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搖搖頭,「沒,沒看清……」
陸驍寒皺眉,吩咐席正,「派人找,再找幾個技術人員過來。」
「是。」
……
此刻夏婉的病房裡很熱鬧,夏婉沒受傷,身上卻綁了繃帶,一副受傷嚴重的樣子。
陸知珩站在一旁,看著夏婉哭得柔弱,他皺了皺眉,「你怎麼這麼傻?」
「知珩,我真的不活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為什麼,為什麼我處處退讓秦安欣,秦安欣還要這樣對我,從今往後我還有什麼顏面出去見人。」
陸知珩知道這次的事情對於夏婉來說傷害絕對不小。
夏父夏母皆是臉色不好的站在一旁。
陸知珩輕輕抹去夏婉臉上的淚痕,「放心吧,我沒放過秦安欣,我已經替你報仇了。」
「報仇?」夏婉眼中一喜,「真的嗎?」
「嗯,她罪有應得。」陸知珩看著夏婉哭得滿臉是淚的模樣,臉上也有了幾分心疼之色。
夏婉暗暗勾了勾唇,看來她跳樓的計劃沒錯。
她被逼跳樓,無論死沒死,都是秦安欣的害得。
她傾身靠進陸知珩懷裡,「知珩,謝謝你。」
秦安欣頭部出血,做了包紮,到現在還沒醒來。
蘇覓看著秦安欣的樣子,瞬間紅了眼,她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
簡直是畜生。
畜生都不如。
蘇覓走出去,拽過路過清潔工阿姨的馬桶塞就沖了出去。
夏婉跳樓了,那麼就一定還在醫院,夏婉在醫院陸知珩也一定在。
蘇覓很快去打聽出夏婉的病房,提著馬桶塞,像個女戰士一樣就沖了過去。
陸洲逸幫陸驍寒找秦安欣,路過時,微駐足退了回去,拽住了蘇覓的胳膊。
陸洲逸挑眉掃了眼蘇覓。
蘇覓見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拉住,立刻甩開他的手,「幹什麼?」
「秦安欣的朋友?」陸洲逸問。
蘇覓見他這樣一問,對男人的長相有了些印象,不過她沒心思細想,「什麼事?」
「秦安欣在哪?」
「你找欣欣幹什麼?」
「我弟弟陸驍寒找她,你知道的話告訴我一聲唄。」男人挑眉。
聽到陸驍寒的名字,蘇覓才想起來。
那天在酒吧他們見過面的,他是陸驍寒的親哥,陸家二少陸洲逸。
提到秦安欣,蘇覓就想到秦安欣的慘狀,眼淚掉了下來,「欣欣被陸知珩推下樓梯了。」
陸洲逸原本慢條斯理地看著蘇覓,聞言眼中也有了幾分意外。
「她沒死吧?」
「你怎麼說話的?」
陸洲逸見狀挑眉,「她還活著吧?」
蘇覓提氣,「欣欣只是昏迷,什麼死不死,活不活的。」
陸洲逸點頭,「沒死就好。」
死了的話,今晚的京城就不會太平了。
陸洲逸掃了幾眼蘇覓手裡的馬桶塞,「你拿這個幹什麼?去殺人?」
蘇覓咬牙切齒,「我要去弄死那個狗東西給欣欣報仇。」
「那這個可不行,得拿這個。」陸洲逸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把冒著寒光的匕首給她。
蘇覓見狀,眼神微怔。
誰有事沒事帶這麼大一把匕首在身上啊。
男人沒理會她震驚的表情,掏出手機給陸驍寒打電話,「找到了,八樓。」
簡單說完,男人掛了電話,抽出空看她一眼,「不去嗎?」
「別怕,鬧出人命報陸驍寒的名字,你替他未來老婆報仇,在死刑和無期之間,他一定會幫你爭取無期的。」
蘇覓一怔,手裡的匕首掉到了地上。
「怎麼?怕了?」男人邪邪地勾唇。
「咳……」蘇覓輕咳了一聲,「欣欣就我一個閨蜜,我還是不要讓她失去唯一的閨蜜吧。」
陸洲逸輕笑,彎腰把匕首撿起收好,「帶路,謝謝。」
蘇覓抿唇,走到前面去帶路。
陸驍寒很快趕了過來,男人身上帶著寒意,讓蘇覓渾身一顫。
「在哪?」
蘇覓指了指病房門口,「欣欣在裡面。」
陸驍寒走上前,伸手握住門把手,推開門。
他開門的動作看似很輕,可仔細看他手的青筋暴起就知道陸驍寒此刻擠壓了多少情緒。
蘇覓往陸洲逸身後躲了躲。
陸洲逸瞥了她一眼,冷笑了一聲。
蘇覓覺得陸家的人都不像什麼好人,特別是面前這個男人,又邪又痞,還隨身攜帶匕首,像是隨時隨地要去殺幾個人助助興的那種瘋子。
再看陸驍寒,陸驍寒對秦安欣挺好的,但對別人,蘇覓發誓像陸驍寒這種男人絕對就是那種骨子裡透著涼薄,殺人不眨眼的妖孽。
陸驍寒走進去,走到秦安欣的病床旁,看到秦安欣頭上包紮著繃帶,臉色蒼白躺在床上。
明明一個多小時前她還在聲音溫柔的跟他說話。
現在……
一瞬間,寒意將整間病房填得滿滿當當。
「誰幹的?」他聲音陰沉。
蘇覓從陸洲逸身後探出頭來,立刻道:「是陸知珩,因為夏婉跳樓了,陸知珩氣勢洶洶地過來就把欣欣扔下了樓梯。」
蘇覓說完,就感覺男人的戾氣更甚,她打了個冷顫。
男人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她只聽男人道:「幫我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