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局,哪裡的第九局?」
專家蹙緊眉頭:「我沒聽過什麼第九局。」
「老李,就是那個第九局。」他旁邊的人輕輕拉了下他,給到他提示:「專門處理特殊事件的第九局。」
「對,就是這個第九局。」樊綱拿出自己的證件,舉著讓專家們看過。
幾個專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眼前這情況。
過了幾分鐘,其中歲數最大的一位老者開口問到樊綱:「既然涉及到玄術,我們也不懂玄術,我們是能幫上什麼忙?」
「爺爺,我們不認識這些碎片都是飛機哪個部位?需要您告訴我們一下。」
棠寶踢了踢小腿,示意姜正騰放下她。
姜正騰將她放下後,棠寶徑直走到了那些碎片前。
隨即她扔出幾張符籙,形成一個圓圈,將碎片包圍起來。
眾人緊接著看到,所有碎片上都騰起濃黑的霧氣。
不過那些霧氣好似被一個看不到的容器給隔絕住了,並沒有往外散。
「果然整架飛機都被下了死咒。」棠寶小臉凝重。
「不僅是死咒,還有墮妖的氣息。」
金玄走到棠寶身邊,吸了吸鼻子,朝棠寶伸手:「棠寶,我需要下手環。」
棠寶將手環遞給金玄,金玄將其中自己的鱗片對準棠寶的符陣,就見裡面黑霧中隱約現出一條三頭巨蛇的身影。
「靡陀蛇妖!」
棠寶瞳孔瞪大,扭頭看向金玄,扭頭指向黑霧中的身影:「這是靡陀蛇妖?」
「靡陀蛇妖隨著等級提升,便會多長出一個頭,而沒多一個頭,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多一條命。」
金玄給棠寶解釋到:「這個靡陀蛇妖應該就是咱們要找的那個靡陀蛇妖的丈夫,他成為墮妖后被關押在了蠻虛淵,可這次並沒有在裡面見到他。」
「不僅是他,還有好幾個大妖都不在,應該是他們偷偷將他們給弄走了。」
金玄的臉色很不好看,這些大妖單拎哪個出來都是特別恐怖的。
更別說裡面還有一條地龍,也就是他的舅舅。
這次他明面上是來人間體會人類的生活跟進行學習,其實是來尋找這些失蹤的大妖的。
「他的眼睛?」棠寶看著那雙妖冶赤紅的雙眼,沒有害怕,反而覺得這個靡陀蛇妖很是痛苦。
「他應該被用了什麼術法,或者被注射了什麼藥物。」金玄猜測到:「靡陀蛇妖的眼睛是綠色的。」
「有沒有可能,是用靡陀蛇妖來下的死咒?」棠寶突然想到。
死咒這東西不是隨便就能下的,如果成功還好,如果失敗了,可是會反噬到被下咒之人身上的,後果非常嚴重。
來之前,棠寶有問過姜正騰飛機的大概情況。
他們這架客機是國際航班,而一般國際航班都是最大型號的客機,可同時容納將近兩千人。
想要對這麼大的客機,又這麼多人下死咒,不可能說一個人就行的。
死咒一般是一對一,也就是對多少人下死咒,就得多少人。
不過妖靈就不一樣了,更何況還是靡陀蛇妖這樣的大妖。
「應該是。」
金玄回想到:「因為那隻母靡陀蛇妖,我特地去了解過靡陀蛇妖,他們倆是僅剩的兩隻靡陀蛇妖。」
「這隻公的之前要提升等級到兩個頭,如今他卻成了三個頭。」
「正常修煉,沒有這麼快,就算是有天賦加上怒氣,至少也得幾百年才行,因此有可能你的猜想是對的。」
金玄指向黑霧中靡陀蛇妖的身影:「還有你看他第三個頭,有點不正常。」
棠寶就是注意到了,他其中一個頭跟另外兩個不太一樣,這才有了這個猜想。
那個頭很瘦小,又很醜,應該不是通過正常修煉成形的。
吸收怨氣跟煞氣是能夠比吸收日月精華修煉更快,短時間內便能提升等級,但這種修煉畢竟是歪門邪道,不是正途。
因此就算是提上去了,卻不牢固。
而且跟吸收日月精華提升到同等級的相比,便會弱很多。
他們只是猜測,具體還要等進一步調查才能確定。
其他人卻都被他們看到的震撼住了,尤其是那些專家,他們萬萬沒想到,竟然真的存在玄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的研究還存在著很大的未知空間。
蘭明跟宋雙同樣震驚,但蘭明的反應很大,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你在騙人,對不對?你是姜正騰的妹妹,是他讓你來演戲騙我們的是不是?」
蘭明衝到棠寶面前,桑徊上前一步攔住了蘭明,蘭明只能隔著桑徊朝棠寶怒吼。
姜正騰將棠寶抱在懷裡,回頭看向蘭明:「蘭明,你有什麼沖我來,不要嚇到我妹妹。」
「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我沒必要騙你!」
「之前你一直在休假,自然沒有必要,可如今你回來了,還是在國際航班,你當然就得將這件事給圓過去,你怕公司里的人議論你!」
蘭明怒瞪向姜正騰:「你不要以為你這麼做,就能洗清你身上的罪孽,你一輩子都洗不清!」
「你身上背負著那麼多人的鮮血,你晚上睡覺不做噩夢嗎?你…嗚嗚嗚……」
棠寶飛出一張禁言符貼在了蘭明嘴上,他便無法再說話,只能發出「嗚嗚」聲。
蘭明氣急敗壞,他想要將棠寶的符籙給撕下來,可他無論怎麼用力,那薄薄的一層紙硬是沒有任何反應,他無法撕下來,也撕不爛。
「你只會無能狂怒,將怒氣發泄到我六哥哥身上嗎?」
棠寶很生氣,她無法想像這種情況發生過多少次。
而每一次,都是在往他六哥哥心上扎刀子,一次次的揭開他的傷疤,讓他難過,讓他傷心,讓他陷入一次又一次的自責當中。
上次去露營時,她就發現姜正騰在做噩夢。
他做噩夢時,魂魄很不穩,在野外吸引過來很多孤魂野鬼跟精怪。
幸好他命格夠硬,否則魂魄早就被帶走了。
「你妹妹出了事,你難受我們可以理解,可你為你妹妹做了什麼?」