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玄師，饒命啊！」所有鬼靈都跪下，磕頭跟棠寶求饒。
棠寶將目光定在了一顆人頭上：「你是他們的主謀，你來說。」
「小玄師明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一顆人頭使勁兒磕在地上：「不知道小玄師讓我說什麼？」
「說說是誰教給你修煉的？說說是誰讓你去抓替身的？說說是誰告訴你養魂丸功效的？還有……」
棠寶故意頓了下，猛地站在一顆人頭前面：「你口中的護法大人又是誰？」
「小玄師，我……我……」一顆人頭沒想到棠寶已經知道這麼多了。
它糾結是說還是不說，不說吧，這個小玄師看上去很厲害，別一怒之下讓它魂飛魄散。
可說了，護法大人也不會繞過它的，它可是見識過護法大人的厲害，不敢出賣護法大人。
權衡再三，一顆人頭還是決定不說，畢竟護法大人的厲害它是知道的，而這個小玄師貌似看上去挺善良可愛，應該不會太兇殘。
而且她年齡這么小，正是好騙的時候，不行就胡亂說，糊弄過去得了。
「小玄師，我是偶然得到機緣修煉的，至於去抓替身，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你也知道我們往死鬼都有這個執念，我知道錯了，還請小玄師放過！」
「至於小玄師說的什麼護法大人是什麼？我從沒聽過啊！」
「還有養魂丸，我聽說過，可不知道哪裡有賣的，這東西難道不是傳說嗎？難道真的有？小玄師是否知道，小玄師要是知道的話，可否告知小的，小的想去長長見識。」
一顆人頭只剩下一個眼珠子，它的眼珠不停在空空的眼眶裡轉，那樣子一點機靈勁兒都看不出來，只覺得恐怖異常。
但棠寶跟多少鬼靈打過交道，別說師祖將她扔到萬鬼窟中去，就是陰間她都去過多少次了。
還記得師祖給她上的第一課就是讓她見識什麼叫鬼話連篇。
鬼靈跟人一樣，人有好人壞人，鬼靈也有好有壞，有聰明有愚笨，有膽大有膽小，有善良有狡詐。
而敢私自抓替身的枉死鬼靈基本沒有好的，好的鬼靈不敢做出這種違反陰間法規的事來。
就跟大部分人都不敢做違法的事，而那些違法犯罪的人大部分都是壞人的道理一樣。
棠寶聽完一顆人頭說的後，沒有任何言語，只飛出一張五雷滅魂符。
五雷滅魂符，會有五道天雷降下，對於鬼靈來說這個懲罰很重，有點關公刀砍蚊子的意味，可震懾卻是極強的。
不過一道天雷，一顆人頭就魂飛魄散，連一聲疼都沒來得及喊出。
「有會說實話的嗎？沒有的話，我這裡還有好幾道五雷滅魂符，不介意你們每個都送給你們一張。」
棠寶從玉桂狗小包包里隨手一抓，抓出來一把黃色小三角。
幾個鬼靈頓時快要被嚇「死「了，他們是真沒想到這個小玄師看著這麼可愛，奶呼呼的，卻這麼兇殘。
沒有廢話，不提前打招呼，直接就送人頭走了。
尤其是半個身子，它跟一顆人頭是一起的，之前倆人還鬧矛盾，為了爭找到替身後誰先投胎，還有那顆養魂丸誰用。
一顆人頭說會讓給它，可都是枉死鬼靈，誰也別想哄騙誰。
都想要投胎，那自然就是競爭者的關係，它知道一顆人頭比他等級高，還跟護法大人關係好，肯定是它唄，而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給它做了嫁衣裳。
它不服，可又離不開一顆人頭，只能受它奴役，現在一顆人頭沒了，它應該高興的，可又很害怕下一個就會是自己。
「小玄師，我說……我說！」
半個身子憑藉著僅剩的智商決定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出賣護法大人來先換取活著。
比起投胎，自然魂飛魄散更嚴重。
「小玄師，是護法大人，都是護法大人。是護法大人教我們修煉的，是護法大人告訴我們去買養魂丸，也是護法大人給我們去抓替身的名單。」
「但我沒見過護法大人，都是人頭去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小玄師，我沒說謊，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這些鬼靈都是聽從人頭的，只有人頭見過護法大人，每次護法大人有什麼任務，也都是告訴人頭，然後人頭會召集我們。」
半個身子說完後，小心翼翼看向棠寶，見棠寶半天沒動作，它剛想鬆口氣，棠寶卻抬起了手，它立即求饒到：「小玄師，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有說謊，我真的沒有見過護法大人，不知道他是誰啊。」
「嗯，我相信你沒說謊。」棠寶小手一收，符陣的符籙都回到了她手上。
半個身子如果能出汗的話，它此時怕是要被冷汗給洗澡了。
它害怕地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好半天都起不來。
「一顆人頭死了，你們的護法大人不會不管這件事的，若是找到你，你就如實跟他說。」
棠寶不怕那個護法大人來找她，她就怕那個護法大人不敢來。
半個身子點頭如搗蒜：「小玄師，我記住了，我記住了，我若是能見到護法大人，我一定跟他轉告小玄師說的。」
「對了，還有……」
棠寶本來轉身要離開，走了幾步後，她又轉過身警告到這幾個枉死鬼靈：「你們不要再想著抓替身，就算你們成功了，但要我發現了，我絕不會輕饒你們。」
「是，是！」
幾個枉死鬼靈連連應到：「小玄師，我們不敢！」
他們雖然等級不高，擁有的靈智也不多，可還是清楚魂飛魄散跟無法投胎到底哪個更嚴重的。
之前不知道有這麼一位大能，要是知道的話，他們哪敢冒這個風險。
棠寶隨即招來了陰差，讓他們將除了半個身子之外的其他枉死鬼靈都帶走了。
這些鬼靈雖然還沒有去抓替身，但他們有這個想法，最起碼得接受一下教育，讓他們知道法規是怎麼規定的。
至於半個身子，他的罪要比他們幾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