許我離開之後，你們對黑魔王適度的監管，但不能是囚禁，只能是軟禁。可以交出魔杖，不使用魔法，但要提供體面有尊嚴的生存環境，在他不出規定的範圍之內前，不得對其進行其他迫害。」
「迫害，哼，我們迫害他？」詹森不滿地低語一聲，但被其他人眼神制止。
「還有什麼？」塔伯仿佛完全沒看到黑魔王這個人，只對著賀松齡問道。
「分手的情侶是這樣的，互相裝作不認識，這就叫『連朋友都沒得做』。」賀松齡一句話給黑白兩個魔王干紅溫，紛紛掏出魔杖來打算給他來個狠的。但是考慮到賀松齡剛才硬抗死咒的表現，倆人又同時按了下去。
「允許你們在一定程度上對黑魔王進行削弱和禁錮魔力，只要你們做得到，但不能危及生命。
另外，我們的研究成果，他會有選擇地傳授給你們，我也會選擇一到兩門東方術法，留在歐洲。到時候是用來教學還是做扣，就都由得你們。」
「可以！」
「不行。」
塔伯與詹森相互對視。
沒想到，這次率先說出可以的，竟然是剛才一直喊打喊殺的詹森；而說不行的，反而是塔伯。
「塔伯，你非跟我作對不可？」詹森咬牙說道：「既然你已經說了打不過這個東方人，你非要激怒他，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詹森現在是沉沒成本很高，畢竟他們真的打不過賀松齡，他生怕再不同意，就賀松齡許給他們的這些條件也不做數。反正賀松齡要是強行帶黑魔王走，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何況，東方術法啊！這就是這個賀這麼厲害的原因。要是我能研究明白了，那豈不是……
「東方術法的價值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高。」塔伯無情地打斷了詹森的幻想：「他要給的只是一兩門手段而已，不是成體系的修煉道路，東方人那一套也是要從小修煉的，而且比我們還繁複。
就算真給你了完整的修煉秘籍，你分顧兩頭，也未必能得到什麼好處，甚至有可能還不如你單修魔法成就來得高。東方那一套，比較樸素和粗放，沒有科學的進階方式。
用他們的話說，悟透了那就悟透了，沒悟透這輩子也悟不透，很講究『天賦』的。」
「你什麼意思，你說誰沒天賦！」詹森氣的拍案而起，然後無奈地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顯而易見。」塔伯也是跟賀松齡混了一段日子，學了一手抬人血壓的異能。
「豈有此理，我，我沒天賦，我是我們幼兒園天賦最好的！」詹森氣的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他堂堂的翡翠學會次席法師，歐洲第二……第三人，那也是從小萬眾矚目地存在。他見過很多天才，但他們都稱自己為天才。那真是萬中無一、一時無兩。
直到碰上了塔伯，他的無敵夢算是碎了。後來黑魔王橫空出世，那更是給他打到了一個完全不敵的位置。
垃圾話最傷人的不是你話有多麼粗多麼髒，對於內心足夠強大的人而言，一兩句髒話動搖不了他們；最傷人的就是你明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你無比憤怒，但你反駁不了。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啊。
「現在談上學期間的事沒意義，賀的天賦確實有目共睹。」那位老太太法師說了句客觀的話：「我們現在有兩個問題。塔伯，你還想要什麼？還有賀，你怎麼保證你的承諾，以及你走之後，黑魔王會履行你的承諾？」
「保證不了。」賀松齡樂了：「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就兩條路，信，然後拿著好處看我們行動；不信，什麼好處都沒有，還打不過我們，然後被迫看我們的行動，你挑一個。」
「你他媽的……」
這下老太太也給氣紅溫了。
「至於塔伯老哥你嘛……」賀松齡一震元嬰，利用先天之炁直接傳音入密到他的泥丸宮神魂之中：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我給黑魔王留了個坑，這老小子要是沒異心還好，要是有異心，實力要大打折扣，早晚落到比那詹森強不了太多的地步。」
「行吧，既然如此……」做戲做全套，塔伯又不是蠢蛋，賀松齡什麼話沒說，片刻之後，他就突然同意了賀松齡的建議，那是個人都會起疑心。
他雖然跟黑魔王關係很好，但是對賀松齡也是信任的。在他心目中，只要黑魔王不死，讓他失去力量、做一個普通人，不再執著於他那些烏七八糟的等級分類制度，那也挺好的。
於是他一揮死神魔杖，巨大的火鳥從魔杖末端噴射而出，向著賀松齡撲去。
「臥槽！」
「塔伯，你瘋了！」
「神經病，塔伯你真是個神經病！」
翡翠學會的眾人萬沒想到，塔伯竟然一言不合就動手而且還是在翡翠學會的會議室內，當著這麼多大人物的面，大家在談判的時候，毫無徵兆地出手大招。
這不是隨便的出手，塔伯知道賀松齡的實力，一點沒手下留情，出手就是他最強的大招。當然這招魔法控制了範圍，沒有波及周圍太多，不過對單體攻擊的威力，卻半點不減。
「好好好，塔伯你這樣搞是吧？」
賀松齡也一副被突然襲擊激怒的樣子，忽然一陣惡臭出現，他身上鑽出了三條恐怖的黑影。
這三條黑影，如同泥沼復活，不停往下滴落黑色液體，看上去猙獰且邪惡，這比死神模式之下，使用黑魔法「魅影」的黑魔王更加恐怖。
正是三魔派的「三屍」。
這三屍猙獰咆哮，向著撲來的火鳥迎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