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河跟趙管家趕過來,看到一片狼藉的戰場,倆人臉色都很是不好看。
「這些人真是越來越猖狂,竟然在咱們境內傷害咱們的人!」
「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怕是以為咱們好欺負!」
段江河雖然沒有當過兵,但卻有一顆軍心,一具軍魂。
他跟趙管家的想法一致,此仇必報!
「趙爺爺,二師伯。」
段江河跟趙管家準備要離開時,棠寶來了。
她從車上下來,捏住小鼻子,小臉皺成了一團:「好臭!」
「棠寶,你怎麼來了?」
不到萬不得已,段江河都不會讓棠寶出面,而這也是林維瀠跟張天祥的意思,他們雖玄術不及棠寶,可好歹也是玄師。
將所有事情都讓棠寶來扛,那成什麼了!
他們豈不成了一堆老廢物!
「我路過感應到這裡有煞氣。」
棠寶看了眼散落一地的人骨,又環視周圍一圈:「困魂陣!」
「困魂陣?!」段江河臉色大變。
他來只發現了那個困住他們人的陣法,沒想到還有一個困魂陣。
「小段,什麼是困魂陣?」趙管家問到段江河。
他從棠寶跟段江河的臉色中看出他們口中的困魂陣不簡單。
「二師伯,我來告訴趙爺爺。」
棠寶拉住段江河,轉身面對趙管家:「趙爺爺,我來說。」
「好,我們棠寶來說。」趙管家蹲下身,將棠寶摟進懷裡,讓她靠著自己,放柔了嗓音:「棠寶告訴趙爺爺什麼是困魂陣,好不好?」
「好啊好啊。」
棠寶清了清嗓子:「困魂陣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困住魂魄的陣法,但這個陣法相當惡毒,被困住的魂魄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通常這種陣法都是用來對付仇家的。」
棠寶看向小樹林裡的二十幾個墳包,同情地搖了搖頭:「這些人被困在這裡,無法步入輪迴道,因此怨氣衝天,陣法開啟,他們要不變成惡鬼,要不魂飛魄散。」
趙管家聽完後,命令下去:「去調查這些人,尤其看下他們都跟什麼人有過節。」
這正好是一個突破口。
負責去調查的人很有效率,不過半天就將二十幾個墳包中死者的信息都查清楚了。
這些人分為兩家人,一家姓李,一家姓尤。
他們最早就住在這山附近,而以前人們通常都是死了就找個地方一埋。
後來這一片也沒人開發,他們兩家人又都有些能力,便就一直還悄悄將家裡逝去的老人埋在這裡。
從調查資料上來看,兩家人都是老實本分的普通人,跟人小矛盾有,但並沒有大仇。
棠寶翻看過所有死者的八字,也沒什麼特別的。
因此設置困魂陣還得是為仇怨才是。
為了進一步調查清楚,他們找來了李家跟尤家後人,兩家人因為一起經常去祭拜,也算是熟人,彼此見到都是一臉懵。
互相詢問到:「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啊。」
說著話,樊綱他們一行人進入屋裡。
由負責跟他們對接的公職人員表明身份,李家跟尤家兩家人更懵了,異口同聲問到:「我們是犯了什麼事嗎?」
「沒有,我們只是需要調查一些事情,有可能會涉及到你們的祖輩,還望你們能如實告知。」
幾人互相看了看,都重重點頭,表示:「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們祖輩,或者你們可曾與什麼人交惡?」
幾人思索過後,同時搖頭:「我們都是良善人家,做不到說是鋪橋修路那樣的善舉,但從來都是與人為善,從未與什麼人交惡。」
樊綱目光如炬掃過幾人,只見這些人目光閃躲,顯然沒有說實話。
「你們不想說我們能理解,但後果自負!」
「後果?什麼後果?」其中李家的二女兒李雲娥著急問到。
她話音剛落,樊綱還沒回答,手機響起,她接通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神色焦急:「什麼?我兒子發生了車禍!我這就過去。」
「你們的祖墳那裡被人布下了困魂陣,祖墳出事,後輩必然受牽連。」
李雲娥一看就是膽小之人,如今趕上兒子又出了事,她精神徹底崩潰。
轉身一把抓住弟弟李雲強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都是你做的好事!」
「還有你!」
回頭又看向尤家的小兒子尤帥帥。
「我說,我都說。」
李雲娥甩開李雲強後,看向樊綱:「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只要能救我兒子,我什麼都願意說。」
「二姐!」李強一把抓住李雲娥,怒瞪向她:「你想要害死我嗎?」
「小強,不是我想害死你,是你想害死我們!」李雲娥掙脫到。
「我沒有。」李強卻死死抓住李雲娥,不讓她甩開自己。
那邊尤帥帥也阻止到李雲娥:「雲娥姐,你不能說!」
「是啊,雲娥,不能說。」李家大姐李雲麗跟尤家其他人都勸到李雲娥。
接著又有人手機響起,是李雲麗的,她心裡咯噔一下,立即接起,聽到那邊是推銷東西,她忍不住破口大罵。
掛斷電話後,蹦出信息通知,臉色一下煞白,跌坐在了椅子上。
不僅李雲麗,尤家其他人也都不是接到電話就是收到信息,而無一例外他們各家都出了事。
有愛人或者孩子出意外的,還有自己工作出問題的。
反正沒有一個人倖免於難。
李強跟尤帥帥見此,害怕不已,李強面露兇相,瞪向樊綱:「是不是你們做的?一定是你們搞的鬼!」
其他人聽到李強的話,都看向樊綱,他們如今倒是很希望是樊綱他們搞的鬼,這樣還能補救。
要是真的是祖墳出了事,連累他們,他們該怎麼辦?
「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樊綱反問到李強。
「為了逼我們說出那件事。」
「哪件事?」
「就是……」
李強意識到自己差點被樊綱給套出話,趕緊閉嘴,眼神更加兇狠瞪向樊綱。
「我不管你們,這件事壓在我心頭好多年,我快受不了了,今天我一定要說出來。」
李雲娥抓住胸口處的衣服,神色滿是痛苦跟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