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現象不僅存在於小明星,像已經很出名的,也會碰到這種情況。
什麼都談好了,結果臨到頭,被換下去了,因為有背景更厲害的人看中了這個角色。
姜正黎之前遇到過很多次,剛開始他也覺得憤憤不平。
不過後來他不能說是習慣了,只能說接受了這個規則。
別看如今明星好像特別多,今天出來一個這個新面孔,明天那個人又莫名其妙火起來了。
但娛樂圈是僧多肉少,看似好像圈子很大,但相比之下人更多。
好的蛋糕自然有點實力的都想要去搶。
這個時候不僅拼這個演員的演技能力,還要看背後資本的力量。
有的資本或者經紀人在這方面就很厲害,特別能搶資源。
林楓是公關很厲害,至於搶資源這方面,要看他想不想搶,如果他想搶的話也是能夠搶過來的,不過大部分時候他都懶得搶。
他相當佛系,公司里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好處就是他能給足藝人自由發展的空間,而壞處就是會讓外人覺得他們公司的人都好欺負。
姜正黎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還是後來跟林楓聊天才得知的。
他有一個角色就是上面說的情況,導演很滿意他,不過沒有簽合同。
他那時還不知道圈裡會有搶資源這回事,便以為這個角色就是自己的了,特別努力的去研究角色。
當時林楓看到他已經開始被台詞,還委婉地提醒過他,要等簽了合同後這個角色才是真的定下來,到時候距離開機還會有一段時間,再準備台詞也不晚。
他那會兒還是新人,對於每一個角色都是特別看重的,尤其這個角色還讓他很感興趣。
一個多月過去,他準備的差不多了,才發現遲遲沒有通知他去簽訂合同,他就打電話過去問了下,這才得知他的那個角色早就定了別人。
當然沒簽合同,也就還不是他的角色。
他這時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他就是這麼一點點摸爬滾打過來的,說是從底層走過來的也不為過。
當然他如果說這些話,會被很多人噴,都覺得他這個家境怎麼可能是從底層走過來的。
因此他從不對外說這些話,畢竟沒有人會在意這個人一路是怎麼走來的,除非他走來的過程犯了法或者做了特別損害私德的事。
而在娛樂圈裡,像感情問題都是最小的問題,劈腿出軌全都不會有人在意。
人們只在意這個人紅不紅,能不能掙錢,有沒有價值。
資本們都不傻,目前能有資本在捧的明星們個頂個都是有亮眼之處的。
當然也有就是家裡背景硬,比如什麼京圈格格,大導家的少爺。
姜正黎說他沒人捧,不會有人相信的,尤其是在他爆出來家境後。
當然他現在也已經想清楚了,家境如何無所謂,他自己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行。
別人知道還是不知道都無所謂,別人怎麼想怎麼認為也無所謂。
他入圈只為了做一個好演員,一名好歌手,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問心無愧,至於能走到什麼地步那就不是完全由他做主的了。
這人一生就六個字——盡人事,聽天命。
而聽天命的前提先得盡人事,別自己沒做到那地步,非要怪運氣不好。
其實如果人努力到一定地步後,是能夠改運的。
只是大部分人都完全依賴運氣,將二者給搞反了,先聽天命,再盡人事。
島民們有的拿過來自家的臘魚,有的拿過來自家養的雞鴨,還有的現出海撈了不少的海鮮。
飯菜準備的特別豐盛,昨晚正好姜鶴禮還給方肇昌留下了兩瓶好酒,他也都拿了出來。
「這杯酒是謝謝這些年鄉里鄉親的照顧,其他話我就不多說了,都在酒裡面。」
方肇昌示意姜正黎給他倒了一杯酒,說完後,叼著杯一飲而盡。
姜正黎在方肇昌眼神示意下又給他倒了一杯:「這第二杯是提前感謝大家了,過後少不得要麻煩你們。」
方肇昌又一飲而盡。
姜正黎又給方肇昌倒了一杯,方肇昌抬頭望向遠處:「這第三杯我想要敬咱們的祖國,願咱們祖國能夠國泰民安,風調雨順,越來越強大,以後可不要再打仗了。」
「也祝在座的各位餘生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所有人也都端起杯來敬到方肇昌:「方老,我們祝你長命百歲。」
「好,好。」
方肇昌笑著喝了下去。
這頓飯吃的很是歡快,姜正黎他們收拾的時候,方肇昌叫棠寶跟他進了屋:「棠寶,這張照片麻煩你拿回去交給你爺爺,還有這枚徽章。」
照片上放著一枚被保管著特別好的黨徽。
「方爺爺。」
棠寶從玉桂狗小包包里拿出好幾張金箔紙,她疊了好幾個金元寶:「這些給您。」
「好,爺爺會帶著的。」
方肇昌傾身,輕輕蹭了蹭棠寶的小臉:「棠寶啊,以後要好好學習,做一個對國家社會有用的人。」
棠寶用力點頭:「方爺爺,我知道。」
「乖,去玩吧,爺爺睡一會兒,你跟你哥哥說,走的時候不用來跟爺爺打招呼。」
「方爺爺。「
棠寶能看得出來方肇昌是大限已到,這一片的陰差已經過來了,就在屋裡等著。
陰差看見棠寶,齊齊朝她拱手行禮:「小玄師。」
棠寶朝他們點了下頭,叮囑到他們:「這位方爺爺是有大功德的人,勞煩倆位在路上多照顧些。」
「小玄師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老爺子的。」
別說他們知道這位有大功德在身,就算沒有,小玄師認識的人他們也會多照顧一些。
方肇昌聽到棠寶在自言自語,嚇了一跳,不過他馬上就明白了,棠寶不是普通孩子。
只是想說什麼已經來不及,困意襲來,方肇昌撐著換上從老白那兒買來的壽衣,又將自己的所有積蓄都放在了桌上。
躺下後,陰差拿收魂扇一扇,方肇昌的魂魄就離開了身體。
有些痛,可這點痛跟當時被炮彈轟炸完全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