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堂口全滅
賀松齡讓部隊暫時停滯，清點了一下傷亡人數。
不得不說，用熱武器武裝的軍隊確實是厲害，有了賀松齡的指令，和他與張之維在後面用炁兜底，進行到現在，僅有四人因為不小心被腐蝕性大的蠱毒腐蝕穿了防護服，再被蠱蟲入侵而亡。
重傷十一人，輕傷二十五人。這些蠱蟲，說到底確實防不勝防。
看似一千五百人的加強營來干人家一個邪教，還死傷這麼多人，有些丟臉。但實際上，對方的手段已經被瓦解了大半，而他們這邊的戰鬥力幾乎屬於沒損失。
這就是大家對近代軍隊的期望，其實應該是無傷通關的。
很顯然，異人的手段自有他的神奇之處，尤其是躲在山裡，很難造成準確地殺傷。
「傷員連死屍一起送出去，剩下的人，手雷開路，噴火器一定躲在第三排，前面兩排護住了！」
賀松齡不禁感嘆，自己對於戰爭的指揮，非但半點不懂，而且沒有半點天賦。剛剛清點傷亡的時候，還覺得死傷人數不多，可這一下，抬著傷兵退場，再加上抬死屍的人手，去了得有好幾十人。
戰爭果然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但無所謂，他要打的也不是大兵團戰爭，只是帶著一個加強營的部隊，來欺負一群邪教異人罷了。戰爭他不懂，異人他可太懂了。
大軍繼續往祭壇深處進發。說是深處，其實就是一條通往山洞的縱深結構的山路，畢竟這祭壇建築的大部分，已經都被長時間的炮擊給轟塌了。
可以想像，原本的這裡，應該是一條幽閉的，點著昏黃燈光的詭異走廊，上面畫滿了奇怪的壁畫，藏著各種機關和蠱蟲蠱毒。
不開玩笑，如若不是賀松齡執意讓大炮轟了這麼久，如若真按龍雲的意思派兩個輕裝連就過來，光這一個據點，就這一條路，就足夠讓他們全軍覆滅。
不同於他現在指揮的這個加強營，正常兩個連也就二百人左右，而他們一路走過來，光藥仙會被震死和炸死的人，就已經有大幾十了。
大幾十個異人蠱師，藏在深山裡埋伏著，別說這個年代的軍閥軍隊，就算是現代的特種部隊，都未必能討的了好。
走過了長長地山路，路過若干山洞洞穴，又剿滅了無數蠱蟲，終於，看到了活人的人影。
「長官！別開槍！我是來投降的！」
一個穿著苗疆服飾的矮個漢子，高舉雙手，手上揮舞著一條白布，緩緩走了出來。這也是沒辦法，眼看最後一個山洞，他們再不投降，大軍光把洞封起來用煙燻，他們這些活人在裡面也受不了。
「長官，我……」
「砰！」
那人剛說幾個字，賀松齡就掏出槍來，一槍爆了他的頭。
「投降？打了這麼久，現在說投降，你下去跟外面那些讓你們煉人蠱煉死了的孩子們投降去吧。」
賀松齡冷哼一聲，命令道：「手榴彈，扔！」
「是！」
賀松齡不提，他們在緊張刺激的戰鬥之中還有些忘了，現在一回想起來那些孩子們的死狀，和自己幾十個死傷的戰友，士兵們的怒火瞬間燃起。
「颼颼颼！」
少說三十多顆手榴彈扔了進去。
這裡賀松齡就沒採用美械手雷了，那玩意成本太高，炸這夥人還沒必要。用的是老式的木柄手榴彈，這玩意威力也並不小，但造價便宜十倍以上。
「轟隆隆！」
爆炸聲起，混雜著無數人慘叫的聲音。顯然裡面勉強存活的人，又死了不少。
「他媽的，狗東西，既然你不讓我們活，伱們也別想活！」
裡面咬牙切齒地一聲怒罵，隨即無數黑水從洞穴之中流了出來，內中充滿了慘叫之聲，顯然這是先傷己，再傷人的酷烈手段。
「不好，他們要同歸於盡。老張，咱倆上！」
賀松齡瞳孔一縮，剎那間意識到藥仙會的人想做什麼。
確實，異人，尤其是蠱師，有他們的神秘莫測之處。可再怎麼神奇，他也是個肉的，不是所有人都能達到大羅洞觀那種憑空消失在時間線上的地步的。
軍隊拉開距離，用炸彈、槍械遠程轟炸，就算現在是藥仙會最好的時代，擁有無數不可想像之詭異的蠱蟲蠱毒，也不可能扛得住。
只有選擇死，選擇同歸於盡。
但賀松齡和張之維此次前來，可不是為了幫著龍雲剿匪來的。
兩人身形如電，剎那之間衝進了洞穴之中。直到過了許久，才有人發現半空中賀松齡的殘影在緩緩消散。
「茲拉茲拉……」
張之維的雷法頂著這不知名黑水前進。轟炸到了這個地步，什麼蠱蟲也不可能再存活了，藥仙會現在能動用的，只有這些毒液。
「在那！」
張之維眼中雷光跳躍，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山洞之中，也能視物，一眼看見兩個人影。隨即逝電一閃，道士的身影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兩隻被雷法和金光覆蓋的大巴掌，已經摁著倆人的頭杵到了地上。
「嗯？不對！」
張之維將兩人制住，這才發現不對，這兩人七竅之中，源源不斷地流出石油一樣的黑色粘稠毒液，人形也在毒性腐蝕之中不停消融。
他們竟是早已死亡。
「真狠。」張之維搖搖頭，將兩人遠遠地扔了出去，用雷法劈成了灰燼。這種東西，就算是他，也半點不想沾上。
「老賀，你怎麼樣？」
「都死了。」賀松齡那邊，用離體之炁托著三具正在冒黑水的屍體走了出來。黑水並沒有流到地上，而是就在空中停滯，仿佛半空中有個球型的透明容器，在裝著這三人的屍體。
很快，「容器」被裝滿，這三人的屍體也被黑水完全化盡。
「再找。」
賀松齡跟張之維一點頭，兩人再度施展開身法，在山洞中奔行。
然而十幾分鐘之後，兩人再度聚首，除了一人又舉著一具屍體之外，這山洞之中，竟是一個活人都沒有。
「他們就這麼死了？」張之維感到驚異。底層的狂信徒赴死很正常，難道這裡一整個堂口據點，就一個怕死的高層都沒有？
還是說，這裡根本沒有高層？
「不好！」賀松齡突然臉色一變，急速向外飛去：「快去其他幾個據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