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松很無奈,指了指碰碰:「行,咱倆的感情到此結束了。我平時給你買零食買玩具,還陪你跑步,還為了你拒絕聒聒的表白,這一切竟都是錯付了!」他還沒有要怎樣呢,狗子就護上了,還凶他。
碰碰:「汪汪!」守護主人!
小瓷一個眼刀甩過去:「喵~」哼,男人!
聒聒在柳望雪肩頭跳了一下:「哼!男人!」
「噗!」杜雲凱徹底忍不住了,捶著沙發開始爆笑。他覺得柳望雪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帶著三隻過來,就是為了當氣氛的潤滑劑。
這個女人可真有心機!杜雲凱想,但是他居然生不起氣來,他現在只想笑。
氣氛只剩下了搞笑,只有許青松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三人三寵平靜下來之後,杜雲凱問柳望雪:「你為什麼要隱瞞呢?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我和老許差點就PlanB了。」
柳望雪很無辜:「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只說了在找編劇和劇本,對於什麼樣的編劇什麼樣的劇本,隻字未提,對不對?」
杜雲凱一瞬間有些心虛,他覺得柳望雪一定猜到了他當時的心思。他看許青松,發現這人跟他也差不多。
杜雲凱接著問:「那你後來續簽的時候怎麼不說呢?」
柳望雪笑著說:「我不是跟你們要策劃案了嗎,如果能進一步合作,早晚都會見面的,就想著不如當個驚喜?」
杜雲凱進一步問:「那我邀你來兼職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呢?」
柳望雪笑意加深:「好吧,我道歉,那個時候我就是想逗你們一逗。不過我覺得我這邊的線索真的都是明線啊,誰想到你們倆一個都沒起疑。」
許青松突然想到一個點,問杜雲凱:「不對啊,你版權費給她打過去了沒,財務那邊找你簽字的時候,銀行帳戶的名字你沒有注意到?」
杜雲凱能沒注意到嗎,以前找如系也是按這個名字找的,但是查不到附和要求的,他說:「版權費還在走流程,那個帳戶持有者的姓名是顧雪蘭。」
許青松無語了:「你怎麼不早說!」
「對啊,」杜雲凱充滿懷疑的目光立即看向柳望雪,「今天的這一切不會都是你的惡作劇吧?」
版權費在杜雲凱看來確實不多,但是在普通人眼裡卻是一大筆錢。誰會用別人的帳戶來收這筆款項啊,不怕鬧翻嗎?社會上類似的新聞還少嗎?
杜雲凱拿出手機,給如系撥打了視頻通訊。
柳望雪那邊鈴聲響起,她展示給杜雲凱看。
許青松一把按下杜雲凱的手機:「顧雪蘭是她媽媽。」
柳望雪解釋說:「當初你聯繫我買版權的時候,我的銀行卡出了點問題,被凍結了,所以就暫時用了我媽的。」
「那這次續簽為什麼不換?」杜雲凱問。
「換了就沒有驚喜了呀。」柳望雪說,「哎,對了,如果我現在換還來得及嗎?我考慮不周了,現在想想,這麼大一筆錢,萬一嚇到她了怎麼辦。」
杜雲凱都有點恍惚了:「不能換了,手續基本都完成了,就剩最後的打款了,如果換的話……」
杜雲凱說著說著,心裡接二連三地蹦髒字兒,版權費!那天晚上喝茶的時候,他全說出去了!
他看向許青松,眼神交匯的一剎那,許青松也反應了過來,此刻,他倆的大腦共頻了。
倆人都在想,一定是在工作室的時候熬夜熬多了,咖啡灌猛了,要麼就是那天晚上的氛圍實在太舒適了,茶太甜了,而柳望雪在他們眼裡又是一個被渣男欺騙了的弱女子。
所以他倆毫無防備,毫無戒心,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太可恨了!不,是太尷尬了!怎麼辦,裝失憶嗎?
杜雲凱:說話啊!
許青松:我不管,我又不是老闆。
柳望雪見杜雲凱話說一半就停了,然後和許青松「眉來眼去」,問:「怎麼了?換的話是太麻煩了嗎?如果麻煩的話,那就算了。」
「那個,」杜雲凱咳了一聲,有些難以啟齒,「關於版權費的事情,如果你想……」
柳望雪一聽就知道他想說什麼,做了一個打斷的手勢:「杜總啊,我真的不是那種人。合同都已經簽了,就要有契約精神,單純為了利益就出爾反爾的人我自己都看不起。」
柳望雪說完,又對杜雲凱表達了謝意:「真的,如果沒有你,這個劇本可能永遠都沒有得見天日的機會,我真的挺感激的。」
她說著俏皮地一笑:「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了吧?那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如果以後有項目,還麻煩你帶我一把啊?」
杜雲凱和許青松都被她的大方折服了,杜雲凱說:「行!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許青松出門喊了服務員,讓上菜,他們邊吃邊聊。
許青松還有一個疑惑,他看看這倆人,問:「所以那三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孩子?」杜雲凱又想裝失憶。
柳望雪擼著貓,笑倒在沙發上。
許青松抄起抱枕砸向杜雲凱:「你不是說如系有三個孩子嗎?請問你是怎麼聯想到孩子的?」
杜雲凱接住抱枕砸回去:「不是我說的,是小田說的!」小田就是杜雲凱的助理。
許青松拍開抱枕,盯著杜雲凱。
柳望雪善意地順著杜雲凱說:「哦,那看來是小田理解錯了,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有三個孩子。」
杜雲凱艱難地從記憶里扒拉出來小田的原話,目光看向柳望雪身邊的三隻,有些不確定地想:「小田當時說的好像是『三個小可愛』?」
不管了,作為一個下屬,沒有盡到提醒老闆的責任,就是他的錯,杜雲凱決定讓小田背鍋:「一定是小田,是他誤導了我,回去扣他工資。」
許青松覺得小田真是倒霉透頂了,跟了這麼個不靠譜的老闆。
說話間,服務員魚貫而入,桌上沒一會兒就擺滿了菜。
柳望雪先把三隻的飯碗拿出來,照顧著它們吃完,才去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