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貓貓震驚
顧雪蘭把熱好的飯菜端過來,順勢在桌邊坐下,對柳望雪說:「晚飯之前那會兒,華宇媽來找我,說明天中秋節,家裡就咱娘倆,想讓咱們晚上去他們家吃飯,人多也熱鬧。」
碰碰和聒聒在一旁玩耍,小瓷還在柳望雪懷裡不肯下去,她只好把貓放在腿上,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
但是貓貓不老實,從她腿上站了起來,前爪趴在桌沿上,雙眼盯著她的筷子,圓腦袋也隨著轉動,有時候還想伸爪夠一夠。
顧雪蘭把盤子往她那邊拉過去了些,怕貓伸爪抓到。
柳望雪把碗和筷子拿高了些,菜混著飯粒往嘴裡扒了一口,咽完問:「那你想不想去?」
陶媽來找的時候,顧雪蘭沒有答應,但也沒有當場拒絕,怕拂了人家的好意,只說還不知道柳望雪有什麼計劃,等人回來商量商量。
自從搬到這邊來之後,顧雪蘭和陶媽相處得確實很不錯,甚至比跟以前的那些小姐妹相處還要舒服。倆人特別能聊的來,有時候顧雪蘭都覺得陶媽是她「失散多年」的知己。
可朋友之間關係再好,那也不是一家人啊,顧雪蘭想,哪有大過節的去別人家吃飯的?
「媽,」柳望雪故意這麼問她,「難道以前過年的時候文熙都來咱家過,你也是這麼想的?」
「胡說什麼呢你,那能一樣嗎?」一想到這個,顧雪蘭就難受,「真是造孽,多好的孩子,有家回不得……」
柳望雪也在心裡嘆口氣,她媽就是這樣,對別人都是寬容和理解,對待自己的時候,就很容易被禮節和教養自我束縛。
要是擱以前,柳望雪也會這麼想,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覺得開心就好。
小瓷還是在盯著柳望雪的筷子,她夾的青菜有一片葉子墜下去晃悠悠的,貓貓就伸爪爪去撥,還張了張嘴。
柳望雪看著好笑,放到碗裡之後,又重新夾起一片葉子餵給它。
小瓷雙爪按著桌沿,伸長了脖子,張著嘴,終於吃到了。但是嚼了兩下,這個味道它不喜歡,扭頭吐了。然後跳了下去,和碰碰聒聒一起玩去了。
柳望雪抽了張巾,把貓貓吐的菜葉子撿起來,順便擦了擦那塊桌面,丟到垃圾桶里。
她說:「估計月華嬸也是這麼想的,爸不在家,就咱們娘倆,她是怕咱們過節過得太冷清,於是就叫咱們過去,人多了熱鬧嘛。」
「我知道她是一番好意,關心咱們……」顧雪蘭說。
「那你還顧慮什麼啊,」柳望雪問,「我覺得月華嬸跟你一樣,都是喜歡熱鬧的人,那咱們就去唄。」
她吃了一口菜,接著說:「明天姐夫肯定不僅會做鮮肉月餅,還會做其他好吃的。哎呀,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像什麼樣子,」顧雪蘭嗔她一眼,笑了,「吃著東西呢堵不上你的口水?」
柳望雪喝了口果汁,笑嘻嘻。
顧雪蘭突然想明白了:「我說你怎麼買了那麼多禮品呢,是不是早就打算好要去人家那裡蹭吃蹭喝了?」
他們在這邊也就跟陶家的關係最親近,過節走動走動是應該的,但是柳望雪居然買了那麼多禮品,顧雪蘭還疑惑呢。
柳望雪繼續笑嘻嘻:「湊個熱鬧嘛——」
吃完飯,洗了個澡,柳望雪煮了一壺山楂陳皮茶,還在裡面丟了幾顆冰糖,和顧雪蘭一起坐沙發上邊看劇,邊慢悠悠地喝著。
說起來,好像好久都沒有喝茶了。柳望雪捧著杯子,心想,果然,工作和生活難兩全啊。
可能兩天沒見對於三隻來說真的是太久了,平常看劇的時候都是它們仨趴在一起,偶爾想吃東西的時候過來跟柳望雪撒個嬌。今天從上了沙發開始,就一直黏著柳望雪。
碰碰枕在她的腿上,小瓷讓她抱在懷裡,聒聒站在她肩膀上,三隻儼然都成了她的身體掛件。
而且今天小瓷對她拿著的所有東西都好奇,看她一口一口地喝茶,也伸爪爪去碰杯子。
柳望雪以為小瓷和吃飯那會兒一樣,也想想嘗嘗,就讓顧雪蘭從茶几下面幫她拿了個一次性勺子出來,從杯子裡舀了一點,餵給它。
小瓷伸出舌頭舔了一口,耳朵立馬支棱了起來,翠綠色的眼睛也瞪圓了,顯而易見一副貓貓震驚的表情,抬頭看看柳望雪。
「媽,你看它,」柳望雪被小瓷生動的小表情可愛到,「它是不是在說『鏟屎官,你居然背著我喝這麼好喝的東西』?」
顧雪蘭剝出兩顆瓜子,餵給聒聒,看到後也笑得合不攏嘴。
柳望雪揉揉小瓷的腦袋,它又低頭把勺子裡的茶都喝完了。然後又抬頭看柳望雪,伸爪爪指指杯子,意思是還要。
柳望雪又給它倒了一點點,讓它舔著喝。
貓貓滿足了。
顧雪蘭突然想起來說:「瞧我這腦子,可能真的是年紀大了,越來越不好使了。吃晚飯那會兒我還想著問呢,結果聊了兩句別的,又給忘了。」
「什麼事啊?」柳望雪問她。
「青松不是明天回京市嘛,」顧雪蘭說,「我聽他說是上午的飛機,忘了問他幾點的,想著時間夠的話,讓他吃了早飯再走。」
「那我問問。」柳望雪側彎腰,把沙發那頭的手機拿過來。
昨天晚上因為下雨臨時改戲,收工回去挺晚的,她跟許青松聊著聊著睡著了,也忘了問時間。
小瓷見柳望雪拿手機,又好奇地伸爪爪,柳望雪一手按住貓,一手給許青松發信息。
柳絮:【在忙嗎?】
柳絮:【明天幾點的飛機?】
她等了一會兒,沒有回覆,跟顧雪蘭說:「估計在忙。」
其實驚山科技今天就開始放假了,杜雲凱是個良心老闆,沒搞調休那套,這次的中秋連著國慶,一共給大家放了十一的天假。想回家的回家,想旅遊的旅遊,無論是哪一種都完美錯過了放假和收假的堵車高峰期。
不過放不放假對許青松來說都是一個樣,他和幾個「無處可去」的組員把幾個程序上的小問題解決完,去沖了個澡,擦著頭髮出來。正打算拿吹風機,就聽見手機消息的提示音接連響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