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蠱蟲是追蹤不到蠱師的。」
不過蠱師跟玄師一樣,都會具有靈氣痕跡,每隻不同的蠱蟲上會對應不同蠱師的靈氣痕跡。
只要遇到這個蠱師,她便能知道是她。
「樂美跟悠悠都是因為我,因為林家,還是她們得罪了什麼人?」
林莫寒忍不住開口問到。
「林叔叔,這個答案你得自己去查,我不知道。」
棠寶看了眼林悠悠:「我想悠悠應該是不會得罪什麼人。」
林悠悠才這么小,她能得罪什麼人。
不論什麼情況,她只能是被連帶。
林莫寒其實心中有答案,樂美是大學老師,人際關係特別簡單,而且她性格特別溫柔和善,從沒跟什麼人交惡過。
反倒是自己,那些人多半是衝著林家來的。
「難道只能離開她們,才能讓她們不受傷害?」
林莫寒想過很多解決辦法,他覺得這個最好,也最不好。
這個法子是他最不願意的,但又貌似是最有效的法子。
「林叔叔,我爸媽常說,一家人要榮辱與共,無論遇到什麼事,只要一家人齊心協力,就能度過難關。」
棠寶看向林莫寒:「你確定你願意當個孤家寡人,一直一個人嗎?」
「而且我覺得就算樂阿姨跟悠悠不在你身邊,也未必就是安全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在明,壞人在暗,有可能她們會變得更加危險。」
「棠寶,你說的有道理。」
林莫寒自然也想到了這些,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保護樂美跟悠悠不被自己所牽連。
為什麼那些人有什麼不沖自己來,而要去傷害樂美跟悠悠!
樂美那麼善良,悠悠還那么小,他們怎麼能這麼殘忍?
「林叔叔,我需要手術刀。」棠寶朝林莫寒伸手。
「手…手術刀?」林莫寒瞪大了眼眸:「棠寶,你還會做手術?」
「我不會,我只是想要將這個蠱蟲給挖出來,它現在已經被我的金針給逼到了皮膚下,我挑開皮膚,就可以把它給抓出來。」
「那是不是只要抓出來這蠱蟲,樂美就會醒了?」林莫寒激動到。
棠寶點點頭:「嗯。」
「真是太好了!」林莫寒興奮的蹦了下。
棠寶無奈至極,將手在林莫寒眼前晃了晃,攤開手掌:「林叔叔,你先給我手術刀。」
「哦哦。」
林莫寒很快找醫護人員給要來了手術刀,棠寶就跟拿平常小刀一樣,不過她的手很穩,她在用金針圍起的梅花形中間輕輕劃了下。
隨著鮮血滲出,那蠱蟲慌了,蠕動地更加厲害,看那模樣好似是想要往裡鑽。
棠寶豈能讓它如願,她用靈氣催動五根金針同時往裡又進了一點。
那蠱蟲被鮮血沖了出來,棠寶已經在劃開的那道口子處準備好了一個小瓷瓶,將蠱蟲給裝了進去。
這蠱蟲通體黝黑,看上去毒的很,可是上好的煉丹材料。
她一直想練的丹藥,其中就需要蠱蟲,她還沒找到,這不就有送上門的。
「我運氣果然很好。」
棠寶將小瓷瓶裝進玉桂狗小包包里,用手拍了拍,示意千歲歲不要打蠱蟲的注意。
千歲歲卻咬了棠寶一口,不滿抗議到:「喵嗚~」
棠寶不由笑出了聲,總是不承認自己是貓,可一舉一動都是貓咪的習性。
千歲歲差不多是想要它是大妖,才不會吃蠱蟲這種沒營養的東西。
當然主要是它不餓,之前在段氏它可是又飽餐了一頓,就那些鬼靈留下的鬼氣通通都給吞了下去。
鬼氣中包含煞氣跟怨氣,對於千歲歲來說鬼氣煞氣跟怨氣就是米飯饅頭跟麵條的區別,都能讓它吃飽,而它是個不挑食的好妖靈,自然這三種都喜歡。
不過如果說最喜歡的,則是死氣。
只可惜,別看死氣傷害性最強,但偏偏死氣卻在陽間無法存在。
陽間都是活人,活人不會有死氣。
「樂美,樂美,你醒啦!」
「媽媽!」
蠱蟲被催了出來,棠寶將金針拔掉,在傷口上灑了點藥粉,那傷口隨之消失不見。
沒幾分鐘,樂美慢慢睜開了眼,林莫寒跟悠悠立即迎了上去。
棠寶懂事地離開病房,將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三口。
蠱蟲離開人體,除了蠱師外,其他人都是無法讓它存活下來的。
棠寶雖然不是蠱師,不過她有她的辦法,更別說她還有乾坤秘境這個外掛。
只是這個蠱蟲的蠱師怕是不好過了,蠱蟲離體,寄生失敗,蠱師可是會遭到反噬。
一個老舊小區里,頂樓的一戶人家裡,嬰陶捂著胸口吐出一大口血。
她的面前是一個很大的魚缸,魚缸里沒有養魚,卻是養的各種蟲子。
這些蟲子在爭鬥撕咬,隨著嬰陶的血噴了進去,它們變得更加狂躁,場面也更加殘暴血腥。
「竟然有人破了我的蠱!」
嬰陶艱難地用蓋子將魚缸蓋起來,她去一旁的藥櫃裡找出來幾味藥,混著直接生嚼咽了下去。
感覺好一點了,她找到手機,給顯示「3號客戶」的人撥了過去。
「餵?我是韓櫻。」
「不好了,蠱蟲被破。」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你會萬無一失,沒有人會破了嗎?」
「我遇到硬茬子了,對方很厲害。」嬰陶大喘氣到:「我被反噬。」
「你有事嗎?」
「我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可我的事很急,你答應我的!」
「我知道,我會儘快。」
「儘快是多快?」
「三天,三天後我會再下手。」
「好,這次可不能再失誤。」
「我知道。」
嬰陶掛斷電話後,嘴裡再次蹚出來血,跟著一條大概有成年男人半個手臂那麼長的蜈蚣從嬰陶嘴裡鑽了出來。
它在嬰陶的血上遊走,將她的血都吸了去。
「回去。」嬰陶摸了下蜈蚣,蜈蚣盤了下嬰陶的手指,好似在撒嬌,隨後聽話的鑽回到了嬰陶嘴裡。
「我要去會會那人是誰。」
只可惜,嬰陶剛說完就暈了過去。
她再醒來時在醫院,床邊守著的人是她的房東。
「我天,你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